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覺得這99塊的“瑕疵品”有點燙手。玻璃柜里的銀灰色魅魔擺件，

三天前還標價1299，今天就因為“尾巴支架斷裂”清倉，她捏著找零的1塊錢，

總覺得像撿了店主的漏。她不知道，這“漏”是擺件自己掙來的。

沈硯在玻璃柜里看了她三個月?？此龜D地鐵時把工牌攥出褶皺，

看她對著報表皺眉時指尖敲桌面的頻率，看她三次站在柜前，

盯著標價咬嘴唇——他聽見她心里算賬：“12999時，她說太貴了，

我這種牛馬望塵卻步啊?。?！”“1299夠交半月房租，還是給游戲里的沈硯氪月卡實在。

”他盯著那個反復扒玻璃柜的女生——她上來的時候，工牌繩都擰斷了。

他尾尖的軟毛悄悄纏住支架接口，輕輕一擰。“咔嗒”一聲輕響，支架松了。

第二天他又動了點手腳——讓尾尖從支架上滑下來半寸，

故意在店員盤點時“不小心”摔在柜底。果然，傍晚時就聽見店長說：“支架都摔歪了，

算瑕疵品吧，99塊清倉?！彼踔了愫昧藭r間。周五午休時，她一定會來。

所以他趁深夜店員換班，用尾尖悄悄擰斷了支架接口。果然，她來了。

他聽見她午休沖進來時的心跳，快得像要撞碎肋骨。她攥著皺巴巴的百元鈔，

指尖在玻璃柜上敲了敲，心里的聲音雀躍得像要跳出來：“99塊！撿著寶了！

游戲里只能看，這個能摸??！”沈硯在擺件里忍著笑，故意讓尾尖輕輕顫了顫。

果然看見她眼睛亮了亮，雖然嘴上念叨“錯覺吧”，腳步卻停了更久。被她抱在懷里時，

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，心跳得又快又急，心里卻在喊：“馬上就能摸尾巴啦！

游戲里點‘摸尾巴’選項哪有真摸爽！”等了這么久，終于能讓她摸到真實的軟毛了。

他聞到她袖口沾的咖啡漬——是早上沖的袋裝速溶，

上周他聽見她對著空咖啡袋嘆氣：“這袋喝完，下次買散裝的，能多沖兩杯。

沈硯蜷了蜷尾尖。這樣就好，不用她省房租，不用她猶豫，就能把他帶回家。

2 2 會喘氣的“寵物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