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第一章我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,在一場跟宗門大戰(zhàn)中,因為有奸細作祟,
讓我功力盡失,保命帶傷潛逃時,我為了增長內力,睡了一個男人。原先老教主,
也就是我?guī)煾翟诘臅r候,給我留了本武功秘籍一直放在錦囊里,或許什么時候能用得上。
從前我覺得自己一身絕世武功,向來橫行霸道,江湖上的宗門教主加起來也打不過我一個,
所以錦囊在身上帶著都要著塵了。遇見那男人是我在潛逃的路上,
從斷頭崖到翠玉嶺跑得筋疲力盡,撞上他是個意外,原只是想能偷點東西吃。
不過后來想起身上帶著保命錦囊。我緊張地把秘籍拿出來時,祈禱師父沒跟我開玩笑,
那秘籍能幫到我。確實,師傅沒騙我,只不過這秘籍的修煉方法有些叫人難為情,
身負重傷抑或是武功內力盡失時,可尋男子雙修,
方可采陽······正看著門外忽然有推門聲,一個男人從帳外進來,
身上穿著塞北的狐裘大氅,長得很高大,長發(fā)高高束在耳后,皮膚白白嫩嫩的,
帳內燭火有些暗淡,映襯他五官分明,我躲在角落里,悄悄看他,卻沒被發(fā)現。
他坐在那里看書,只有翻閱紙張的沙沙聲。我也在偷偷看秘籍,也不知什么時候,
許是我看得出神了,頭頂漸漸被一團陰影遮住,我猛地抬頭,我從男人眼中看到了殺氣,
只是下一瞬,我可憐兮兮地慌張跌入他眼眸時,他早已殺氣全無。我們魔教自是跟宗門不同,
他們修長生,而我們是修美貌,我今年十八,就算到六十歲也能一樣容顏不老,
且可身材曼妙,勾魂攝魄。許是看到我的驚世容顏,所以忘卻了殺我的心,
也只有白秀川那個瞎子才不肯看我。“你是什么人?”男人的聲音很好聽,低沉醇厚,
眸子幽深,像是北方人。我伸手抓著他的褲腳,頓時眼淚落下來,可憐兮兮的抽泣,
倒不是因為我也生自北方,而是要拿下他?!扒笄竽悴灰盐襾G出去,好不好,我,我害怕。
”說著我起身撲進男人懷里,他下意識想推開我,可我抱得很緊,努力用身子貼著他。
“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,他們要把我賣給七十歲的老頭子沖喜,我不要,
我才不要嫁給老男人呢,他們一路追我到這,你可不可以收留我,我還是個大姑娘,
我不要就那么被賣了?!蔽译p手環(huán)著他腰身,不肯松開,抽泣時能聞到他身上好聞的香味,
有種叫人舒心的感覺,我抓著他哭得越來越傷心,原本在我身后懸空的手,
不知何時已經撫上肩膀。“為何要收留你?”男人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,似是故意逗我。
其實追殺我的不只是宗門,還有我那個好徒弟,他背叛我在前,
現在做了教主之位還要對我趕盡殺絕。眼前這個男人身份肯定不一般,該是富商巨賈,
光看他的車隊就有百十來號人?!拔視臇|西可多了,我會洗衣服做飯,還會…暖床。
”男人輕挑眉毛,“哦?”我雖然失了身上武功,可是平時修煉出的一身媚骨,
男人肯定招架不住,我并非吹噓自己長相,而是我們魔教修的就是外形,別人天生再好,
也比不過我后天重塑。那天晚上,我跟那男人做了筆交易,我把自己送給他,
他帶我進建安城,他以為是他賺了,實則我算一箭雙雕。確實,這武功秘籍實在玄妙,
這幾日跟他在馬車里顛鸞倒鳳,我的內力竟回復得快到八成。進建安城的前一天,
我們住進了客棧,剛一關上門,他邊將我壓在了桌邊,桌子上的茶壺杯盞一并落到地上。
“青天白日的,你的護衛(wèi)還在門口,我們要不等到晚上?”我推搡著想拒絕。
他對我要得特別狠,表面上生的斯斯文文,實則是個禽獸,在我耳邊什么葷話都說得出,
每次把我逗弄得面紅耳赤他才開心?!昂谜褍?,給我?!闭f著,男人把我壓在桌案上,
隔得我后背生疼,我不敢反抗他,并非因為我現在功力不足。而是跟他走這一路上,
我發(fā)現他并不是個商人這么簡單,而且身上的氣場叫人生畏,我只想利用完之后再溜之大吉,
要是多生事端得罪了人反而不好。“你輕些,否則我進了建安城就沒法走路了。
”隨著我功力恢復,對他的態(tài)度可沒有之前那么百依百順。
男人似笑非笑地將我貼著額角濕了的碎發(fā)挽到耳后?!案?,別走了。
”這句話他不是第一次說了,于是我功力恢復,內力使然,讓我身材更加曼妙,容顏昳麗,
男人沒有不好色的,他有點沒玩夠,也是正常。我笑著摟住他脖頸,整個人盤在他身上,
像是美女蛇。“好吧,那要看你表現如何了。”說著我微微勾起唇角,帶著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既然打算要離開,就要先把內力全都恢復好。他多努努力,我也能快些重回巔峰。
終于在進建安城的第二天,我溜走了。建安對我來說最安全,宗門和魔教的手都不敢伸進來,
建安是宇文家的地盤,眾人都說當朝的小皇帝是個傀儡。全都要聽命于宇文家,
朝野上下被宇文家攪得烏煙瘴氣,所以魔教才能在短時間內發(fā)展得這么快,甚至與宗門抗衡。
我離開那男人的第三天,才得知,他就是那個權傾朝野的宇文鐸,
彼時建安城內開始瘋狂張貼我的畫像,而且官兵開始全城搜捕。還好我悄悄易容,
才能流竄在各種街頭不被帶走。他現在要找到我,無非是知道我利用了他,想要報仇雪恨,
騙了他的身,臨走之前還攜走了他身上的金銀財寶,
他常年帶在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我也拿了,一看就頗為值錢,準備在沒錢花時當掉。
我在外的好景不長,城內不光是宇文家在找我,我發(fā)些還有些許魔教中人,
魔教的手能伸進建安城,說不準我那個好徒弟已經跟宇文鐸勾結,想要將我除之后快。
第二章沒過半月,我接了一個江湖懸賞令,是去鳳鳴城取一樣東西,這對我來說太簡單,
還有錢賺,我便連夜趕路趕往鳳鳴城,誰想半夜下起了大雨,我好不容易尋到一處破廟躲雨,
剛一推門進去,一陣風吹過,里面的蠟燭全都點著了。一股異香飄過,
我還沒來得及捂住口鼻,已經倒地。這香是我自己研制的,叫“醉今朝”,
只要是中了就跟喝多了一樣,迷迷糊糊的,然后不省人事,沒想到會叫人拿來對付我。
等到再睜開眼,我看見自己熟悉的床,還有帷幔,驟然間驚得從床上坐起來,
只是室內焚著香,味道中還摻雜著淺淺的“醉今朝”的香料,我渾身無力。
遠遠地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我站著,不是我那徒弟還會是誰,將他挫骨揚灰我都能認得出。
要不是他串通好宗門在大戰(zhàn)中釜底抽薪,我現在就能抱得美人歸了。沒錯,宗門一戰(zhàn),
我是為了一個男人,天白門的白秀川,我有一次偶然過江東,曾在烏江邊上見過他,
生的膚白貌美,跟名字一樣,秀氣得很,我魔教修的外形,他們天白門修長生,
清規(guī)戒律跟和尚一樣,愣是沒多瞧我一眼??晌液懿环猓钡阶詈笠淮?,
夜里將他抓來我的閨房,惹得全宗門一起討伐。而我那個好徒弟就是在那個時候背叛我的。
放走了白秀川,在我布的陣眼上悄悄放了一塊石頭,導致煞氣潰散,我全身內力盡毀。
“還真是讓我費了一番功夫。”我還沒開口,他到先言語?!澳氵@叛徒,手段陰險,
簡直忘恩負義!”十三是我撿來的,那天是正月十三,所以給他取了這個名字,冰天雪地里,
很冷,大名叫冷十三,要不是我把他領回來,他現在早就被野獸吃了,尸骨無存。
“可我的手段都是師父一點一點傳授的。”說著,他轉過身緩緩朝我走過來,
只是短短一個月未見,冷十三竟然已經修煉得如次妖孽,竟是到了有些男女不分的地步。
我下意識地往后退,卻忘了自己在床上,雙手攥緊了床單,冷十三上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,
“師父,我不會放你走的,只要你老老實實在我身邊?!蔽遗ゎ^照著他虎口咬去,
“冷十三你要臉嗎?”冷十三眉頭微蹙,但也好看得緊。他彎著身子,居高臨下地睥睨我,
頗有幾分我當年囂張的神韻,區(qū)別在于他是男人,要比我盛氣凌人幾分。“師父說不要,
那我便不要?!彼@么說話,有點以前跟在我屁股后面聽候差遣的樣子,
只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,他竟也能做出背叛我的事。“你殺了我吧。
”自古以來成王敗寇的道理我一個女人也是懂得,既然如此地步,
他留著我無非是想一步步折磨我,然后再讓我看著他如何統領自己昔日的魔教?!皫煾?,
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冷漠,師父可以對我笑一笑嗎?
”我覺得他許是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說著,食指從我臉頰緩緩滑倒頸間,
我以為他要掐死我。我讓自己努力冷靜起來,冷冷地抬頭與他對視,“冷十三,
你覺得這樣很有趣是嗎,我是囚徒,如何對你笑,除非你自殺,到時候我或許給你幾分笑臉,
不然就滾?!蔽艺f完,就看冷十三的表情逐漸凝固,陰翳的可怕,冷笑著說:“好,很好。
”不過他沒有對我動手,而是說完轉身摔門而去。他走之后,
我發(fā)現這房間里的陳設好像什么都沒變,還是我在時的樣子,
我原以為他當上教主之后要把我的東西付之一炬呢,現在看來沒有,
所以早就想著要把我捉回來囚禁了。房間里的香一直燃著,我每天渾渾噩噩地睡了又醒,
偶爾有下人推門來送飯,冷十三再沒來過了。不過我為了反抗開始絕食,直到絕食的第三天,
開始睡得不省人事,躺在床上忽然感覺好像有人在喂我喝水,房間里的香味也逐漸散去,
我只是餓得沒力氣?!皫煾浮!蔽颐悦芍吹绞煜さ拿佳?,
即便他如何修煉可那眉眼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,我嫌惡得別開頭,湯匙里的燕窩險些灑出去。
“師父為什么對我這么狠心?”冷十三說話時竟多了幾分可憐。我冷哼一聲,
努力扯著嘴角露出一抹笑,“你可是故意放走白秀川的?”他點了點頭說是。
“你可知宗門眾人當時正在半山腰上等著討伐我?”冷十三沒否認。
“你可知道那往生陣是我用內力吊著的?”“師父,我沒想過傷害你,
真的沒有···”我掙扎著要從他懷里出去,“你別假惺惺的,
現在將我囚禁于此還要演戲嗎,冷十三你在我面前裝這么久不累嗎?”“我只是,
不想看見你跟白秀川在一起?!薄拔铱瓷险l跟你又有什么關系,教主之位也不會傳給他。
”“只要他跟師父在一起就跟我有關系,我不在乎教主位置,
我只在乎你······”說著,我一怔。房間中瞬間安靜,窗外的風聲吹進來沙沙作響,
我們都沒說話。確實我也想過,冷十三并不會背叛我,畢竟他是我最信任的人,
從我撿他回來就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,我平日里脾氣不大好,對他態(tài)度是不好了些,
可從前十三也沒有過怨言。就是白秀川來了之后,
他才性情大變······可我還是不想原諒他,自那日一戰(zhàn)后,他殺了同門師兄弟,
那些忠心于我的人皆死于他劍下,我不甘心,床榻邊上的碗筷被我拂到地上。
“那并非你殘害同門的理由,斷頭崖一戰(zhàn)就是你早有預謀,殺了同門,早知今日,
我就不該救你,是我眼瞎看錯你,冷十三,我不會在信你的鬼話。
”“他們是死于宗門人之手,我一直都是為了保全你的魔教?!彼f起話來有些激動,
眼眶猩紅地看著我?!澳悴槐卣f了,出去!”想起那些弟子的死,我亦心如刀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