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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江挽。
前世,我一直不知道林柔柔對我的惡意是因為什么。
現(xiàn)在看來,她怕是一開始就覬覦江挽,甚至......她倆早就有一腿?
江挽的手臂上迅速紅腫,燙起了一層水泡。
像前世我的臉一樣可怖。
江挽痛得倒吸一口冷氣。
林柔柔半晌才回過神,氣得渾身發(fā)抖。
拿起蒸汽棒就要撲上去廝打那個女人。
對面也不甘示弱,擼起袖子應戰(zhàn)。
我看準了林柔柔的腳下,正是顧客剛剛潑在地上的糖水。
只是伸出腳輕輕一絆。
林柔柔就不受控地向前撲了過去。
顧客只是一個閃身,她就重重摔倒在地。
隨著一聲凄厲的嚎叫,她的掌心不偏不倚壓在了那根冒著熱氣的蒸汽棒上。
我?guī)缀跻鹆⒐恼屏恕?/p>
她痛得渾身顫抖,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這種程度,卻連我前世十分之一都不到。
很快,救護車接走了嚴重燙傷江挽和她。
我剛沉浸在一箭雙雕的喜悅中一會兒,林柔柔很快就從醫(yī)院回來了。
手上涂了一層厚厚的燙傷膏。
蒸汽棒沒加熱到最高溫。
只燙傷了表皮。
還好我當時的那一腳夠隱蔽。
她也只以為自己是踩到了那灘水漬滑倒。
林柔柔像只斗勝了的花孔雀。
頤指氣使地從我的面前經(jīng)過。
和她同時入職的另一位暑假工周悅正好來上晚班:
“柔柔你沒事吧!聽說今天有客人鬧事,是店長救了你?”
“我就說店長喜歡你吧!”
林柔柔故作矜持:“你不知道,剛剛在醫(yī)院里,明明他自己傷得更嚴重還一直在安慰我,說我這么嫩的手可千萬不能留疤啊?!?/p>
“不過低調一點啦,我怕某些快絕經(jīng)的老女人嫉妒,到時候工作上又針對我?!?/p>
周悅斜睨了我一眼,立刻拍馬屁:“你都要當上老板娘了,我看誰還敢為難你?!?/p>
她小聲湊在林柔柔耳邊說:“柔柔,那之后你排班的話能不能別給我排早班呀......”
“那不都是我一句話的事兒?!?/p>
她倆聊得興起,林柔柔朝我揮了揮手:“你,去把后廚打掃了,明天早晨五點到來備料?!?/p>
我?guī)缀醪桓蚁嘈抛约旱亩洹?/p>
她舉起裹著紗布的手:“我受傷了,你不會想讓我打掃吧?”
懶得再和她們爭吵,大不了明天就讓江挽辭退她們。
快到下班時間,我只想快點趕回去見爸爸媽媽。
前世,我死后眼睜睜看著媽媽哭到昏厥。
爸爸在葬禮上心臟病發(fā)。
我迫切地想要看到他們完好地站在我面前。
我拿起拖布盡職盡責地打掃每一個角落。
林柔柔卻像看不見似的,在我剛擦趕緊的地板上走來走去。
留下無數(shù)個鞋印。
我想快點收拾好關門,只能咬牙忍下。
地上干涸的污漬我都蹲下來,用指甲和抹布一點點的刮擦。
膝蓋酸痛,后背也滲出細密的汗。
總算打掃干凈,我的心早已迫不及待地飛回了家。
艱難地站起了身,我長舒了一口氣。
林柔柔捧著一杯奶茶悠閑地從我身邊經(jīng)過。
她假裝腳下一滑,不偏不倚地撞倒了桌上的小料桶。
剎那間,滿滿一桶芋圓傾瀉而出。
我打掃干凈的地板瞬間功虧一簣。
林柔柔故作驚訝:“哎呀,不好意思,麻煩你要重新擦了?!?/p>
我氣的渾身發(fā)抖,見我臉色不善,林柔柔總算收斂了。
“好啦好啦,跟你開個玩笑而已,這里我和周悅打掃吧,你去把垃圾倒了就可以走了?!?/p>
我壓下怒火,走到半人高的垃圾桶旁邊。
剛彎下腰,不知誰從背后狠狠踹了我一腳。
頓時失去重心,頭朝下重重摔進了垃圾桶里。
隔夜的腐爛果皮、黏膩的糖漿和廢棄的小料瞬間包裹了我的整張臉。
一股極其濃烈的餿酸味直沖我的鼻腔。
我怒不可遏地站起來,直接把用來擦地的抹布狠狠摔在了她的臉上。
“林柔柔,你明天不用來了?!?/p>
臟污瞬間糊滿了她的額頭。
林柔柔尖叫:“你瘋了!你有什么資格開除我!”
我冷笑:“憑我是江挽的女朋友,這家店的股東!”
林柔柔和周悅忽然噤聲,現(xiàn)場靜了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