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說,我只是一個新手,可也曉得代祭人這一行不簡單。年薪三十萬,
不是那么容易能拿到的。好比,月薪一千和月薪一萬,兩者的工作豈會相同?
工作量自然也不同!工資越高,那么就越難以勝任!我們一行三人,
驅(qū)車一個多小時,來到另外一處公墓。這里的公墓,是建在山上的。一下車,
眺望到滿山的墳頭墓碑,我不僅有些感覺荒誕,同時感慨道:“這里,風(fēng)水不錯。
”“你也懂風(fēng)水?”柄叔詫異的盯了我一眼?!安欢?!”我搖了搖頭?!安欢?,
那說個錘子!”我苦笑一聲, 暗道:若是風(fēng)水不好,人家豈會都葬在這里?
雖說如此,但并沒有以此較真。山上的公墓,跟平地上的不大一樣,
你需要攀爬到山上。盡管這里的山林不是很高,但從下往上看,目測也有三四百米。
從山下爬到山上,又拿著東西,自然不是太好走。這次,我走在最前面。“咦!
”我往后掃了一眼,突然察覺到有些怪異。本來,我以為柄叔兩人,一個年紀(jì)大了,
一個又是女孩子,應(yīng)該走的很慢,可我瞅了對方一眼,發(fā)現(xiàn)兩人走的很穩(wěn)健。
絲毫都沒有,出現(xiàn)喘氣,體力不支的樣子!要知道,我可是退伍軍人,
身體素質(zhì)過硬,一般人根本就比不上。可現(xiàn)在,柄叔和皮衣女,竟然都絲毫不弱于我?
一時之間,我心里頭很是詫異,但也想到了一些東西,莫非兩人跟海大富老板,
都是練家子?除此之外,我難以對此再想出其它合理的解釋!代祭人這一行,
水真是夠深的。本來,還以為一直默不作聲的皮衣女,只是司機(jī)加攝影師,可現(xiàn)在看來,
人家并非是靠顏值,而是依靠實力!幾百米往山上爬,不急不慢也得十多分鐘。
在山林的公墓,可以說是很多的,幾乎可以用漫山遍野來形容了?!氨澹?/p>
人家都在半山腰上建公墓,怎么還有人大費(fèi)周折,往山頂上跑?”我有些發(fā)牢騷道。
“這有什么奇怪!”柄叔講道:“一般的人家,都會在半山腰上購置一塊公墓。
可一些大土豪,大富豪,卻喜歡將祖墳建在山頂上?!薄霸陲L(fēng)水一道上,
具有吸收日月精華,匯聚整個山脈地底靈氣而匯聚一身,在這樣的精華靈氣加持下,
其所在家族,必然是人丁興旺,人才輩出,生意興隆,金貴滿堂?。 薄斑@么玄?
”我聽的直皺眉。還有,柄叔怎么懂得這么多?要知道,
這可不是一般火化工能接觸到的!柄叔笑道:“聽起來,是不是很精妙?”“嗯。
”我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?!斑@個世上,有太多無法用常理來形容的東西了!日后,
你會慢慢知道的,而現(xiàn)在你所見到的,就連皮毛都算不上!”隨即,柄叔閉口不言。
這個時候,我們也是從半山腰上爬到山頂,往四周看去,頗有古詩中一覽眾山小的視覺。
同時,我們也注意到在前面不遠(yuǎn)的墳?zāi)梗@座墳?zāi)剐拗臉O為磅礴大氣,
位于一個白色大理石護(hù)欄的院子里頭。更為驚觀的是,這座墳?zāi)古杂幸豢密|干挺拔,
枝葉茂盛的松柏。這松柏茂盛的枝葉,遮擋住小半個大理石院子。你可以想象一下,
一座墳?zāi)贡粠装倌甑乃砂?,遮蔽起來的壯觀情景!“這棵柏松,應(yīng)該有三五百年了。
”柄叔一邊背著手走進(jìn)墳?zāi)乖鹤樱贿呇銎痤^看著枝葉繁茂的松柏,低聲道:“說來,
我也是頭一次來到這里?!薄暗雌滹L(fēng)水布局,一番靈氣觀察下,
這家族真的是大家族??!可以說,不僅有錢還有權(quán),家族里很是興旺發(fā)達(dá),了不得,
真是了不起啊!”最后一句話時,柄叔忍不住一陣的感慨。“那就是,有權(quán)有勢嘍?
”我在旁邊忍不住吐出這么幾個字?!班拧!北妩c(diǎn)頭?!氨?,
這個大家族竟然如此有權(quán)有勢,那么給你們的代祭費(fèi)用,肯定也是相當(dāng)高吧?”“高?
”柄叔皺眉,有些不悅:“具體多少,這個你要去問海老板!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掙到的!
”“按照要求,貢品數(shù)量就不是一般的好!而且,是要三叩九拜!
”察覺到柄叔臉色微變,我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。多嘴,會被撓!這個時候,
一直默不作聲的皮衣女,聲音沙啞的問道:“二叔,三叩九拜,放在古代不就是君臣之禮嗎?
尋常人家,豈能承受?”她一開口,我直接是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。要知道。
自打見到對方到現(xiàn)在,這么長時間還是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。只是聲音有些沙啞,
聽不出女性的那種美和溫柔。還有。剛才她叫柄叔什么?我記得好像是叫了一聲二叔吧?
莫非,兩人是一家子,叔侄女的關(guān)系!柄叔苦笑搖頭。他意味深長道:“曉雅,
這家主人可不簡單嘍,只怕不跟皇親國戚沾邊,在過去那也是一方諸侯,封疆大吏!
”“故此,三叩九拜承受的起!”“原來,她叫曉雅?”我在旁邊愣了愣,
感覺這名字挺好聽的。我們開始展開代祭人的工作。這座墳?zāi)沟哪贡希?/p>
寫著王氏先祖,一品總督的字樣。但不知道,是不是刻意而為,
并沒有詳細(xì)的寫出墓主名諱和壽終正寢的時間。但只是一品總督四個字,
就已經(jīng)讓我們挺吃驚的了。一方總督,那就是一省的封疆大吏,
放在春秋戰(zhàn)國那就是一方諸侯,是要被稱呼為王上,大王的,難怪柄叔剛才會說,
對方承受的起三叩九拜之禮。對三叩九拜,我很是不了解。但好在有柄叔在,
人家怎么說,我接下來就怎么做好了。貢品擺好,點(diǎn)上兩米高的大香。
這家給老祖送的酒,我一看都是八五年的茅臺,價值就好幾萬吧。不愧是大家族,
真的是財大氣粗!“三叩九拜!”“叩老祖,拜總督!”“一拜,稽首!
”“二拜,頓首!”“三拜,空首!”柄叔在旁邊做示范,
我則是跟著他照葫蘆畫瓢子,學(xué)的是有模有樣,但卻又拜又磕響頭的,一番折騰完,
全身都感覺有些沒勁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