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翠芬仍然將我暴打一頓。
只因我擔(dān)憂提問:「媽,給我看看車票,你不是說在搶票嗎,我看時間充裕,另外的幾班車都有票…」
正常發(fā)問而已,張翠芬突然怒了:
直接一腳踹我肚子上,接著將我推倒在地,將手機(jī)立起來,用尖銳端著我頭!
「王婷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,你覺得我還跟去年一樣,那么不懂事…還是你耿耿于懷,仍然記恨我,你這個白眼狼怎么就是養(yǎng)不熟呢??!」
「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多少次!去年壓根是個意外,我也沒辦法啊,誰知道我的和王成龍的票,剛好就搶票成功,遞補(bǔ)成功了,你的沒成功…找鐵路去啊,找我干嘛!」
我甚至沒還口,張翠芬越說越氣,越打越狠,直接在我額頭上打出一個碗大的傷口。
甚至扇巴掌,直接將我嘴角打出血。
我倒在地上像死狗一樣氣喘吁吁。
腦海中只想到了奶奶。
像小時候一樣,她固執(zhí)地走到村口,等我回家,期盼看到熟悉的身影。
前幾年,我總是如期而至。
可慢慢的,張翠芬嘴里的一句“票不好買”,奶奶沒等到我。
反而先等到了其他叔叔伯伯們。
再就是張翠芬和王成龍。
她不是很喜歡這個孫子的。
奶奶更喜歡我。
去年我年了都沒回家,只能打視頻和她通話,電話里,我倆都流下眼淚痛哭。
想到這里,我忍了又忍,沒有跟我媽翻臉。
只期望她嘴里的話是真的。
但我明顯想多了,日子越來越近,我問哪一班車,有沒有座位?
張翠芬一概不提。
只是嘴上含糊:「搶票呢,過年的票有多不好買,你不知道嗎,我能給你變出來不成?」
到了出行的前一天。
張翠芬突然拉過我,說沒搶到高鐵票,但補(bǔ)到了無座票,讓我自己去坐綠皮火車回家。
但是,打工的地方離老家很遠(yuǎn)很遠(yuǎn),如果坐火車的話要做整整兩天??!
我埋怨她,當(dāng)時有票,為什么不聽我的建議,直接買另一班車。
張翠芬又怒了,叉著腰使出農(nóng)村老娘們的那副吵架架勢,說我白眼狼,說我懷疑她。
但他倆可以坐高鐵回家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幾個小時,又不累又舒服。
我心里不平衡,越想越委屈。
但兩人已經(jīng)打車先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