煙抽了半包。 地上的煙蒂堆成小山。 空氣里飄著甜膩的香水味。 裹著股子餿氣。

像林瀟瀟那杯加了料的香檳。她果然來了。 紅裙子裹得像團火。 手里端著兩杯酒。

其中一杯。 杯壁上的水珠發(fā)黏。 晃起來有層油光。我迎上去。 故意撞她胳膊。

杯子往下墜的瞬間。 我伸手撈住那杯有問題的。 另一杯 “啪” 地潑在她裙子上。

“不好意思啊?！彼R了句臟話。 跺著腳去洗手間。 我轉(zhuǎn)身把那杯酒。

倒進旁邊的發(fā)財樹花盆里。 泥土滋滋冒泡。 像在吞毒藥。剛直起身。

江亦風拍我肩膀。 “沈澈。 看見晚星了？” 他笑里藏著刀。 眼里的光。

跟夢里分毫不差?！皼]?！?我往旁邊挪了挪。 “找她跳舞？”“嗯。

” 他往舞池掃了圈。 “她今天很漂亮?！?說著就要往休息室走。我心里一緊。

拽住他胳膊。 “等下。 上次說的項目。 我爸讓我問問細節(jié)?！彼读讼隆?/p>

眼里閃過不耐煩。 但還是停下了。 “哦？ 沈總感興趣？”我瞎扯了幾句公司術(shù)語。

眼睛盯著手表。 秒針走得像敲鼓。 直到看見夏晚星的閨蜜。 扶著她進了休息室。

才松開手。 “改天聊。”沖進休息室時。 夏晚星趴在沙發(fā)上。 臉燒得通紅。

嘴里哼哼唧唧的。 我摸她額頭。 燙得像揣了個火爐。“星星。 醒醒?！彼犙邸?/p>

眼神迷迷糊糊的。 抓著我胳膊不放。 “阿澈…… 頭好暈?！苯囡L堵在門口。

臉色黑得像鍋底。 “放下她?！蔽覜]理。 打橫抱起夏晚星。 她的水晶鞋掉了一只。

我彎腰撿起來。 塞進褲兜。 “滾?！北е馀堋?夜風灌進領(lǐng)口。

她的呼吸噴在我脖子上。 燙得像火。 “對不起。” 我低頭蹭她頭發(fā)。 “這次。

我護著你?！贬t(yī)院的燈慘白。 醫(yī)生說就是低度果酒混了過敏藥。 沒事。 我守在床邊。

看她睡著的樣子。 睫毛上還掛著淚珠。天亮?xí)r。 我往她手心塞了顆檸檬糖。

糖紙的響聲很輕。 像句沒說出口的再見。走出醫(yī)院時。 天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