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只有200塊,我在便利店轉了又轉,因為要坐將近兩天,而且沒座位,只能一上車就夾在縫里。
買了些泡面和便宜素食。
走過斑馬線,去對面坐公交。
耳邊卻傳來震耳欲聾的急剎車聲音,還有不絕于耳的喇叭聲和旁人的怒吼聲。
我扭頭,看到一個拉貨的失控大車撞向我們!
意識到這里戛然而止。
再細想,我捂著額頭痛。
卻因為捂頭的這個動作。
張翠芬冷笑不止:「小賤丫頭,還擱這跟我裝病,你渾身都是賤筋,怎么打都沒事,現(xiàn)在想訛我不成?」
見我沒有說話,沒有哀嚎。
反而將低下的頭抬起跟自己對視。
我笑道:「媽啊,你實話告訴我,你到底給我買票了嗎,去年為什么我過完年都沒有買到票,又不允許我自己打私家車回去?」
「我每個月給你轉6000塊5000塊,我已經(jīng)出來干活三年,手上只有兩三百可以用,我的錢去哪了?」
「為什么每次開銷,都要跟你報備,批準之后才能給我錢,我辛辛苦苦打工賺錢,這錢去哪里了?」
張翠芬頓了一下,表情發(fā)愣。
接著一秒都沒有,立刻變臉,那張皺著眉頭,滿臉陰冷的表情。
眉頭皺在一起,眼眶通紅,抿起嘴巴:「王婷,我說過多少遍多少遍多少遍,我嘴巴都要說破了,你心眼為什么這么壞,非要把你媽我想的這么壞?」
又來了,擱這跟我打太極呢。
我不說話的時候,兇惡的簡直不講道理。
我談事情的時候,又開始給我搞哭的這一套,將自己列為弱勢。
可剛才,吐著唾沫叉著腰,那神色牛逼不行的模樣,抬巴掌扇我臉的人不是她嗎?
「所以,我的錢都去哪了?」
張翠芬表情一變,恢復她那猖狂且強勢的模樣。
兩手抱胸,瞪著我道:「王婷,你是什么意思,這個錢我給存著,前兩年出來的時候,咱們不就說好了嗎?」
「你看看你,以后你要嫁人吧,嫁人的嫁妝要準備吧?」
「成龍還小,要去讀大學,說不定再讀個研究生,出來之后總是要娶媳婦兒的,房車要準備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