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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認(rèn)親當(dāng)天,一場大火將整個白氏集團(tuán)湮滅。
父親、母親、包括那個頂替了我十八年的假少爺全部沒了。
得知噩耗,姐姐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。
她死死掐住我的脖子,將一切怨到了我的頭上:“你這個災(zāi)星!死的怎么不是你!”
看著她眼底的恨意,我心如刀割。
我扔掉了頂尖大學(xué)的錄取通知書,開始瘋狂打工只為姐姐今后可以衣食無憂。
然而就在我頂著高燒在酒會兼職時,卻發(fā)現(xiàn)這是我那死而復(fù)生的父親母親為假少爺舉辦的畢業(yè)晚會。
原來,一切都是謊言。
不過,這樣也好。
起碼我死后,姐姐不會孤獨。
......
父親母親熱情地和賓客寒暄著,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穿著服務(wù)生衣服的我。
或許,他們早就忘了還有我這個親生兒子。
我想要離開,轉(zhuǎn)身卻看到了姐姐。
她臉上的神情是那么溫柔。
整整五年,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她笑。
“小江,恭喜你明天就可以進(jìn)入集團(tuán)歷練了。”
姐姐一邊說著,一邊伸出手細(xì)心地為白江整理著領(lǐng)帶。
我不由呼吸一滯,胸口傳來一陣酸澀。
我忽然想起我昨天去給姐姐送錢,她卻將銀行卡甩到了我的臉上。
“別以為你這樣就能贖罪,我永遠(yuǎn)不會原諒你這個災(zāi)星?!?/p>
姐姐冷漠地說道。
我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了她整整三個小時。
她才不情不愿地收下那張卡。
當(dāng)然,條件是我必須給父親母親還有江白磕夠整整一千個響頭。
我在墓地,從天黑磕到天明再磕到天黑。
隨后,我連飯都來不及吃便趕來兼職。
卻看到......
我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還有些紅腫的額頭,好燙啊。
可是,我為什么感覺如墜冰窖。
我轉(zhuǎn)身朝著大門走去。
路過父親母親身旁時,聽到有賓客說:“白董,我聽說你幾年前就找回來親生兒子了,今天怎么沒見到他???”
父親面色一僵。
母親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。
“姐姐?!?/p>
白江扯了扯姐姐的衣袖,一臉委屈。
姐姐頓時心疼極了。
她拉起白江的手便沖到了那名賓客面前:“什么親不親生的?”
“我只有白江這一個弟弟,他是我們白家唯一的少爺!”
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掌緊緊攥住我的心臟。
我疼到無法呼吸。
原來,姐姐從未把我當(dāng)家人啊。
我紅著眼,不由攥緊雙拳。
那名賓客訕訕一笑,走開了。
我的雙腿卻如同灌鉛一般,動彈不了。
我看著父親親切地拍了拍白江的肩頭,告訴他不要在意剛才的事。
看著母親將白江摟進(jìn)懷里,一臉寵溺地喊著寶貝兒子。
我心臟一陣抽痛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
我一秒鐘也待不下去了。
我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跑去,卻不小心撞上了酒侍。
紅酒瓶碎掉的聲音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我跌坐在地上,狼狽至極。
“哥哥?你怎么來了?”
白江一臉驚訝,并朝我伸出了手。
然而,他碰到我的一瞬間我的手肘卻傳來一陣刺痛。
我下意識甩開了他。
白江卻徑直跌坐在地上,紅了眼眶。
“哥哥,你還是這么恨我嗎?”
白江委屈道。
我張嘴想要解釋,姐姐卻直接揚(yáng)起手給了我好幾記耳光。
“你這個畜生!這么多年居然還不知悔改!”
姐姐厲喝道。
“早知道當(dāng)年就不把你找回來了?!?/p>
父親母親也開口道。
看著他們眼底的厭惡,我心如刀割。
或許,我真的很多余。
我轉(zhuǎn)身想要離開。
姐姐卻伸手?jǐn)r住了我:“攪黃了小江的晚會還想這么輕松地離開?”
“跪下磕頭道歉!”
我愣住了。
姐姐卻以為我甩臉色,越發(fā)的生氣。
她一聲令下,保鏢們將我團(tuán)團(tuán)圍住。
我被死死按在地上。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......
鮮血順著我的額頭流淌一地。
姐姐卻絲毫沒有動容。
好痛??!
我閉上了眼睛!
失去意識前,我聽到姐姐冷冷地對保鏢吩咐道:“等他醒來,讓他跪夠三天三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