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“快！叫醫(yī)生！病人醒了！”我聽見耳邊雜亂的聲音。
刺鼻的消毒水和刺眼的白熾燈下，讓我覺得有些不真實。眼前是母親發(fā)紅的眼眶，
以及一望無際的白。白大褂的醫(yī)生快步走了進來，對著我一通檢查。最后，
他在病例上開始記錄?！安∪饲闆r良好，可以接受審訊?！彼f。聽母親解釋，
我原來已經(jīng)昏迷一個月了。“你妹妹她......”母親顫抖著，卻仍然止住了話。
“你別害怕，媽媽會保護你的?！彼龘ё×宋摇ｋS后，兩名警察進入了我的病房?！氨?，
陳念念女士?！本鞂⒁欢颜掌瑪[在我的面前?！拔覀兘拥搅四膱缶?，
但是還是沒能挽救您的妹妹?！薄叭缒f，
我們在程紹家里找到一些......”警察沒有明說，但是照片上的內容已經(jīng)毫無懸念了。
“能請您告訴我們，在您報警前究竟發(fā)生了什么嗎？”我呆滯地看著那些照片，
那是一間地下室，墻壁上全是帶有血跡的抓痕。我問：“程紹那條瘋狗怎么樣了？
”兩名警官對視了一眼?！八驗槠嚶┯捅?，當場死亡?！蔽疫@才笑了出來，
眼淚止不住地落下。我與月月是同父異母的姐妹，關系也一直非常微妙。明明我才是姐姐，
卻一直是她付出得更多。從小妹妹因為性格不好，一直沒什么朋友，唯一能做的，
就是在家讀我的課本，也是因為如此，成績一直非常拔尖。原本除了清貧了些，
日子過得也還不錯，可在升上初中后，繼父因為工地事故去世了。母親成了家里唯一的支柱。
可是，哪怕母親再怎么努力，仍然支付不起我與妹妹的學費。妹妹說什么也不肯再讀了，
跑去外地，開始打一些零工補貼家用。就這樣，我考上了大學，離妹妹打工的地方非常近。
她經(jīng)常會帶著東西來找我，因此結識了我們大學的生物老師程紹。程紹年紀大她十歲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