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看了看,道:“先去那處平地看看?!闭f著,我們?nèi)齻€向溪流那邊走去。
因為要度過溪流,我們又沒有船伐,只好將衣服脫掉仍在地面,
穿著一條短褲跳入溪流中。剛進入水中,一股寒意襲來,直接冷到骨髓里。
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,差點將手中的羅盤掉入溪流中。我連忙扭頭,
叫老王先上岸。老王年紀大了,在這種水里待久了,可能會落下什么病根子。
老王顫著嘴皮說了一聲好,讓我注意點,就往岸上爬去。好容易渡過溪流,上岸后,
我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,嘴唇都被凍烏了。待身子稍微暖和了一些,
我抬著步子走了進去。我掏出羅盤將其平穩(wěn)的放于手心,正準備測地,
李建民好奇的問道:“你這羅盤,怎么跟老秀才的有些不同?
”我笑了笑:“老秀才的羅盤應(yīng)該是常用的三元盤,而我手里的這個羅盤可是大有來頭,
玄空盤,吉地兇地只要經(jīng)它一勘測,絕無落網(wǎng)之魚?!逼鋵嵞?,我這話是吹牛的。
但要先給他打一針預防針,假如勘測出來他爹不能葬在此地,他卻強行葬在這里,
那就會鬧出事。拿人錢財,肯定不能讓主家出事。至于我手里這羅盤,
其實就是我父親給我的,他聽說我懂一些風水,就將這羅盤給我了,
說這羅盤是我爺爺傳下來的,但具體什么來路,他也不知道。后來,
我拿著羅盤去問老秀才,才知道這是章仲山的玄空盤。聽我這么一說,
李建民連忙掏出一個紅包塞在我手里:“拜托你,一定要認認真真地看,
我們?nèi)值苣懿荒馨l(fā)家,全靠你了?!蔽伊T了罷手,將紅包還給他:“先看墓穴,
看好再給也不遲?!彼厥栈丶t包,跟在我身后。我抬頭打量一會周圍的三峰,
然后拿著羅盤在平地慢慢移動。調(diào)了幾個方位,發(fā)現(xiàn)這羅盤上的指針失靈一般,
不停的顫抖,時而往左,時而往右,根本停不下來。我心頭一愣,怎么回事?
羅盤竟然會失靈?正納悶著,李建民忽然拉了我一下,輕聲道:“陳八仙,
聽到什么聲音沒?”我被他這個忽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,馬上屏住氣息,傾耳聽去,
果然聽到一陣微弱的‘咔嚓’聲?!斑青?!”“咔嚓!”聲音越來越大,
好似催命符一般!李建民嚇的直哆嗦:“我們是不是遇見不干凈的東西了?
這……”我回頭看了他一眼:“大白天的,哪兒來的不干凈的東西?”我話音剛落,
忽聽“轟隆”一聲……我駭然看到,左手邊那座山峰驟然斷裂,
七八平米的巨石轟然而下,順著山峰就朝我們這個方向滾了下來。李建民驚呼一聲,
急道:“怎么辦,怎么辦?”“跑!”我一把拉住李建民朝溪流那邊跑去!
到了溪水邊,我想也沒想,縱身一躍就往溪流跳了下去。我以為脫險了,
就聽到老王在對面急喊:“九伢子,快點游,滾石就要砸到河里了!”一聽這話,
我們被嚇得不敢回頭。忽然一聲巨大的落水聲,濺得水花四射。
好在我們速度還算快,滾石砸進溪流的時候,我們已經(jīng)游到岸邊。剛上岸,
李建民揉著額頭,罵罵咧咧起來:“真倒霉!居然看到崩山。
”在我們那邊一直流傳著一句俗話,看見崩山倒霉有三,
一霉財運差、二霉婚姻差、三霉身體差。但是,我開始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。
因為我發(fā)現(xiàn)對面的風水走向有了改變,似乎變得好了一些。
這就讓平地變成一塊有時間限制的寶地。我大致上算了算,可用的時間為十年時間,
十年后必須將死者挖出來,另覓它處。由于是第一次看風水,我不甘妄下定論,
又拿出羅盤測了測。奇怪的是,這次羅盤非常正常,指針指在平地最中央的位置。
“就是那里,可葬十年時間。”李建民聽后,笑的樂開了花:“好的好的,小兄弟,
聽你的,到時候如果我們?nèi)值馨l(fā)財了,定有重謝!”說著,他遞給我一個紅包。
我收下了。我按照平常的價錢將挖墓穴的事包給老王,讓他請人來挖。
我們?nèi)嘶氐嚼畲宓臅r候,天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。我們在李建民家里吃了一頓晚飯,
席間,李建民將墓地的位置說了出來,三人對我表示了感謝。飯后,
我將老王叫到一處偏僻的地方,問:“老王,有多少八仙跟著你抬棺材?”他愣了愣,
語氣有點不高興地說:“九伢子,你也是八仙,什么叫抬棺材,說的這么難聽,
我們抬得是龍柩?!闭f著,他瞪了我一眼:“你突然問這個搞么子名堂?
怕我人手不夠還是嫌棄我抬不好龍柩?”我給老王派了一支煙,
讓他消消氣:“死者有些特殊,對八仙的要求有些嚴,
鼠、牛、蛇、龍、猴、豬六個生肖出生的八仙,不能參合這樁喪事?!崩贤蹩嘈σ宦暎?/p>
拍了拍我肩膀:“放心,我能找齊八仙,不過…”“你能不能給句實在話,
抬龍柩的八仙會不會有危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