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會議室。
顧裴西坐在巨型落地窗前,面前攤著一堆文件。
上面寫滿了文字,貼滿了照片。
清楚地記錄了沈玉棠是怎么欺負(fù)、羞辱喬笙的。
整整五天,只睡了七八個(gè)小時(shí)。
顧裴西眼底一片青黑,猩紅的鳳眼氤氳著風(fēng)雨。
盯著照片上渾身青紫的喬笙,他咬牙切齒。
“把沈玉棠給我叫過來。”
“顧總,她人還在國外?!?/p>
顧裴西眼神陰鷙,“不管在天涯海角,也要把她給我抓回來!”
......
隔天。
沈玉棠特地精心打扮過一番,款款走進(jìn)了辦公室。
看著那道英俊的身影,她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往他腿上一坐。
眼神滿含愛意,嘴角下撇,看著又楚楚可憐。
“裴西,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。”
“我一個(gè)人在國外等啊等,還以為你會不要我了呢?!?/p>
顧裴西冷笑:“是嗎?”
“我倒是聽說你徹夜流連賭、場,玩得不亦樂乎呢?!?/p>
沈玉棠身子一僵,艱難道:“怎,怎么可能?”
“我們在一起三年多,我是什么人,你知道的。”
顧裴西嫌惡地一把將她推到地上,語氣狠厲。
“是,我到現(xiàn)在才知道,你是一個(gè)多么惡毒的女人?!?/p>
他蹲下身,捏住她光潔的下巴,一字一頓。
“這樣一副清純的外表下,怎么就藏著這么歹毒的心思?”
沈玉棠慌了,“裴西,你在說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?”
“我這么愛你,怎么可能......”
“閉嘴!”
顧裴西額頭青青筋暴起,狠狠打斷她。
他站起身,將桌上厚厚一沓文件摔在她身上。
驚慌間,沈玉棠只是瞥到了其中一張照片,就嚇得歪坐在了地上。
神色間只剩惶恐,還隱隱藏著不甘。
她做事向來滴水不露,明明隱藏地得很好。
顧裴西為什么會知道?
顧裴西居高臨下地看著她。
一字一頓,字字泣血。
“一個(gè)半月前在別墅,你故意弄爛了喬笙姑姑的照片,故意摔下樓,卻說是喬笙推的你?!?/p>
“你從我這兒偷拿了喬笙的車鑰匙,把偷來的名畫放進(jìn)她車子的后備箱,栽贓她監(jiān)守自盜,害她被關(guān)進(jìn)拘留所整整三天!”
“可你還覺得不夠,買通了人在拘留所里欺負(fù)她、羞辱她,甚至剪了她一直珍視的長發(fā)!”
“我媽生日那天,宴會上突然出現(xiàn)的上千張喬笙的不雅照,也是你偽造安排的!你甚至買熱搜引導(dǎo)網(wǎng)民網(wǎng)爆她!”
“那天喬笙從屋頂摔下來,也是你推的她!”
這一樁樁一件件,是在數(shù)沈玉棠的罪行。
也是在數(shù)他自己的罪行。
因?yàn)槊恳淮蝹Γ蚨嗷蛏俣加袇⑴c......
顧裴西臉漲成了豬肝色。
他再也忍不住,一把掐住了沈玉棠的脖子!
“她差點(diǎn)沒命了!”
“差點(diǎn)沒命了你知不知道!”
呼吸越來越困難,沈玉棠翻著白眼,艱難地扒著他的手。
起初她很惶恐。
她從沒設(shè)想過顧裴西知道了這些會怎么對她。
因?yàn)樗⒉徽J(rèn)為會有這么一天。
可現(xiàn)在他知道了。
他會殺了她?
還是把喬笙遭受過的痛苦一樣樣還在她身上?
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,沈玉棠胸口劇烈起伏著,完全掙扎不過。
忽地,她笑了,笑得惡劣。
艱難地?cái)D出氣音嘲諷。
“我是傷害了她,可若沒有你,事情會這么順利嗎?”
“你才是這一切背后的推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