監(jiān)牢里。
春野櫻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,揪著長在墻角的草。野草的根莖被扯斷,汁水濺出些許。
她甩了甩手。
噫——黏黏的,好惡心。
「宿主,你不逃嗎?」
腦海里,系統(tǒng)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聲音響起。
「怎么逃?」春野櫻挑眉,「你讓我赤手空拳和那群訓練有素的忍者PK?」
「要上你上,我不干?!?/p>
「快去,死了我給你回檔」系統(tǒng)催促道。
「滾?!?/p>
又不是死的時候不痛,她才不要沒苦硬吃。
事情說來話長,但也就那么一回事——派忍者來找她的人是團藏,那家伙看她和鳴人“情比金堅”,腦門一拍,想出了用她制衡九尾人柱力的計劃。
俗稱,打感情牌。
春野櫻說不干,團藏就命人將她關起來,考慮清楚再回答他。
“唉?!?/p>
肚子“咕嚕”地叫了一聲,小櫻手腳并用地爬到監(jiān)牢的欄桿前,手抓住鐵欄桿,張嘴就開始嚎。
“三十年河東,三十年河西,同村老人欺我年少無力,惡膽心生關我禁閉嗚嗚嗚嗚嗚——唔。”
干嚎沒半分鐘,修長的手指將一顆兵糧丸塞入她口中。
戴著面具的男孩雙手抱臂,倚靠在墻壁上斜眼看她,身高和她差不多,眼神卻很冷。
像是在說:再吵,揍你。
小櫻閉上了嘴,乖乖啃起兵糧丸,安靜裝死。
無聊死了。
目光幽幽,不動聲色地落到面具人掛在腰側(cè)的長刀上。
她除了身上的衣服,口袋里空蕩蕩的,連一把小刀都沒有,密密麻麻的字符刻在墻上,封印了她的查克拉,先前又被強制喂了藥,一點力氣都沒了。
現(xiàn)在的春野櫻,成了貨真價實的八歲小孩。
毫·無·反·抗·之·力。
不是沒有想過回檔,但她上一次存檔點,是宇智波滅族前夜。
死亡后回檔,她才可以選擇任意時間節(jié)點,反之則需要依靠存檔點,才能回檔。
她現(xiàn)在完成的任務太少,系統(tǒng)只開放了一個存檔點,之前因為太忙,她忘記更新存檔點,結(jié)果導致了現(xiàn)在窘境。
春野櫻劃拉著系統(tǒng)頁面,看著上面掛著的詞條,暗自垂淚。
「任務進度:2%」
回檔吧,辛辛苦苦工作一年,一夜回到解放前,春野櫻表示自己不能接受。
來人,快把她殺了吧…
這里沒有窗,不見天日,她已經(jīng)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。
沒有光、沒有聲音、沒有消遣……春野櫻覺得自己快要被死寂逼瘋了。
另一邊,忍者學校里。
春野櫻的位子…
空無一人。
鳴人坐在位子上低著頭,眼睛的余光不時瞥向那空蕩的位置,臉上面無表情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三天。
櫻醬請假的第三天。
自從他強硬加入,干擾櫻醬和宇智波佐助那次會面后,春野櫻就不再來學校。他跑去問伊魯卡老師,得到的回答是——
“你說小櫻?”
伊魯卡老師整理著手上的試卷,頭也不抬。
“她說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手,打算在家休養(yǎng)幾天再過來?!?/p>
“摔傷…?”
“是啊,”伊魯卡老師搖了搖頭,“小櫻也真的是,這下又不知道要落下多少課程了,改天我要去看看她,順便叫她把作業(yè)補上…”
“好的,謝謝伊魯卡老師?!?/p>
話音未落,就被鳴人打斷,伊魯卡愣了一下,抬頭剛好看見鳴人匆匆離去的背影。
“喂,鳴人你要去哪里?”
應該不是逃課,跑去火影巖上…涂鴉吧?
伊魯卡憂心忡忡。
鳴人沒管伊魯卡老師。
他的腳步很急,唇抿成了一條線,跑到班級,拽起座位上的佐助就往外跑。
尖叫響起。
“妖狐生氣了!”
“佐助被抓走了!”
“快去找老師!”
人群慌亂。
臉埋在手臂里,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鹿丸抬起頭,眼睛睜開了一條縫,朝周圍看了一眼,嘟囔了一句麻煩,罕見地開始維持班級的秩序。
某個小巷子,角落里。
“喂,漩渦鳴人,你發(fā)什么瘋?!”
被迫跑了一路的佐助喘著氣,揉了揉自己被掐痛的手腕,不耐煩地問。
“櫻醬在哪里?”
鳴人直截了當。
“我怎么知道!”佐助沒好氣道。
“你不知道?”鳴人盯著他的眼睛。
佐助被他盯著有點瘆得慌,仔細回想了一下,還是搖頭:“我上一次見她是三天前。”
“……”
空氣沉默了。
“伊魯卡老師說櫻醬摔傷,請假了。”冷不丁的,鳴人嘴里冒出一句話。
“她自己不是會治……”
“療”字未出,佐助兀自噤了聲,兩人對視一眼,同時意識到了不對勁。
“你先去春野櫻家里,我現(xiàn)在去告訴本體?!弊糁苯酉В粝乱魂嚢谉?。
是影分身。
鳴人的眸光沉了沉,轉(zhuǎn)頭向春野櫻家的方向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