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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萬,只是開始。這袋散發(fā)著罪惡氣息的鈔票,是點燃地獄的第一把火。我需要的,是更多的柴薪,是足以將林薇和她那個野種,還有那個藏在暗處的奸夫,徹底燒成灰燼的燎原之火。

我拿出手機,撥通了另一個號碼。電話很快接通,一個帶著點油滑腔調(diào)的聲音傳來:“喂?江哥?今天怎么有空找我?”

“強子,幫我個忙。”我吐出一口煙,聲音平靜無波,“幫我查個人。做建材生意的,姓趙,具體名字不清楚,但應該跟‘云峰建材’有關。把他所有的公開信息,尤其是公司注冊信息、股東結(jié)構(gòu)、關聯(lián)企業(yè),還有他個人的住址、常用車輛、常去的地方……越詳細越好?!?/p>

電話那頭的強子明顯愣了一下,語氣變得謹慎起來:“江哥,你這是……?”

“別問那么多?!蔽掖驍嗨?,“價錢好說。越快越好?!?/p>

“……行。”強子沉默了兩秒,答應下來,“我盡快給你消息?!?/p>

掛斷電話,我掐滅煙頭,拉開車門坐進去。車子啟動,匯入車流。后視鏡里,那個藏污納垢的巷口在后視鏡里迅速縮小、消失。鏡子里映出我的眼睛,冰冷,幽深,如同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,里面沒有任何情緒,只有一片死寂的、燃燒著毀滅之火的荒原。

接下來的日子,我成了林薇眼中最“完美”的提線木偶。

我搬出了主臥,住進了狹小冰冷的客房,像一個寄人籬下的租客,沉默而順從。我按照她的“要求”,每天準時接送那個叫徐陽的孩子去幼兒園。每次看到那張結(jié)合了林薇和另一個男人特征的小臉,我的心就像被冰冷的鈍器反復錘擊,但我的臉上,永遠只有平靜的、甚至帶著點麻木的溫和。我耐心地聽著他奶聲奶氣地叫我“爸爸”,那聲音像淬了毒的針,扎進我的耳膜,我卻能微笑著回應,摸摸他的頭。

林薇對我的“馴服”顯然非常滿意。她開始心安理得地享受起“勝利者”的生活。她辭掉了那份清閑的文員工作,美其名曰“專心照顧孩子”。她的社交活動變得異常頻繁,購物袋上的LOGO也越來越奢華。她開始頻繁地外出,常常深夜才歸,身上帶著陌生的香水味和酒氣。每次回來,看到我像個幽靈一樣安靜地待在客房里,或者像個傭人一樣在廚房收拾殘局,她臉上總會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、混合著輕蔑和安心的神色。

她大概以為,我已經(jīng)徹底認命,被她那套無恥的邏輯和惡毒的威脅死死拿捏住了。她以為,她可以毫無顧忌地揮霍我的“贖罪”,同時肆無忌憚地奔向她的新生活。

她錯了。錯得離譜。

強子的效率很高。幾天后,一份詳細的資料就發(fā)到了我的加密郵箱里。

趙明遠。男,38歲。云峰建材有限公司實際控制人(通過其母親和代持人持股),公司主營中低端建材批發(fā),規(guī)模不大,但經(jīng)營尚可,在城郊結(jié)合部有個小倉庫。已婚,妻子是家庭主婦,有個上初中的女兒。家住城西一個中檔小區(qū)。名下有一輛黑色的奧迪A6L,車牌號清晰可見。常去的幾個地方:一家叫“金樽”的商務會所,一家叫“老地方”的奇牌室,以及……林薇名下登記的一家美容院附近的高檔咖啡廳。

看著屏幕上趙明遠那張帶著點成功人士派頭、眼神卻透著精明和世故的照片,我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。就是他。那個藏在林薇背后,讓我頭頂綠得發(fā)亮,還讓我替他養(yǎng)兒子的男人。

時機到了。

一個周末的傍晚,夕陽的余暉給奢華的客廳鍍上了一層虛假的暖金色。林薇剛剛結(jié)束一次漫長的SPA,容光煥發(fā),穿著新買的真絲睡袍,慵懶地靠在沙發(fā)上刷著手機,臉上帶著滿足的笑意。那個叫徐陽的孩子坐在地毯上玩著昂貴的玩具火車。

我走過去,在她對面的沙發(fā)上坐下,動作自然。

“薇薇,”我開口,聲音溫和,帶著一種刻意的、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疲憊,“這段時間……辛苦你了?!?/p>

林薇抬起頭,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,似乎沒料到我會主動搭話,還用了這么“溫情”的稱呼。她沒說話,只是用眼神示意我繼續(xù)。

“以前……是我太忙,太忽略你和孩子了?!蔽掖瓜卵?,語氣帶著點懊悔和自責,“現(xiàn)在工作暫時放下了,我也想通了。錢,生不帶來死不帶去。我們一家人,好好過幾天舒心日子,比什么都強?!?/p>

林薇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帶著一絲警惕,但更多的是一種被奉承到的受用。她沒吭聲。

我拿出手機,點開一個奢侈品珠寶品牌的官網(wǎng),屏幕上瞬間跳出一枚設計極其夸張、鑲嵌著大顆祖母綠和鉆石的項鏈圖片,在燈光下璀璨奪目,散發(fā)著金錢堆砌出的奢華氣息。

“你看這個,”我把手機屏幕轉(zhuǎn)向她,語氣帶著一種近乎討好的“商量”口吻,“我托朋友問了,店里剛到貨,全球限量。我覺得……特別配你的氣質(zhì)。以前是我太摳門,舍不得給你買好的?,F(xiàn)在……我想補償你。也當是……慶祝我們新的開始?你看……行嗎?”

林薇的目光瞬間被屏幕上那枚閃耀的項鏈牢牢吸住了。她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,眼神里爆發(fā)出毫不掩飾的貪婪和渴望。那枚項鏈的價格標簽,足以讓她過去所有的奢侈品都黯然失色。

“新的開始?”她重復了一句,眼神終于從項鏈上移開,落在我臉上,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。她似乎在權(quán)衡,在判斷我話語里的真誠度,以及這突如其來的“慷慨”背后是否隱藏著什么陷阱。

“對?!蔽矣哪抗?,眼神坦蕩,甚至帶著點“幡然醒悟”后的誠懇,“過去的,就讓它過去吧。孩子還小,我們……總歸是一家人。我想好好彌補你們?!蔽疫m時地看了一眼在地毯上玩得正歡的孩子。

林薇沉默了。她精致的眉頭微微蹙起,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真絲睡袍的邊緣??蛷d里只有孩子擺弄玩具發(fā)出的輕微聲響。過了足足有一分鐘,她才緩緩開口,聲音里帶著一絲刻意維持的矜持,卻掩不住那份貪婪:“這個……很貴吧?你哪來的錢?”

“錢的事,你不用擔心。”我立刻接話,語氣輕松,帶著一種“一切盡在掌握”的自信,“我……還有些積蓄。而且,朋友那邊有些投資機會,回報不錯。放心,我有分寸?!蔽仪擅畹乇荛_了具體來源,只給出一個模糊但聽起來很靠譜的承諾。

林薇眼里的警惕終于被那枚項鏈的璀璨光芒徹底擊碎了。她臉上重新浮現(xiàn)出那種勝利者的、帶著施舍意味的笑容,甚至比剛才更加燦爛。

“呵,算你還有點良心。”她輕哼一聲,姿態(tài)重新變得慵懶而傲慢,仿佛我的“孝敬”是理所當然,“行吧,既然你有這份心……那就買吧。不過,”她話鋒一轉(zhuǎn),帶著點挑剔,“這款式……好像有點太招搖了?明天你陪我去店里看看實物再說?!?/p>

“好,聽你的?!蔽翼槒牡攸c頭,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、被認可的喜悅。

第一步,成了。貪婪的種子,一旦被欲望的蜜糖澆灌,就會瘋狂滋長,再也無法回頭。

第二天,我開著車,帶著精心打扮、珠光寶氣的林薇和那個孩子,直奔市中心最頂級的購物中心。巨大的玻璃幕墻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,空氣里彌漫著金錢和欲望混合的甜膩氣息。

林薇像一只驕傲的孔雀,昂首挺胸地走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。她先是去了那家珠寶店。當?shù)陠T戴著白手套,小心翼翼地將那枚價值近百萬的祖母綠鉆石項鏈從絲絨托盤里取出,戴在她白皙的脖頸上時,巨大的落地鏡里映出她那張因狂喜和虛榮而微微扭曲的臉。她反復地側(cè)身、轉(zhuǎn)身,欣賞著鏡中那個被奢華珠寶加持的自己,眼神迷醉,仿佛已經(jīng)登上了人生的巔峰。

“就它了!”她甚至沒有詢問價格,只是用一種不容置疑的、女王般的口吻對我說道。

我微笑著點頭,拿出那張用她的名義從龍哥那里借來的高利貸信用卡,在店員恭敬而艷羨的目光中,平靜地刷了下去。簽單時,我流暢地簽下“林薇”的名字,筆跡與她本人幾乎別無二致。林薇站在一旁,看著那張巨額賬單,眼神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擔憂或疑慮,只有對即將擁有這件珍寶的無限滿足和得意。

這只是瘋狂購物的開始。

離開珠寶店,我們直奔頂級女裝區(qū)。林薇像掃蕩戰(zhàn)場一樣,在那些掛著令人咋舌價簽的衣架間穿梭。香奈兒的套裝,迪奧的連衣裙,愛馬仕的絲巾……只要她看上的,甚至只是多看了一眼的,我立刻示意店員包起來。我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、縱容的微笑,像一個最慷慨的金主。林薇享受著這種被無限滿足的快感,她的笑聲在空曠的奢侈品店里顯得格外刺耳。她甚至開始嘗試一些她以前根本不敢奢望的、風格大膽的服裝,享受著店員們眾星捧月般的恭維。

“徐江,你看這件怎么樣?”她穿著一件極其性感、后背幾乎全裸的晚禮服,在試衣鏡前搔首弄姿,眼神卻瞟向我,帶著一種刻意的炫耀和試探。

“很美。”我由衷地贊美,目光平靜地掃過她裸露的肌膚,眼神里沒有任何情欲的波動,只有冰冷的評估,“非常適合你。”

我的平靜和“贊美”似乎讓她更加得意。她臉上綻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,仿佛在向我,也向所有人宣告:看,即使我背叛了他,他依然只能匍匐在我的腳下,用最昂貴的禮物來乞求我的歡心!

購物結(jié)束,三個保鏢般的店員推著堆滿奢侈品的購物車送我們到地下車庫。將那些印著巨大LOGO的袋子塞進后備箱時,林薇臉上洋溢著巨大的滿足和興奮的紅暈,她甚至主動親昵地挽住了我的胳膊——這個在她攤牌后就再未有過的小動作。

“今天……我很開心。”她靠在我肩上,聲音帶著點撒嬌的意味,仿佛我們又回到了熱戀的時光。

“你開心就好。”我微笑著回應,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,動作溫柔。指尖觸碰到她微涼的皮膚,卻像碰到一塊冰冷的石頭。

瘋狂的序幕已經(jīng)拉開,而林薇,正沉浸在這由謊言和毀滅鋪就的黃金舞臺上,翩翩起舞,渾然不覺腳下的深淵。

紙醉金迷的日子像上了發(fā)條的機器,瘋狂地運轉(zhuǎn)著。

林薇徹底沉淪在我為她精心打造的、由高利貸堆砌的奢華幻夢里。她的胃口越來越大,要求越來越高。普通的奢侈品已經(jīng)無法滿足她日益膨脹的虛榮心。她開始頻繁出入那些需要嚴格會員資格、只為極少數(shù)人服務的頂級場所。

“徐江,聽說‘云頂’會所的日料是米其林三星主廚坐鎮(zhèn)?會員制很難進的?!蓖聿蜁r,她一邊挑剔著阿姨做的菜,一邊狀似無意地提起,眼神里卻閃爍著不容拒絕的渴望。

“好,我試試?!蔽曳畔驴曜?,拿起手機,當著她的面撥通了一個號碼。幾分鐘后,我放下手機,對她露出一個“搞定”的微笑:“安排好了,明天晚上。”

林薇臉上立刻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帶著一種“果然如此”的得意。

第二天傍晚,我開著車,帶著盛裝打扮、如同要去參加奧斯卡頒獎禮的林薇和那個穿著小西裝、顯得格格不入的孩子,駛向城中最神秘奢華的“云頂”會所。車子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,最終停在一座隱匿于半山密林中的、充滿現(xiàn)代設計感的建筑前。巨大的玻璃幕墻映照著山下的璀璨燈火,穿著燕尾服、戴著白手套的門童恭敬地為我們拉開車門。

走進大廳,極致簡約卻處處透著昂貴的設計感撲面而來??諝饫飶浡摹㈦y以名狀的幽香。穿著剪裁合體制服的服務生無聲地穿梭,目光恭敬而疏離。林薇緊緊挽著我的手臂,高跟鞋踩在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面上,發(fā)出清脆的回響。她努力維持著優(yōu)雅的姿態(tài),但眼中那無法掩飾的興奮和好奇,以及一絲絲因踏入陌生頂級階層而產(chǎn)生的緊張,還是泄露了她的底氣不足。

侍者引領我們來到一個臨窗的私密包廂。巨大的落地窗外,是城市輝煌的夜景,如同鋪陳開來的鉆石星河。穿著考究的經(jīng)理親自送來菜單,純黑色的封皮,沒有價格,只有令人眼花繚亂的日文和英文菜名。

林薇矜持地翻看著,手指卻有些微顫。她顯然看不懂,只能憑著感覺點了幾道名字聽起來很長的菜。經(jīng)理微笑著記錄,眼神不著痕跡地掃過我和林薇,帶著職業(yè)化的恭敬,但那恭敬深處,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、對暴發(fā)戶的審視。

一道道精致得如同藝術(shù)品的料理被端上來,分量少得可憐,卻散發(fā)著令人咋舌的價格氣息。林薇拿著手機,變換著角度不停地拍照,每一道菜,窗外的夜景,甚至包廂里那盞造型獨特的吊燈,都成了她朋友圈炫耀的素材。她精心挑選著濾鏡,編輯著文字——“云頂?shù)囊雇?,生活本該如此美好,感恩有你@徐江”。配圖是她依偎在我肩頭、笑容甜美的自拍,背景是窗外璀璨的燈火。

我配合地微笑著,在她按下快門時,恰到好處地側(cè)過臉,讓她拍到我溫和的側(cè)顏。在她編輯朋友圈時,我端起清酒杯,目光卻透過巨大的玻璃窗,投向山下那片燈海。我的眼神平靜無波,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,映著窗外虛幻的光影,卻沒有任何溫度。那平靜之下,是無聲奔涌的暗流,是即將吞噬一切的毀滅漩渦。

席間,林薇的手機震動了一下。她拿起看了一眼,臉上瞬間掠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被她用甜美的笑容掩飾過去。她飛快地回復了一條信息,然后若無其事地放下手機,對我撒嬌道:“老公,我想吃那個海膽,你再幫我點一份好不好?”

“好?!蔽尹c頭,示意侍者加單。心里卻一片冰冷。那個備注為“建材趙總”的聯(lián)系人,頭像正是趙明遠。那條信息的內(nèi)容,我不用看也能猜到幾分。獵物,已經(jīng)上鉤了。這場戲,需要更多的觀眾。

“對了,”我像是忽然想起什么,語氣隨意地開口,“上次聽你說趙總……就是做建材那個趙明遠?他好像挺懂投資的?最近我手頭有點閑錢,想找點靠譜的項目。你……方便幫我引薦一下嗎?”

林薇正將一小塊金槍魚大腹送入口中,聞言動作猛地一僵。魚肉似乎卡在了喉嚨里,她劇烈地咳嗽起來,臉漲得通紅。我立刻遞上水杯,輕輕拍著她的背,動作溫柔體貼,眼神卻銳利地捕捉著她眼中閃過的慌亂和警惕。

“咳……咳……”她好不容易順過氣,接過水杯猛灌了幾口,眼神躲閃著,不敢與我對視,“趙總?他……他最近挺忙的,可能……不太方便吧?”

“哦,是嗎?”我語氣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失望,隨即又露出理解的笑容,“那算了,我就是隨口一問。投資的事,也不急。”

林薇明顯松了口氣,但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。她岔開話題,開始興致勃勃地談論起桌上另一道料理,試圖掩飾剛才的失態(tài)。

然而,貪婪的種子一旦破土,就再也無法抑制。尤其是當巨大的利益誘惑擺在眼前時。

幾天后,當我又一次“不經(jīng)意”地提起,說最近有個“內(nèi)部消息”,某個即將啟動的舊城改造項目,涉及大量建材采購,利潤空間極大,只是需要一筆不小的前期運作資金,而且“恰好”需要可靠的擔保人時,林薇的眼睛瞬間亮了。

“舊城改造?真的?”她放下手中的咖啡杯,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,聲音里充滿了急切,“有多大把握?利潤……能有多少?”她完全忘記了幾天前的警惕,巨大的利益誘惑瞬間沖垮了她本就脆弱的防線。

“七八成把握吧?!蔽艺Z氣平淡,帶著一種“內(nèi)幕人士”的篤定,“運作好了,翻個幾倍問題不大。就是前期需要打點的環(huán)節(jié)多,資金量要求高,而且……需要絕對信得過的、有實力的擔保人背書,不然很難拿到入場券?!蔽夜室鈴娬{(diào)了“絕對信得過”和“有實力”。

林薇的眼神急劇閃爍起來,貪婪和算計的光芒在她眼中瘋狂交織。她咬著下唇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,顯然在進行激烈的思想斗爭。幾分鐘的沉默后,她像是下定了決心,猛地抬起頭,臉上堆起一種刻意的、帶著點討好意味的笑容:

“老公,你看……趙總他,不就是做建材的嗎?而且他公司規(guī)模不小,人脈也廣,絕對夠?qū)嵙?!他……他肯定對這個項目感興趣!我跟他……還算熟,要不……我?guī)湍慵s他出來談談?”

“哦?”我露出恰到好處的意外和猶豫,“這……會不會太麻煩?而且,趙總那么忙……”

“不麻煩!不麻煩!”林薇立刻打斷我,語氣急切,“我這就給他打電話!他肯定愿意幫忙的!都是為了賺錢嘛!”她生怕我反悔,立刻拿起手機,走到陽臺,壓低聲音打起了電話。

我坐在沙發(fā)上,端起早已涼透的咖啡,輕輕抿了一口??酀囊后w滑過喉嚨。落地窗外,天空陰沉得如同潑墨,厚重的烏云低低壓在城市上空,翻滾著,醞釀著一場蓄勢已久的暴雨。沉悶的雷聲在云層深處滾動,如同命運的鼓點,越來越近。

風暴,終于要來了。


更新時間:2025-08-22 11:13:1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