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好過些，大家也都好過些，嗯？”價值？林晚的指尖死死摳著那支冰冷的鋼筆，

指關節(jié)繃得發(fā)白，幾乎要折斷那堅硬的金屬。

一股巨大的、混雜著絕望和荒謬的悲憤猛地沖上她的頭頂，激得她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

這些年被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，像個影子一樣填補著他們空洞的懷念，

像個玩偶一樣被隨意擺弄……難道就是為了今天，

被按著頭簽下這份把自己徹底物化、徹底踐踏的“賣身契”？成為另一個女人的劣質復制品？

滾燙的淚水毫無征兆地涌出眼眶，瞬間模糊了眼前顧承宇那張英俊卻寫滿冷酷的臉，

也模糊了沈言那副虛偽的關切面具。她死死咬著下唇，

用盡全身力氣對抗著那只扼住她咽喉的手，試圖汲取一絲微薄的空氣。

屈辱和憤怒如同兩條毒蛇，在她冰冷的血管里瘋狂噬咬、游走。顧承宇的手掌又收緊了幾分，

指腹的冰冷透過皮膚直抵林晚的頸骨，帶來一陣瀕死的壓迫感。“哭？

”他低沉的嗓音里是濃得化不開的厭煩和譏誚，“你有什么資格哭？

這張臉……能讓你哭的資格都算是恩賜！”他猛地將林晚往前一搡，

她的膝蓋重重磕在茶幾堅硬的邊緣，鉆心的疼痛讓她眼前一黑，幾乎軟倒。“簽！

”顧承宇的命令斬釘截鐵，不容置疑。林晚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，

像寒風中一片即將凋零的枯葉。那只握著鋼筆的手抖得不成樣子，筆尖懸在簽名欄的上方，

墨水滴落，在潔白的紙頁上暈開一小團刺眼的黑污，像一顆絕望的淚痣。

巨大的屈辱感如同沉重的鉛塊，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胸腔，

擠壓著她最后殘存的一絲力氣和尊嚴。她看著那團墨跡，

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被徹底染黑、碾碎的未來。簽了，就能結束這煉獄般的窒息嗎？簽了，

就能換來片刻虛假的安寧嗎？她不知道。她只知道，簽下去，那個叫“林晚”的自己，

就真的死了。筆尖，帶著林晚全身的重量和那份沉甸甸的絕望，終于顫抖著，

一點點地壓向那張冰冷的紙。2“砰——?。?！”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，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