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伊蘇爾德…”他嘶啞地開口，聲音破碎不堪，帶著一種溺水者般的絕望，

“不是…不是那樣！那是個(gè)意外…一個(gè)可怕的、無法挽回的意外！

我從未想過要傷害你…我寧可毀滅自己千萬次…”“意外？”我冷笑起來，

那笑聲在空曠死寂的祭壇里回蕩，顯得格外瘆人。我支撐著虛軟的身體，掙扎著坐直，

冰冷的黑石祭壇汲取著我身體里本就不存在的溫度。

我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眼中翻涌的痛苦和瘋狂，“意外，就是你為了留住一個(gè)幻影，

用這污穢的黑霧囚禁了所有生者的靈魂？意外，就是你在我‘不在’的歲月里，

找來了九百九十九個(gè)可憐的、和我有幾分相似的替身？”我微微前傾，

冰冷的目光像淬毒的針，刺向他靈魂最深處，“告訴我，佛耶戈，

當(dāng)她們絕望地哭泣、哀求時(shí)，你看著她們的眼睛，看到的究竟是誰？是我？

還是你永遠(yuǎn)無法填補(bǔ)的瘋狂？”每一個(gè)字都像重錘，狠狠砸在佛耶戈搖搖欲墜的理智上。

他的呼吸變得粗重而混亂，胸膛劇烈起伏。深紫色的眼眸中，

痛苦、暴戾和一種被徹底看穿的狼狽瘋狂交織。他猛地抬手，似乎想捂住耳朵，

又似乎想扼住我的喉嚨讓我閉嘴，那只手卻懸在半空，劇烈地顫抖著?！白】冢?/p>

”他終于爆發(fā)出一聲受傷野獸般的咆哮，震得祭壇穹頂?shù)幕覊m簌簌落下，“她們不是你！

從來都不是！她們只是…只是暫時(shí)的慰藉！拙劣的模仿品！連你一根發(fā)絲都比不上！

”他猛地指向祭壇外翻涌的黑霧，指尖因激動(dòng)而劇烈顫抖，

“這一切…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你回來！為了修正那個(gè)該死的‘意外’！你懂什么！

”他的咆哮在冰冷的石壁間碰撞、回蕩，最后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。

祭壇內(nèi)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死寂，只有幽綠火把的光芒在他扭曲的臉上跳動(dòng)，

映照出一種近乎崩潰的猙獰。就在這時(shí)，祭壇石門那沉重的陰影邊緣，

傳來一聲細(xì)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、壓抑的抽泣。佛耶戈的咆哮戛然而止，如同被利刃切斷。

他倏然轉(zhuǎn)頭，那雙深紫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