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夠消滅女鬼和解除厲鬼詛咒?聽到這句話我心里頓時激動又興奮。面對厲鬼,
我毫無還手之力,只能等待被屠戮,可之前的符紙和雞血藤汁液卻讓我大開眼界。
如果有了能夠?qū)Ω秴柟淼姆▽殻邑M會懼她?更何況老嚴的死狀歷歷在目,
簡直是慘不忍睹,若沒有厲鬼詛咒那女鬼未必能找到他。我可不想成為下一個老嚴,
當即懷著激動的心情伸手試了試。然而任憑我使出渾身力氣,古扇卻紋絲不動,
看似很輕,但似乎與石臺連在了一起,根本拿不起來。我又咬牙試了幾次,別說拿起來,
甚至動都沒動一下。若非能真實感觸到古扇上面確實是柔順的羽毛,
我真的懷疑是石頭雕刻而成??墒窃趺磿貌黄饋砟兀?/p>
我問石大維他拿陰陽尺時有沒有遇到這種情況?石大維卻搖了搖頭,
他說陰陽尺輕輕一下就被他拿起,他還以為古扇也是這樣,然而試了無數(shù)次,
即便用陰陽尺撬,也無法將古扇撬動。我嘆了口氣,心中不免有些惋惜。
看來我并非是小說中的天命之子,石大維有奇遇能拿到鐵尺,而我明明知道古扇是寶貝,
可惜卻拿不動。心頭浮上的那種惋惜和不得勁,無法用語言來形容。
石大維也嘆氣道:“或許有什么機關(guān)控制,等解決了女鬼后,我們再回來試一試。
”我點了點頭道:“看來裴家人真的不簡單,興許當年那把火就是仇人所放,
之所以這么多年來都沒查出兇手,可能因為兇手就是你說的道門中人,至于裴家鬧鬼之事,
我看應該是你師父馬清潭故意放出來的謠言吧,目的就是不想讓人接近裴家老宅。
”石大維點頭:“確實如此,不過裴家人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,
誰放火燒的裴家就連老雜毛也沒查明白?!闭f到這里,
他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我的情況已經(jīng)跟你說了,咱兩現(xiàn)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你可不能瞞我,
那個女鬼到底咋回事?道行太深了,你真的不認識她?你好好回想,
你們那天晚上除了動了死尸的錢外還做了什么,現(xiàn)在這件事不止關(guān)乎你的生死,
我也被牽連進來了,我們要想解決鬼手印,只能想方設法消滅女鬼,對付厲鬼,
最好知己知彼?!蔽覔u了搖頭,關(guān)于那天晚上的情況我已經(jīng)全部說了,沒有任何隱瞞,
現(xiàn)在我自己也是一頭霧水。如果是李有德變成厲鬼來找我,那還情有可原,
可這莫名其妙跑出來的女鬼究竟是何方神圣?我認識的異性本就很少,
腦海里再次搜索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跟女鬼有關(guān)的情況。當即問道:“大師,
你覺得會不會跟老嚴有關(guān),老嚴這個人一向就頗為神秘。”“別再叫我大師了,
聽得臉紅,都跟你說了我和你一樣就是個普通人,無非是比你知道許多靈異鬼怪的事而已,
你叫我名字就行?!笔缶S頗為羞澀的開口,
隨即又道:“如果這件事的根源是在你說的嚴東華身上,那他死了后事情就應該結(jié)束了,
女鬼不可能還會再找上你,甚至在我身上留下厲鬼詛咒,至于你們拿的那一百萬,
我想不是女鬼要殺你的理由。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,忙道:“今天我在派出所的時候,
聽到警方說有人報案丟失了一百萬現(xiàn)金,報案人叫朱恒安,是鎮(zhèn)上的首富,
你覺得會不會跟這件事有關(guān)聯(lián)?”石大維皺起眉頭:“你們剛從死尸身上撿到一百萬,
那邊就有人丟了一百萬,事情確實很巧合,但現(xiàn)在很難斷定兩者之間有什么關(guān)聯(lián),
不過我卻想到了另一個點?!彼D了頓,道:“女鬼既然要殺你,
光明正大的直接來殺你就行,為何要上身李有德的尸體?不覺得多此一舉嗎?
”我不禁皺起眉頭,石大維提出的這個問題我之前倒是真沒想過,現(xiàn)在仔細一回想,
確實很不對勁。那天晚上,李有德的尸體順水漂走之后就了無音訊,甚至沒人報案。
第二天我跟老嚴去他家,結(jié)果李有德就被女鬼上身了,
那就說明李有德的尸體是女鬼特地從河里撈起來的,目的就是要上他的身。今夜,
她同樣是上了李有德的身來害我,若非雞血藤,也難以將她的真身逼出來。
“兩個可能性!”石大維豎起兩根手指頭道:“第一,你認識女鬼,
她擔心被你認出所以才上李有德的身?!蔽一叵肫鹋淼拿嫒?,
直接搖頭道:“我確實沒見過這個女鬼,而且她要殺我肯定是想到一擊必中,
完全沒理由擔心會被我認出?!笔缶S道:“那就只有第二種可能了,
她想讓人認為是李有德殺了你,把你的死嫁禍在李有德身上,
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上身李有德來害你?!边@個猜測確實要靠譜一點,可還是那句話,
我也不認識李有德啊,為什么女鬼會想讓人認為是李有德殺了我?她又想讓誰這么認為?
我搓了搓臉,只覺得根本理不清這其中的關(guān)鍵,剛想開口說什么時,
忽然我就看見石大維手中的陰陽尺刻度上,一條紅線嗖的一下升了上來。
我渾身汗毛炸開:“大師,你之前說陰陽尺能檢測到厲鬼接近是吧?
”石大維傲嬌點頭:“那是當然!
”我指著陰陽尺上的刻度紅線頭皮發(fā)麻的道:“紅線升起來了!”石大維低頭一看,
臉色驟然大變,蹭的一下彈起身子,而我也如臨大敵的起身看向密室的入口石階。滴答!
滴答!滴答!滴水聲驟然在死寂的空間里響起,我莫名覺得后脖子有涼風侵襲,
就好像有人在對著我的后脖子吹氣。刷!我猛然轉(zhuǎn)身,瞳孔赫然瞪大。
只見一張慘白如紙的女人臉孔,在密室的頂層倒掛金鉤與我的腦袋垂直平行。
她猙獰的面容露出獠牙,正朝我后脖頸咬來,我轉(zhuǎn)身的那一霎差點就直接給親了上去。
“草泥馬~!”我本能的發(fā)出了一聲國罵,嚇得一蹦老高,
蹬蹬蹬的連續(xù)后退了好幾步,只覺一股涼氣從尾椎骨升到了腦門心,全身寒毛都炸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