那天,周氏集團太子爺周硯辭婚禮出逃,在醫(yī)院里與年輕女秘拉扯不清的傳聞鬧得是人盡皆知。
得益于這樁丑聞,周家向我們家賠了大股份,我也因此能遠離我和周硯辭那個所謂的愛巢。
期間陸洺琛派人幾次來周家看望我,都被父親指示的保鏢毫不客氣地轟了回去。
我有些不解,就算年少曾動過心,單薄的喜歡怎么可能維持十年?
想來其間一定有其它目的。
次日清晨,當我在陽臺上猛地對上花園外陸洺琛的笑容時,腦海里緩緩扣出一個問號。
“……”
時隔多年年,這是我第二次再見陸洺琛。
身姿挺括,劍眉星目,俊美華氣得讓人移不開眼。
我不相信,這樣完美的人,會為我停留。
“陸總,好久不見?!?/p>
陸洺琛深吸一口氣,仿佛下定某種決心:“不用這么生分,我接過了七號,以后就是領(lǐng)居,我可以叫你阿寧嗎?”
早就等候在一旁的保安捧著一束玫瑰伺機上前,陸洺琛接過遞給我:
“不用意外,阿寧,我就是在追求你,你要習(xí)慣?!?/p>
“陸總,你很好…但是我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…”
“所以呢?”陸洺琛瞇了瞇眼,笑意不減,“只要你心里沒他就好了。”
瘋了,這個世界真是瘋了。
婉拒陸洺琛的送花后,我糊里糊涂之下答應(yīng)了周硯辭今晚去周宅吃飯的要求。
也罷,有些話還是說開為好。
“事已至此,我也不愿再和你演什么恩愛夫妻,現(xiàn)如今我愛的是越甄?!?/p>
“哦,”我并不在意他要愛上了誰,只是還想從他嘴里撬出些補償來,“婚禮上這么打了我的臉,你怎么好意思一點表示都沒有?”
“方七寧,你變了,”周硯辭皺起眉,眼里滿是憎惡,“這都是你咎由自取!要不是你逼越甄離開,她怎么會出車禍,婚禮怎么會出差池!”
“我警告你,越甄已經(jīng)懷了我的孩子,你別再打她的主意!”
我逼越甄離開?
我心底一驚,卻在面上裝出云淡風(fēng)輕的樣子,不遑多讓:
“那可不行。周硯辭,你的威脅對我能有什么分量?我要對她下手,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,你最好給我夾緊尾巴做人!”
回去的路上,思來想去,我撥通了陸洺琛的電話,那頭很快接通:
“喂,阿寧,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?”
“陸總,越甄的事,謝謝你了?!?/p>
果然是他干的。
陸洺琛光是聽著方七寧的聲音,嘴角就止不住地上揚。
還是和十年前一樣沒出息。
下一秒,聽筒里的女聲說:“陸總,你多久有空呢?我想請你吃個便飯。”
他等這一刻太久了,整整十年。
當年他不過是個一窮二白的書呆子,遠遠看見方七寧和周硯辭天定良緣,想著只要她幸福就好;
可后來,周硯辭變心變得圈內(nèi)無人不知,他是既憤怒又高興。
他從不是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卑鄙小人,但這次,機會只有一次。
豁出去了,不被愛的才是小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