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踩在積水里，發(fā)出“啪嗒”一聲響。巷子里腳步聲突然停了。他轉(zhuǎn)過身來，在昏黃燈光下，

臉上帶著一絲疑惑：“你跟著我干什么？”“買煙錢還沒給?！蔽页冻鰝€(gè)僵硬的笑，

指甲掐入掌心。他掏出錢包，抽出張五十扔到地上?！安挥谜伊??！鞭D(zhuǎn)身就走，步伐極快，

像在逃。我撿起那張沾著泥的紙幣，跟著他拐進(jìn)更深的巷弄。他在棟舊樓前停住，

掏出鑰匙開門。我躲在電線桿后。樓道里聲控?zé)袅亮?，他腳步聲在三樓停住。

我摸出藏在口袋里的刀片，金屬的冰涼直扎指尖。推開門時(shí)，他正背對著我脫鞋。

“你怎么進(jìn)來的——”刀片劃破他喉嚨后，溫?zé)岬难獓娫谖夷樕稀Ｋ纱箅p眼，嘴角抽搐，

喉嚨似被堵住，終究沒能擠出一個(gè)字。我沉默地看著血泡從他嘴角涌出，

這次比上次冷靜多了?！坝浀猛习褑?？”我湊近他耳邊，“上次沒死透？

”……3肖曉瞳孔突然劇烈收縮。他染血的手指抓住我衣領(lǐng)。喉管里發(fā)出咯咯聲響。

我以為他要說什么遺言。結(jié)果他笑了。那個(gè)笑容讓我渾身發(fā)冷——就像他每次騙我時(shí)那樣，

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。然后世界靜止。噴濺在半空中的血珠凝固。窗外一切聲音突然消失。

肖曉胸口不再起伏，但眼睛還盯著我，嘴角保持那個(gè)詭異微笑。最恐怖的是，

那些血跡開始倒流，像倒放的錄像般回到他頸部傷口里?！斑@次比上次有進(jìn)步。

”肖曉聲音傳來時(shí)，我差點(diǎn)割到自己脖子。本該死了的他，此刻完好無損地靠在廚房門框上，

手里拿著我去年送他的咖啡杯。杯身上印著“世界第一舔狗”——他當(dāng)時(shí)笑著說是定制款。

“可惜還是沒通關(guān)?！彼丝诳Х龋骸耙纯闯煽儐螁幔俊痹谒疽庀?，

我渾身發(fā)抖地拉開冰箱。里面整齊掛著七張照片。記錄著我每次殺死肖曉的場景。

每張照片右下角都蓋著血紅色印章：“失敗”?！澳愕降资鞘裁礀|西？

”我聲音嘶啞地吼了出來。窗外突然電閃雷鳴。暴雨傾盆而下。但雨滴全部懸浮在半空，

似一片晶瑩的牢籠。在千萬顆水珠倒影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