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"林晚，我要娶的人不是你。"宋昊看著跪在地上的我，眼中沒有一絲波瀾，
仿佛在宣布今天的天氣。我手里還拿著剛從包里掏出的十萬塊錢，那是我這個月所有的積蓄，
準備給他買求婚戒指的。包廂里靜得可怕，只有我劇烈的心跳聲在耳邊轟鳴。"什么意思？
"我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，雙腿發(fā)軟。宋昊整理著價值三萬的西裝袖扣，
那是我上個月咬牙給他買的："意思就是，我們結束了。"他的語氣輕描淡寫，
就像在說要不要加個菜。"宋昊，你在開玩笑對吧？"我抓住他的胳膊，
"我們都在一起十年了，你說過等你事業(yè)有成就娶我的！"宋昊嫌惡地甩開我的手："林晚，
你別這么不識趣。"不識趣？我供他讀完法學院，供他考過司法考試，
供他在律所實習期間的所有花銷，現(xiàn)在他說我不識趣？"宋昊，我為你花了八十萬！
"我的聲音開始發(fā)抖，"我在餐廳端盤子端了十年，手上全是燙傷的疤，就為了供你讀書！
""那我也沒求你啊。"宋昊點燃一支煙，煙霧繚繞中他的臉變得模糊，"再說了，
你一個高中畢業(yè)的服務員，能找到我這樣的男朋友，應該知足了。"我整個人如遭雷擊。
這還是那個曾經拉著我的手說"晚晚，等我成功了，一定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"的宋昊嗎？
"那，那我們這十年算什么？"我的聲音幾乎聽不見。"算什么？"宋昊彈掉煙灰，
似乎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，"算是你的投資失敗吧。"包廂門突然被推開，
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。我認識她，蘇清雅，
宋昊現(xiàn)在律所的合伙人女兒，海歸博士。"昊哥，談完了嗎？"蘇清雅挽住宋昊的胳膊，
那個動作自然得像做了無數(shù)遍。"談完了。"宋昊站起身，溫柔地看著蘇清雅，"我們走吧。
""等等！"我沖上去攔住他們，"宋昊，你還沒有給我一個解釋！
"蘇清雅皺著眉頭看著我："你是誰啊？怎么這么沒禮貌？""我是他女朋友！
十年的女朋友！"我聲音嘶啞地喊道。蘇清雅愣了一下，然后看向宋昊："昊哥，
她在說什么？"宋昊面不改色："一個前女友，已經分手了。"前女友？
我們什么時候分手的？我怎么不知道？"林晚，別鬧了。"宋昊不耐煩地說，
"我們早就不合適了，你應該早點認清現(xiàn)實。""不合適？"我冷笑一聲，
"我供你十年不合適，她出現(xiàn)半年就合適了？"蘇清雅臉色微變："昊哥，她說的是真的嗎？
"宋昊擺擺手："清雅，你別聽她胡說。我們只是高中同學，她一直單方面喜歡我而已。
"單方面喜歡？我指著宋昊，手指顫抖得厲害："宋昊，你敢說我們這十年是單方面喜歡？
你敢說你沒有跟我同居過？你敢說你每個月找我要生活費的時候沒有說過愛我？
"宋昊的臉色終于變了，他壓低聲音警告我："林晚，你別血口噴人。""血口噴人？
"我從包里掏出手機，"我這里有你每次找我要錢的轉賬記錄，還有你親口說愛我的錄音，
你要不要聽聽？"蘇清雅的臉色徹底變了，她看向宋昊的眼神充滿質疑。
宋昊眼中閃過一絲慌亂，但很快恢復鎮(zhèn)定："清雅，這些都是她偽造的，你相信我。
""偽造？"我打開手機播放，宋昊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："晚晚，我愛你，
等我有錢了一定娶你，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。"錄音里還有我們親熱的聲音。
蘇清雅臉色鐵青，一把推開宋昊："宋昊，你個騙子！"說完她踩著高跟鞋氣沖沖地走了。
包廂里只剩下我和宋昊。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陰險起來："林晚，你玩我？""玩你？
"我冷笑，"宋昊，游戲才剛剛開始。"我轉身準備離開，卻被宋昊一把拽住手腕。"林晚，
你別以為錄個音就能威脅我。"他的聲音充滿威脅，"別忘了，我現(xiàn)在是律師，
整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。"我掙脫他的手，回頭看了他一眼："宋昊，你可以試試。
"走出包廂的那一刻，我的腿差點軟了。但我知道，這場戰(zhàn)爭才剛剛開始。
宋昊以為我只是一個被他玩弄的傻女人，但他不知道的是，這十年來，我不只是在供養(yǎng)他，
我還在默默收集著一切。包括他作弊的證據，包括他買論文的記錄，
包括他在律所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。宋昊，既然你要玩，那我們就好好玩玩。
第二章回到出租屋，我癱坐在床上，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。
墻上貼著的照片刺痛著我的眼睛——全都是我和宋昊的合影。從十八歲到二十八歲，
整整十年的青春，全都喂了狗。我撕下第一張照片，那是我們剛在一起時拍的。
彼時的宋昊還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畢業(yè)生，我也剛從餐廳打工回來，手上都是油污。"晚晚，
跟我在一起會很苦，但我保證以后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。"照片里的宋昊緊緊抱著我，
眼神里全是真誠。現(xiàn)在想想，那些真誠大概都是假的。手機突然響起，
是餐廳經理老劉的電話。"小林，你怎么還沒來上班？今晚可是周末，客人多著呢。
"我看了眼時間，已經晚上七點了。"劉哥，我馬上到。"掛斷電話，我強撐著站起來，
換上餐廳的工作服。鏡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，眼睛紅腫，完全不像二十八歲，更像三十八歲。
這就是十年青春換來的結果。到了餐廳，老劉看我臉色不對，關心地問："小林，你怎么了？
臉色這么差？""沒事，劉哥。"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。剛端起第一盤菜，
就聽到熟悉的笑聲。我回頭一看，宋昊和蘇清雅正在包廂里有說有笑。
蘇清雅顯然已經原諒了他，兩人舉杯慶祝，親密無間。我心如刀割，
手中的盤子差點掉在地上。"小心點！"旁邊的服務員小王趕緊扶住我，"林姐，
你今天怎么了？"我深吸一口氣，穩(wěn)住心神："沒事。"就在這時，宋昊看到了我。
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，故意提高聲音對蘇清雅說："清雅，你看那個服務員，多可憐，
都二十八了還在端盤子。"蘇清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，當看清是我時，
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："昊哥，我們換個包廂吧，我不想看到某些人。
"宋昊笑得更大聲了："為什么要換？她只是個服務員，我們是客人，應該她走才對。
"周圍的客人開始注意到這邊的動靜，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。
我感受到無數(shù)道目光像針一樣扎在身上，羞辱感讓我?guī)缀鯚o法呼吸。"小林，
你去后廚幫忙吧。"老劉看不下去了，趕緊讓我離開。我點點頭，快步走向后廚。剛到后廚，
眼淚就控制不住地掌下來。十年啊，我為了他放棄了多少機會？當初有個老板想讓我做店長，
我拒絕了，因為宋昊說他需要我的支持。有個開連鎖餐廳的客人想要我去做管理，
我也拒絕了，因為宋昊說等他畢業(yè)了帶我去大城市?，F(xiàn)在呢？他成了律師，我還在端盤子。
"林姐，你怎么哭了？"小王跟過來，擔心地問。我擦掉眼淚："沒事。
""是不是剛才那個男的欺負你了？"小王義憤填膺，"太過分了！
就算是客人也不能這樣侮辱人！"小王不知道，那個男人不是普通的客人，
他是我供養(yǎng)了十年的白眼狼。這時，后廚的大廚老張走過來："小林，
剛才那兩個客人點了龍蝦，你去處理一下。"我擦干眼淚，重新整理好表情："好的。
"端著龍蝦走向包廂，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。"昊哥，那個女人真的纏著你十年？
"蘇清雅的聲音充滿好奇。"何止纏著，簡直像條狗一樣。"宋昊不屑地說，
"給她點甜頭她就死心塌地，蠢得不行。""那你為什么不早點甩了她？
""甩了她誰給我錢花？"宋昊理所當然地說，"你不知道，法學院多花錢，
她一個月工資才三千，全給我了，自己吃泡面。"蘇清雅咯咯地笑："你真壞。
""現(xiàn)在不需要她了，當然要甩掉。"宋昊得意地說，"像她那種女人，
這輩子就只配端盤子。"我站在門外，手握著門把手，指節(jié)都發(fā)白了。原來，在他眼里，
我連條狗都不如。我深吸一口氣，推門進去。"兩位，您的龍蝦。
"我面無表情地把龍蝦放在桌上。宋昊看到我，故意說："服務員，這龍蝦看起來不新鮮啊。
"我看了一眼，龍蝦明明很新鮮："先生，這龍蝦是剛剛活殺的，很新鮮。
""我說不新鮮就是不新鮮！"宋昊突然拍桌子，"你一個服務員懂什么？信不信我投訴你？
"周圍的客人都看過來，議論紛紛。我咬著牙，強忍著怒火："先生，如果您不滿意，
我可以給您換一只。""換？"宋昊冷笑，"我看你態(tài)度就有問題，叫你們經理來！
"老劉聞聲趕來，一個勁地道歉："先生，實在不好意思，這道菜我們免費。
""免費就完了？"宋昊得寸進尺，"我要你們開除這個服務員！"開除？
我猛地抬頭看向宋昊，他眼中的惡意毫不掩飾。他要斷我的生路。"先生，
這..."老劉為難地看著我。我知道，為了餐廳的生意，老劉不可能得罪客人。
就在老劉要開口時，我主動說道："劉哥，我辭職。"說完，我脫下圍裙，轉身離開。
走出餐廳的那一刻，我聽到宋昊得意的笑聲。站在夜色中，
我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：對付惡人，就不能心軟。宋昊，你既然這么絕情，那就別怪我無義。
我拿出手機，撥通了一個號碼。"喂，是律師事務所的王律師嗎？
我有重要舉報..."第三章王律師事務所里，我坐在會客室等待。
這里是宋昊那家律所的競爭對手，我花了一整夜的時間研究，確定這里是最適合的地方。
"林小姐，您好。"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進來，正是王律師。我起身握手："王律師，
謝謝您抽時間見我。""電話里您說有關于宋昊的重要舉報？"王律師開門見山。
我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："這里面是我收集的所有證據。"王律師插入電腦，
當?shù)谝粋€文件打開時，他的表情就變了。"這是...宋昊司法考試的作弊證據？""對，
他找人代考的。"我平靜地說，"還有他買論文的記錄，以及他在現(xiàn)在律所做的假案記錄。
"王律師越看臉色越凝重，足足看了半個小時才抬頭："林小姐，這些證據如果屬實，
足夠讓宋昊被吊銷律師執(zhí)照，甚至承擔刑事責任。""都是真的。"我說，
"我可以配合調查。""為什么要舉報他？"王律師疑惑地問。
我苦笑一聲："因為我供養(yǎng)了他十年，他現(xiàn)在要一腳踢開我。
"王律師恍然大悟："原來如此。林小姐，您放心，我們會認真調查這件事。
"離開律師事務所，我感覺心里輕松了很多。宋昊以為我只是個無能為力的服務員，
但他不知道，這十年來我不只是在供養(yǎng)他，我還在觀察他、記錄他。每次他酒后吐真言，
每次他得意忘形的炫耀，我都默默記在心里。現(xiàn)在，是時候讓他付出代價了?；氐匠鲎馕荩?/p>
房東老太太正在門口等我。"小林啊，房租該交了。"老太太提醒道。我看了眼日期，
確實到時間了。"老太太，我明天給您。"我說。"明天？"老太太皺眉，
"你不是在餐廳上班嗎？怎么大白天回來？"我苦笑："辭職了。
"老太太臉色一變："辭職了？那房租怎么辦？我可不能白給你住啊。""您放心，
房租我會按時交的。"我保證道。"那行，三天內必須交，不然就搬走。
"老太太說完就走了。我看著手機里的余額：867塊錢。這是我的全部積蓄。
房租要一千二，我還差三百多。如果找不到新工作，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。正發(fā)愁時，
手機響了，是個陌生號碼。"您好，請問是林晚小姐嗎？""是的，您是？
""我是金匯酒店的人事經理，看到您的簡歷，想邀請您過來面試。
"我愣了："可是我沒有投過簡歷啊。""是這樣的，我們餐廳的劉經理推薦了您，
說您工作認真負責。"老劉？我瞬間明白了，老劉雖然迫于無奈讓我離職，
但還是在暗中幫我。"好的，我什么時候可以過去？""現(xiàn)在就可以，
我們地址是..."掛斷電話，我立刻化了個淡妝出門。金匯酒店是市里最高檔的酒店，
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有機會在這里工作。人事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女性，很干練。"林小姐，
我看過您的資料，十年餐飲經驗，這很難得。"她說，"我們現(xiàn)在缺一個餐廳主管，
您有興趣嗎？"主管？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："我...我可以嗎？""當然可以，
劉經理對您的評價很高。"她笑著說，"底薪八千，加上提成，月薪能過萬。"過萬？
我在小餐廳十年，月薪從來沒超過三千五。"那我什么時候可以上班？"我急切地問。
"明天就可以。"走出金匯酒店，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飄飄的。月薪過萬，
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。原來，離開了宋昊，我的人生反而變得更好了。回到出租屋樓下，
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我門口徘徊。是宋昊。他看到我，立刻迎上來："晚晚，
我找了你一天。""找我干什么？"我冷冷地問。"我想清楚了，我們不能分手。
"宋昊一臉深情，"這十年來你對我的好，我都記在心里。蘇清雅她比不上你，我不要她了。
"我冷笑："現(xiàn)在想起我的好了？""晚晚，我錯了。"宋昊伸手想抱我，被我推開，
"昨天是我鬼迷心竅，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了。""宋昊，你當我是什么？
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工具嗎？"我怒道。"不是的，晚晚，
你聽我解釋...""不用解釋了。"我擺擺手，"宋昊，我們結束了，徹底結束了。
"宋昊臉色一變："林晚，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你以為離開我你能找到更好的？
""能不能找到更好的不用你管。"我冷笑，"倒是你，最好小心點。""什么意思？
"宋昊瞇起眼睛。"沒什么意思。"我轉身上樓，"以后別來找我了。
"身后傳來宋昊憤怒的聲音："林晚，你會后悔的！"回到屋里，我靠在門上長舒一口氣。
宋昊找我和好，肯定是因為蘇清雅那邊出了問題。可能是蘇清雅的父親知道了他的底細，
不同意這門親事。失去了蘇清雅這個跳板，他又想起我這個免費的提款機。但是，已經晚了。
我拿出手機，看到王律師發(fā)來的消息：調查已經開始，預計三天內會有結果。很好，
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。我倒要看看，三天后宋昊還能不能這么囂張。第四章第二天一早，
我準時到金匯酒店報到。人事經理小張領著我熟悉環(huán)境，介紹工作流程。"林主管，
您主要負責餐廳的日常管理，包括人員調配、服務質量監(jiān)督等。"小張詳細地說著。
我認真聽著，心情格外好。從服務員到主管，這是我十年來最大的躍升。"對了，
今晚有個重要的商務宴請，來的都是市里的知名企業(yè)家，您要格外注意。"小張?zhí)嵝训馈?/p>
"明白，我會安排好的。"下午五點，客人陸續(xù)到達。我在餐廳里來回巡視，
確保每個細節(jié)都完美無缺。正忙著，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。"宋律師，歡迎光臨。
"我回頭一看，宋昊竟然也來了。他穿著新買的阿瑪尼西裝，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。
我皺了皺眉，這種高端商務宴請，他有資格參加嗎？很快我就明白了。
宋昊是跟著蘇清雅一起來的，蘇清雅的父親蘇總是今晚的主辦方?？磥硭麄冇趾秃昧恕?/p>
"晚晚？"宋昊看到我，露出驚訝的表情，"你怎么在這里？""我在這里工作。
"我平靜地說。"工作？"宋昊上下打量著我，"餐廳主管？"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屑，
顯然認為我還是那個只能端盤子的服務員。"宋先生，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？
"我公事公辦地問。"沒有。"宋昊冷笑，"繼續(xù)你的工作吧。"蘇清雅也看到了我，
眼中滿是鄙夷："昊哥，這個人怎么陰魂不散？到哪都能遇到。""別理她，
一個服務員而已。"宋昊不屑地說。我深吸一口氣，轉身離開?，F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。
晚宴進行得很順利，我在角落里觀察著宋昊。他正在和各種老板敬酒，滿臉諂媚的笑容，
和當初在我面前的模樣判若兩人。"蘇總，這次的合同還要多靠您關照。"宋昊舉著酒杯。
"放心，有我女婿在，什么都好說。"蘇總笑著說。女婿？我心里一驚，
難道宋昊和蘇清雅要結婚了？"爸，您別這么說，我們還沒訂婚呢。"蘇清雅嬌羞地說。
"快了快了。"蘇總拍拍宋昊的肩膀，"小宋是個好孩子，學歷高，能力強，配我女兒正好。
"宋昊滿臉得意："蘇總您放心，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清雅的。"看著這溫馨的一家人，
我只覺得惡心。宋昊的學歷是作弊得來的，能力也是假的，蘇總怎么就看不出來呢？還是說，
他根本不在乎？這時，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是王律師發(fā)來的消息：明天上午九點，
請您到律師事務所一趟，有重要情況需要您配合。來了。我回復：好的，我準時到。
晚宴結束后，客人們陸續(xù)離開。我正在整理餐廳，宋昊突然走了過來。"林晚，我們談談。
"他說。"沒什么好談的。"我頭也不抬。"你最好跟我談。"宋昊威脅道，
"不然你會后悔的。"我停下手中的動作，看向他："什么意思？""我已經跟蘇總說了，
你是我的前女友，一直在糾纏我。"宋昊冷笑，"猜猜蘇總會怎么對付你？"我心里一沉。
蘇總是金匯酒店的大股東，如果他要對付我，我的工作肯定保不住。"宋昊，
你真的這么絕情？"我顫聲問道。"絕情？"宋昊嗤笑，"是你先不識趣的。我都說了和好，
你非要拒絕。既然這樣，就別怪我不客氣。""你想怎么樣？""很簡單。"宋昊坐下來，
翹起二郎腿，"從明天開始，你每個月給我轉五千塊錢，我就當做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。"五千？
我月薪也就剛過萬，他要五千，我還怎么生活？"不可能。"我斷然拒絕。"不可能？
"宋昊站起來，"那你就等著失業(yè)吧。不只是這家酒店，
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的任何地方都找不到工作。"他說完就走了，
留下我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餐廳里。我握緊拳頭，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宋昊，
你以為我還是十年前那個任你欺負的小女孩嗎？你錯了。我拿出手機，
給王律師發(fā)了條消息：明天的行動可以提前嗎？很快，王律師回復：可以，今晚就行動。
看到這條消息，我終于笑了。宋昊，你的末日到了。晚上十一點，我正準備睡覺，
手機突然響了。是個陌生號碼。"林晚嗎？我是蘇清雅。"我愣了一下："你找我有事？
""出來見一面，我在你樓下。"蘇清雅的聲音聽起來很急躁。我走到窗邊往下看，
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樓下。蘇清雅下車抬頭看向我，對著手機說："快下來，
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。"我猶豫了一下，還是下樓了。"說吧，什么事。"我站在樓下問。
蘇清雅臉色很難看："你到底對昊哥做了什么？""什么意思？""別裝了！
"蘇清雅激動地說，"剛才有警察去律所找昊哥，說他涉嫌司法考試作弊，
現(xiàn)在正在協(xié)助調查！"警察已經行動了？比我預想的還要快。"這跟我有什么關系？
"我表面平靜地問。"除了你還能有誰？"蘇清雅怒視著我，"我警告你，立刻撤銷舉報，
不然我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！"我冷笑一聲："蘇小姐，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？
舉報違法行為是每個公民的義務。""你！"蘇清雅氣得發(fā)抖，"林晚，你真的要毀了昊哥？
""毀了他？"我搖搖頭，"蘇小姐，是他自己作弊在先，我只是把真相說出來而已。
""那些證據肯定是你偽造的！""偽造？"我從包里拿出手機，
"要不要我播放一下宋昊親口承認作弊的錄音？"蘇清雅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她顯然想不到，
我居然連這種證據都有。"蘇小姐，我勸你還是考慮清楚。"我收起手機，"宋昊這種人，
真的值得你托付終身嗎？"說完，我轉身上樓。身后傳來蘇清雅歇斯底里的喊聲："林晚，
你會后悔的！"我頭也不回。后悔？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太晚認清宋昊的真面目。現(xiàn)在，
一切都結束了。第五章第二天一早，我照常去金匯酒店上班。剛到餐廳，
就感受到了異樣的氣氛。幾個服務員圍在一起竊竊私語，看到我來了立刻散開。"林主管。
"小王走過來，欲言又止的樣子。"怎么了？"我問。"今天早上蘇總來了，臉色很不好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