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街道上,穿著制服的官差正奮力追逐一名雙手含有刺青,偷了錢包的少年。)
(少年被抓住后,先被失竊者狠狠揍了一頓,又被官差教訓(xùn)一通,滿臉是傷。)
(隨后送進(jìn)獄里,挨了100道大板,聲聲刺耳,受刑后的少年還有力氣叫囂官員,滿臉倔強(qiáng)。)
猗窩座的陰郁從內(nèi)而外散發(fā)出來,他一動不動盯著屏幕,呼出一口不悅的氣息。
“又是我?我為什么會被打的這么狠?人類時期的記憶完全記不得了,是被仇人追殺了?”
“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,居然把人類時期挨打的事情曝光出來,這么丟人的事,來去緣由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(受刑后的狛治回到家里,得到父親上吊死亡的訊息和遺書。)
(“好好活下去吧,你還來得及回頭”;“都是爸爸不好,爸爸對不起你?!保?/p>
躲藏好了的“累”看到這里,情不自禁道:“父親……羈絆?”
猗窩座嘖了一聲,不屑一顧。
剛才最左邊的幻影,原來是他人類時期的父親。
他和這個所謂的父親相依為命,自己年僅11歲就要照顧病重的他,連手上的刺青都是為了救他而來,簡單來說就是累贅。
還是個懦弱到極點的累贅。
自己沒有能力,害怕面對現(xiàn)實,以至于逃避自殺躲避現(xiàn)實,這可比弱者還要慫。
什么“爸爸對不起你”,都是虛假的謊言,他一個字都不會信。
累贅?biāo)懒?,拖累沒了,按理來說他不應(yīng)該高興嗎,為什么屏幕里的自己當(dāng)時那么悲傷?
“為什么?”
(狛治得知此訊后,將所有找上門的仇人打傷,被衙門發(fā)配外地后流落街頭,又被7個大人組織襲擊。)
[悲鳴嶼行冥:年紀(jì)這么小卻這么強(qiáng),很厲害,不過還是打不過吧。]
[嘴平伊之助:他一定打不過,如果是本大爺就絕對能贏!區(qū)區(qū)7個而已!]
一群井底之蛙也敢小看他?
猗窩座看著彈幕,沉默中帶著屑意。
(被7個大人圍攻的狛治并沒有死,反而打贏了人,遇見趕到這里救人的慶藏。)
見過的幻影出現(xiàn),猗窩座冷眼相看。
這個中年男人身材壯碩,難道他就是組織圍攻自己的頭兒?
(慶藏見狛治身手了得,看到手臂上的刺青后,確定他被衙門判了流放之罪,勸導(dǎo)好好做人,但遭到狛治的攻擊。)
(怒極出手的狛治反被慶藏重?fù)舫鋈?,臉上腫的看不成模樣,鼻血流了一地,兩腮發(fā)腫,嘴里像塞了兩個饅頭。)
(被拳擊重打暈倒的狛治被慶藏背回道館。)
猗窩座氣得咬牙,臉上的青筋暴起。
“這個穿道服的男人,竟敢把我打成這個樣子,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人,我的身體對他有反應(yīng),一定是因為恨才忘不掉?!?/p>
“把我?guī)Щ厝ィ侨プ鏊毼涞陌凶?,以提升他的武力吧?!?/p>
“怪不得會忘記人類的記憶,這種不堪的過去,忘記的確更好?!?/p>
(回到道館的狛治被委托照顧慶藏的女兒,在狛治疑惑慶藏放心把女兒交給罪人照顧時,慶藏一臉豁然:“身為罪人的你已經(jīng)被我亂拳干掉了!”)
[煉獄杏壽郎:這位慶藏先生人真是不錯??!真想認(rèn)識他!]
[灶門炭治郎:慶藏先生人很好呀,感覺很能聊得來。]
猗窩座冷笑幾聲,眼神里的陰冷讓人發(fā)寒。
真想把自己在七個大人手里救下,怎么還會把自己打得那么慘?
借口。
慶藏修煉武學(xué),讓自己照顧病人,那自己哪里來的時間修煉。
把他帶回來,不是把他當(dāng)成練武的把子就是當(dāng)成仆人,用來照顧一個隨時都有可能會死的廢物。
這不就是浪費他的時間,浪費他的精力,阻止他變得更強(qiáng)嗎。
一定是這樣的。
這個慶藏,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
記憶會忘掉,是因為遇到過的都是惡人,如果遇到好人,他怎么會忘記?他怎么敢忘記?
所以,他在人類時期遇到的所有人,全是惡人,都該下地獄!
(慶藏和狛治來到一間小房間,打開房門后,里面坐著一個正在咳嗽的少女。)
(少女臉上發(fā)著虛汗,捂著嘴忍不住的咳嗽,顯而易見的虛弱。與狛治病重的父親身影幾乎如同一轍。)
(看到少女的一瞬間,狛治的眼睛亮了亮。)
[甘露寺蜜璃:他的反應(yīng)很不一般啊,我猜接下來他們一定會發(fā)生有趣的事情!!]
[宇髓天元: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們啊。]
[我妻善逸:哇哇哇哇哇哇哇?。?!好可愛的少女,好漂亮的少女,簡直就是柔弱美人??!讓我來照顧吧,完全心甘情愿!!]
心念剛想完,灶門炭治郎便微笑看著我妻善逸
彈幕上各種粉色言論,猗窩座不為所動。
這個女人就是最后一個出現(xiàn)的幻影。
對比其他兩個人,他對這個女人的反應(yīng)更大,她一定是傷自己最深的人,不會出錯!
(戀雪關(guān)心狛治臉上的傷勢。)
猗窩座心里固執(zhí)想著:“肯定是想套近乎,以后好使喚我?!?/p>
(狛治精心照顧著戀雪,勤勤懇懇,深受感動的戀雪不是在道歉,就是在道歉的路上。)
猗窩座依舊不動如山:“表面功夫而已,利用柔弱顯示自己的愧疚,好讓我放心?!?/p>
(在一次普通的照料中,戀雪又在道歉自己耽誤了狛治的修行和玩耍時間,勸他去看一次煙花大會。)
猗窩座什么都沒有說,只是哼了一聲。
虛偽。
(狛治看著病弱的戀雪,極為自然道:“煙火大會什么時候都能看,每年都有,等你病好了,一起去就行了。”)
(聽到這句話的戀雪淚眼婆娑。)
[甘露寺蜜璃:哇哇,好感人啊,這么來看,狛治先生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對象!]
[伊黑小芭內(nèi):我也可以。]
[甘露寺蜜璃:誒?伊黑先生你說什么,什么你也可以?誒?!]
看到彈幕的伊黑小芭內(nèi)默默低下了頭,耳根發(fā)紅。
彈幕里一片祥和。
猗窩座越看心越堵,順手毀滅了旁邊十幾棵樹發(fā)火。
“這個女人一定有陰謀。”
“身體這么孱弱,卻能操控我自殺,她的真實面目還沒有暴露出來,這一切都只是假象。 ”
“不能被她騙了,她必須,必須要和我想的一樣!”
說是這么說,在猗窩座看到戀雪掩面哭泣的時候,不受控制的揪心 ,那種難受無法言語,只能理解為“被控制”。
心里的恐慌逐漸放大,說不清的情愫瘋狂蔓延。
屏幕上的畫面結(jié)束,文字出現(xiàn):
【問題:戀雪是狛治的誰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