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(jìn)包間時,看見已經(jīng)就坐的陸洺琛,我不免一愣。
一是沒料到他會來這么早,二是他穿得未免太…清涼些。
一件版型周正的v領(lǐng)襯衫,開口堪堪至胸口;衫衣的面料我也熟稔,是遇水即透明的那種。
我臉微熱,沒想到陸洺琛要來這一出。
吃飯時,隨著他為我布菜斟茶的動作,身上的肌肉線條瞬間被勾勒而出。他俯身時,領(lǐng)下風(fēng)光更是一覽無余,胸肌連亙的線條超不經(jīng)意間躍入我眼簾。
我看著他刻意設(shè)計的動作,有些如坐針氈。
“陸總,真是謝謝你了。要不是你利誘越甄出走,我還無法得到周氏如此豐厚的補(bǔ)償。不過,我對你只有欣賞之意,并沒有男女之情。”
陸洺琛笑笑,像一只狡黠的狐貍:“我做這些并非要你回應(yīng)些什么,只是追求應(yīng)該付出的誠意。阿寧你不用和我劃清界限,你只需告訴我,你想離婚嗎?”
我看向他深邃的眼,點了點頭。
飯局將盡,正當(dāng)我以為“濕身誘惑”是我自作多情并不會發(fā)生之時,我卻失手打翻茶盞,溫?zé)岬牟杷还赡X淋上了陸洺琛的胸膛。
春光乍泄。
濕衣緊緊貼上他的肌體,一瞬間飽滿的胸肌和緊致的腹肌填滿了我的眼,隱約間還能看見淋了熱水的白皙肌膚微微泛紅。
我一面道歉,一面取過毛巾遞到他身邊。
回應(yīng)我的只有耳邊陸洺琛的悶笑,溫?zé)岬谋窍姙⒃谖叶W角,仿佛一響貪歡后呢喃的廝磨。
正常女人哪里經(jīng)得住這種誘惑!
好不容易離席,我散了散臉上的熱氣,前往周家。
卻又見到了越甄。
她怯怯地縮在沙發(fā)一角,周硯辭擋在她身前,語氣不善:“以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吧,越甄懷孕了?!?/p>
我眉心一跳:“周硯辭你是畜生嗎?她才二十歲?!?/p>
“別這樣說硯辭,我們是真心相愛的,真愛不分年齡?!?/p>
我看向越甄那張清純的臉,只覺可悲:
“真心相愛?越甄,真的愛你,怎么會忍心你做一個第三者?真的愛你,怎么會舍得讓你未婚先孕?越甄,你醒醒好嗎?”
聞言,周硯辭和越甄都有些臉青。
周硯辭掛不住面子,抓起我的手離開客廳。
“你懂什么!”他大喝一聲,“別這么封建行不行?”
“你越急,越說明我的話是對的,你是個騙子,騙她身心的畜生。”
見我不急不躁,鎮(zhèn)定自若地說出了真相,周硯辭頂了頂腮,摔門離去。
“懶得跟你說。”
離開周家后的一周時間里,周氏的股票跌了太多。不用想也知道,陸洺琛一定在其間推波助瀾。
我躺在床上,一筆筆算起賬來。
陸洺琛多年來一直在科技領(lǐng)域內(nèi)打拼,這次涉足民生行列,三番五次對周氏出手,恐怕對他自己也沒什么益處。
喜歡我…他到底喜歡我什么呢?
也許是困意疲倦,我清醒過來時,這個問題已經(jīng)被我敲字成消息發(fā)送了過去。
?。?!
對面幾乎是秒回,陸洺琛打來了電話。
“阿寧,上學(xué)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。你成績好,才藝多,哪怕對待是陌生人的我,都是溫和有加。我本以為就是年少時候的萌動,可三年前,我去斯坦福談材料合作的時候,有幸聽了一堂你關(guān)于代數(shù)拓?fù)涞难葜v,我才意識到,我從沒忘過你?!?/p>
“你太耀眼了,從我平凡青春一直閃耀到如今。再見你時我強(qiáng)烈的心跳告訴我,我愛你,我一直愛你。如果你幸福,那我會高興會祝福,可周硯辭就是個人渣!阿寧,無論最終你答應(yīng)與否,給我一次努力的機(jī)會,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