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者是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,只見他一身黑色布衣,整個人氣勢不凡,
手持一把黑色墨尺,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。就在他破門而入之后,
手中的尺子便好似活了一樣,在掌心轉(zhuǎn)了起來。只見他從身上掏出一張宣紙,鋪在地上,
將手中的墨尺放在宣紙之上,掏出一支毛筆便開始在紙上書寫了起來。
伴隨著他毛筆落在紙上的瞬間,屋子里的空氣顯然開始慢慢轉(zhuǎn)暖。筆落。
他將地上的宣紙猛地拿起,朝著李清洛就沖了過去,直接將整張紙裹在了她身上。
我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切,心里忍不住一驚!竟是正氣驅(qū)邪術(shù)!天地正氣,
古法驅(qū)邪。正氣又稱之為陽剛之氣,正所謂一身正氣,
諸邪辟易!“好一個怨氣不散,區(qū)區(qū)怨鬼,休得在我毛半尺面前放肆!
”男子冷哼一聲,直接將手里的墨尺揮了出去,只聽到那紅衣女鬼一聲慘叫,
頓時便不知所蹤。這人不簡單!雖然我沒有見過多少厲害人物,但是眼前這一位,
顯然比那個馬一手厲害得多。見紅衣女鬼被他給驅(qū)走之后,我這才松了口氣,
將鎖魂決散去?!岸嘀x毛先生出手相助!我李財?shù)露ó?dāng)重謝!
”李財?shù)逻@個時候從門外沖了進(jìn)來,一臉感激地道。誰知道,那毛半尺沒有理會他,
而是將手里的墨尺收了起來,雙手背在身后打量著我?!澳憔褪前埻醯耐鈱O?
”我微微一愣,看了他一眼點頭,雙手抱拳:“晚輩林君陽見過前輩。
”“沒想到當(dāng)年一別,如今你都已經(jīng)長這么大了,
只可惜白龍王……”毛半尺說著嘆了口氣。“您認(rèn)識我外公?”我有些詫異的問。
他眼底閃過一絲傷感,許久道:“何止認(rèn)識……”“小子,你是不是想找死?!
”馬青這個時候沖了進(jìn)來,指著我就吼了起來:“本事沒有,裝逼的能耐倒是挺大。
你知不知道,你差點就把洛洛給害死了?”“聒噪!”毛半尺臉上閃過一絲不悅,
開口訓(xùn)斥道?!澳闶悄母[!本少爺說話,輪得到你插嘴嗎?”“馬青,休得無禮。
”馬一手走進(jìn)來,緊接著看向毛半尺:“真是巧了,毛兄今天怎么有空跑這里來了?
”“哼!我想去哪,還得通知你一聲不成?”“通知倒是不必,
不過毛兄是不是有些多管閑事了?”馬一手陰陽怪氣的說道。李財?shù)乱娮约号畠簺]事,
便來到眾人面前,一個勁地感謝毛半尺。原來這毛半尺是李財?shù)麓螂娫捊羞^來的。
“感謝倒是不必了,今日我過來還有其他的事情?!泵氤呖戳丝次?,
又看了看李財?shù)拢骸爱?dāng)年白龍王給你女兒訂婚的時候,我也在場。
你拿了白龍王的聘禮還想悔婚?這事情婚事可不是任由你說悔就能悔的!
”“什么時候你還管上了別人家的閑事了?”馬一手譏笑道:“這是李老板的家事,
由不得你操心?!泵氤呃淅涞溃骸拔抑徊贿^是好言相勸罷了,聽不聽隨你們。
”說完,他看向我:“君陽,跟我走?!蔽要q豫了一下,
見昏迷的李清洛此時已無大礙,沖李財?shù)卤Я吮愀氤唠x開了李家。出來之后,
毛半尺走在前面,我跟在后面。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,直到穿過一條小路,
來到一片無人的樹林邊他才停下腳步?!澳阌惺裁聪雴柕木蛦柊伞!泵氤咿D(zhuǎn)過頭,
態(tài)度十分和藹。我想了想問他和我外公到底是什么關(guān)系,
他原本堅毅的眼神之中劃過一些憂愁。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一棵樺樹,眼神之中多了一些追憶。
“你外公算的上是我的半個老師,當(dāng)年要不是有他老人家指點,
恐怕我早就……”說到這里他頓了頓,看向我:“既然你已經(jīng)來了香江,以后若是有什么事,
隨時都可以找我?!闭f著他就把自己的號碼還有地址給了我,
拿過來我想了想問:“半尺叔,你也覺得我外公當(dāng)年幫我訂下的婚事另有深意?
”他笑了笑說:“一龍二鳳,三拐四菩提。能夠在風(fēng)水界以一人之力技壓群雄的白龍王,
怎么可能會做無用之事?雖然不知道他老人家此番用意何在,
不過我相信你和李家那女娃必有淵源?!钡拇_,
我也覺得外公幫我訂下了這門婚事絕非兒戲,要是我猜得不錯,
肯定是為了幫我渡過第二次劫數(shù)才有此婚約。想到這里,我心里越發(fā)堅定起來,
無論如何我一定得和李清洛成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