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被拖走后,我們仿佛看到了證明自己「正常」的希望。
「要是我,肯定按倒在床上!」我旁邊一個大哥扯著嗓子喊。
「對!撕爛衣服!」另一個人附和。
我們爭先恐后地喊出自己最大膽、最符合「正常男人」的想法。
然而院長只是厭惡地看了我們一眼。
「看看,看看他們,情緒激動,胡言亂語,都是典型的狂躁癥狀?!?/p>
他轉(zhuǎn)向身后的護士長。
「給他們每個人都安排好房間,先進行鎮(zhèn)靜治療,一人一針安定,不聽話的就綁起來?!?/p>
護士們端著裝滿藥劑和針管的托盤,朝我們逼近。
絕望籠罩了每一個人。
林悅的哭聲變得更大。
一個護士走到我面前,舉起了手里的針筒,冰冷的針尖在陽光下閃著寒光。
就在這時,林悅突然停止了哭泣,她用盡全身力氣,指著那個正準備溜走的司機,尖聲喊道:
「院長!別抓我們!抓他!」
「他才是病人!他才是從你們這里跑出去的!他一直說自己是公交車司機!」
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住了。
院長、護士、保安,還有我們這些倒霉蛋,全部望向那個僵在原地的司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