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裝作有些為難：“如霜，別這樣，畢竟你與長寧是仙侶，長寧也是法力不低的妖獸，我怎么好意思讓他來看望，不就是一點小病，我不要緊的?！?/p>
說著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，秋如霜見狀眉頭都快擰到一起。
她為謝昭披上外衣，面色陰沉地說。
“什么道侶，若不是他撒謊自己曾經救過我，你也不會白白流落在外受苦那么多年。”
秋如霜是不是搞錯了？
明明當初是她第一眼看到我，就主動認定我是萬年前曾經救過她的書生，要我跟她回九重天。
我天生記憶力不好，多年后才一一想起，當初跟著妖王師父外出采藥時，確實救了一個人類女子，而那女子就是下凡歷劫的秋如霜。
她現(xiàn)在甚至倨傲無比地看著我說。
“而且當初我找到他時，他只是一只被天雷劈得快死的小狐貍，若沒有我早就死了，他欠我一條命，我說什么他都得聽?！?/p>
謝昭看我的眼神變得輕蔑，他對秋如霜露出笑容。
“神女峰太高有些冷，我覺得這座宮殿很暖和，可以把這里讓給我住嗎？”
“當然?！?/p>
秋如霜命人把我的物品從房間清理掉，只扔給我一床薄薄的被單。
“從今天起，你就去馬棚住，我會讓人收拾出來，想住多久都可以?！?/p>
說著她甚至有些倨傲，似乎在覺得自己如此慈悲，居然沒有趕我離開。
而我的回答卻出乎她的意料。
撿起那張被單，平靜地說。
“不用了，我也不會住太長時間?！?/p>
2.
秋如霜愣了愣，以為我在擔心自己會她趕出去，于是嗤笑道。
“我如霜神女還不至于苛待下人，以后只要你好好收起心思，我還是能夠讓人給你一口飯吃的?！?/p>
“你雖沒了一條命，可還剩有八條，活個千年萬年不成問題?！?/p>
可惜秋如霜不知道，我九條命為了救她早已用盡。
我沒有解釋，只是沉默地順從。
反正就這么幾天了，一切都無所謂了。
謝昭確實長得和我像，連眉側的一顆痣都一模一樣。
可是他手背上沒有當初保護秋如霜留下的傷疤，或許時間太久，秋如霜也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