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穿成古代乞丐那天,被權貴踩著臉搶走未婚妻。
>瀕死時覺醒吞噬能力,從死物開始吞吃升級。
>青樓花魁的玉足蹭上我小腿:“公子,疼么?”
>當鋪里我吞光三箱銅錢,老板跪著求我當祖宗。
>賭坊狂贏萬兩時,仇家?guī)Т蚴謱⑽覉F團圍住。
>他獰笑抽刀剎那,我吞噬了他手中利刃。
>“你……”他驚恐后退,卻被我按著吞下整條賭桌。
>煙塵中走出華服女子,腰間半塊玉佩與我懷中殘玉共鳴。
>當年哭喊的未婚妻,如今成了他高攀不起的主子。
>我笑著吞噬他最后一件底褲:“現(xiàn)在,誰才是螻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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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風像浸了鹽水的鞭子,抽在臉上,火辣辣地疼,還帶著一股鐵銹的腥咸。
我艱難地掀開一點沉重如鉛的眼皮,視線被黏糊糊、半凝固的血痂糊了大半。世界在我眼里扭曲變形,搖晃著,像是隔著一層劣質的、染血的毛玻璃。下巴死死抵著冰冷粗糙的石板地,那寒意順著骨頭縫往顱腦里鉆,凍得我靈魂都在打顫。
每一次艱難的喘息,都扯動著胸腔里那團火燒火燎的痛,喉嚨深處涌上來的盡是鐵銹味。
“……求求你!放了我!默哥!默哥!” 女人凄厲絕望的哭喊像淬了毒的針,狠狠扎進我的耳朵,刺得我瀕臨渙散的意識猛地一抽。
是蘇晚晴!我的未婚妻!
我用盡全身殘存的力氣,想把頭扭過去,想看看她。可一只沉重的、鑲嵌著銀線云紋的厚底皂靴,帶著一種慢條斯理、充滿侮辱意味的力道,狠狠地碾在了我的左臉上。粗糙的靴底壓著我的顴骨,把我整個頭顱都死死釘在冰冷的地面上,動彈不得。臉頰的皮膚被粗糲的石板摩擦著,發(fā)出細微的、令人牙酸的聲響。
“默哥?哈哈哈!”一個年輕、驕橫、帶著濃重酒氣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炸開,刺耳又張狂,“就這爛泥里的臭蟲,也配叫‘哥’?蘇晚晴,你睜大眼睛看看清楚!他算個什么東西?也配得上你?”
是趙元朗!城里趙家那個惡名昭著、無法無天的嫡子!他怎么會……怎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城南的貧民窟?
趙元朗的腳又加了幾分力,碾著我的臉,像在碾死一只螞蟻。他聲音里滿是戲謔和殘忍的興奮:“小美人兒,跟爺回府享福去!跟著這路邊的死狗,你能有什么出息?嗯?爺府上的錦緞綾羅,山珍海味,夠你享用不盡!” 他頓了頓,發(fā)出一聲令人作嘔的淫笑,“還有爺?shù)奶巯А俸伲WC讓你……”
“不!我不去!放開我!默哥救我——!” 蘇晚晴的哭喊撕心裂肺,充滿了最深切的恐懼和抗拒。我聽到布料被大力撕扯的聲音,還有她徒勞掙扎時身體撞擊地面的悶響。
“救你?” 趙元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猛地抬起腳,又重重地、帶著風聲砸在我后背上!
“噗——!”
一大口滾燙的鮮血從我喉嚨里噴涌而出,濺在面前一小片骯臟的石板上,迅速暈開一小灘刺目的暗紅。視野徹底黑了,耳朵里嗡嗡作響,像有無數(shù)只瘋狂的毒蜂在同時振翅。巨大的疼痛幾乎瞬間將我淹沒,意識像沉入深海的石塊,飛快地向下墜落、墜落……
蘇晚晴那絕望到極致的哭喊聲,也變得越來越遙遠,越來越模糊……
“……默哥!”
最后一點意識徹底消失前,我模糊的視線里,似乎捕捉到一點微弱的光芒。是從蘇晚晴被強行拖拽的方向落下的,一個小小的、溫潤的物件,無聲地掉進我臉頰邊那灘冰冷的泥水里。是半塊玉佩?形狀很熟悉,像缺了口的月牙……
緊接著,是趙元朗那令人作嘔的得意大笑,還有雜沓的腳步聲,以及蘇晚晴那最終被強行拖遠、直至徹底消失的微弱嗚咽。
世界,徹底陷入一片冰冷、粘稠、無邊無際的黑暗與死寂。
……
……
不知過了多久,也許是一瞬,也許是千年。
意識如同沉船,艱難地從冰冷死寂的深海中一點點上浮。沒有光,沒有聲音,只有一片絕對的虛無。
然后,一個冰冷、毫無感情、仿佛直接在我靈魂深處響起的機械音,突兀地炸開:
【檢測到宿主生命體征瀕?!?/p>
【能量極度匱乏……環(huán)境掃描……符合最低激活閾值……】
【‘萬物吞噬系統(tǒng)’強制綁定中……1%……15%……50%……100%……綁定完成!】
【新手禮包發(fā)放:初級吞噬核心激活。當前吞噬等級:Lv.0(殘破)??赏淌赡繕耍簾o生命體征的惰性物質(最大體積:1立方分米)。吞噬轉化效率:極低?!?/p>
【警告:宿主生命垂危!請立即尋找能量物質進行吞噬!倒計時:59秒……58秒……】
萬物吞噬系統(tǒng)?
冰冷的提示音如同強心針,瞬間刺破了我意識中的混沌。吞噬?能量?活下去!
求生的本能壓倒了一切!我猛地睜開眼,血痂再次糊住了視線,但求生的欲望讓我爆發(fā)出難以想象的力量。我像一條瀕死的魚,在冰冷的地面上瘋狂地扭動、掙扎,雙手在身下污穢的泥水里拼命地摸索、抓撓!
指甲摳進了冰冷的石縫,劃破了地上的爛泥。意識里那冰冷的倒計時無情地跳動著:【30秒……29秒……】
就在意識即將再次被黑暗吞噬的瞬間,我的指尖觸碰到了一塊堅硬、冰冷的東西!不是石頭,更尖銳,帶著金屬的寒意!
是半塊殘破的瓦片!不知是哪家屋頂被風吹落的!
就是它!
我?guī)缀跏怯帽M了靈魂的力量,將那冰冷的、邊緣鋒利的瓦片緊緊攥在手心。心里只有一個近乎瘋狂的念頭在咆哮:吞了它!活下去!
念頭升起的剎那,一股難以言喻的、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猛地爆發(fā)!仿佛我身體內部最核心的地方,有一個冰冷、饑餓的漩渦被驟然喚醒!
嗡——
一聲只有我能“聽”見的、極其細微的嗡鳴。
掌心緊握的那半塊瓦片,毫無征兆地消失了!不是碎裂,不是風化,是徹徹底底的、從物質層面被抹除!仿佛它從未存在過!
同時,一股微弱到幾乎難以察覺的暖流,從消失的瓦片處憑空產(chǎn)生,順著我的手臂,如同涓涓細流,緩慢而堅定地流淌進來。這股暖流微弱至極,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生機,所過之處,那瀕臨崩潰的身體里,如同龜裂大地上落下的一滴甘霖,帶來了一絲微不足道卻足以吊命的滋潤。
后背那幾乎將我撕裂的劇痛,似乎……減輕了極其微弱的一絲?
【吞噬成功!目標:劣質陶瓦(殘片)。獲得基礎物質能量:0.01單位。生命體征穩(wěn)定。】
【當前吞噬等級:Lv.0(殘破)??赏淌赡繕耍簾o生命體征的惰性物質(最大體積:1立方分米)。吞噬轉化效率:極低?!?/p>
冰冷的提示音再次響起,卻如同天籟!
活下來了!
我貪婪地喘息著,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依舊劇痛的肺腑,但那份真實的、活著的痛楚,此刻卻顯得如此珍貴。我掙扎著,用手臂支撐起上半身,靠在冰冷的墻角。血痂糊住了視線,我用力地眨眼,用手背狠狠抹過眼睛,試圖看清這個差點吞噬了我的世界。
眼前依舊是那條熟悉的、骯臟破敗的城南小巷。污水橫流,垃圾遍地,低矮歪斜的茅屋如同隨時會垮塌的墓碑??諝饫飶浡癄€的酸臭和劣質柴火的嗆人煙味。巷口偶爾有衣衫襤褸的行人匆匆走過,眼神麻木,對墻角我這個剛剛經(jīng)歷過一場劫難的“同類”視若無睹。
這就是我穿越而來的世界?一個弱肉強食、人命賤如草芥的古代地獄?
寒冷和虛弱依舊如同跗骨之蛆。剛才吞噬瓦片帶來的那點能量,僅僅是吊住了命,杯水車薪。
必須吞噬更多!更強的東西!
我的目光如同饑餓的狼,在這片污穢中瘋狂掃視。碎石子?不行,能量太低!爛木頭?也不行!泥水?……系統(tǒng)提示需要“物質”,泥水太分散了!
最終,我的目光死死鎖定了不遠處墻角下,一塊半埋在污泥里的東西。那是一塊青灰色的、邊緣有些風化的磚頭!體積比剛才的瓦片大了好幾倍!它靜靜地躺在那里,在饑餓的我眼中,卻散發(fā)著誘人的“食物”光芒!
就是它!
求生的欲望壓倒了一切恐懼和猶豫。我手腳并用,幾乎是爬了過去,冰冷的污泥浸透了本就破爛的褲腿。我伸出顫抖的雙手,死死抱住了那塊冰冷、沉重、沾滿污泥的磚頭。
抱住它的瞬間,那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悸動再次涌現(xiàn)!身體核心的那個冰冷漩渦,發(fā)出了比之前更強烈的“饑餓”信號!
吞噬!
嗡——!
這一次的嗡鳴聲比之前清晰了不少。
我懷中的那塊沉重的青磚,就在我的注視下,如同被投入強酸一般,從接觸我皮膚的部位開始,極其詭異地、無聲無息地“溶解”、消失!整個過程快得超乎想象,不到一息!沉重感瞬間消失,仿佛剛才抱住的只是一團空氣!
一股比剛才吞噬瓦片時明顯強大了數(shù)倍的暖流,洶涌地沖進我的身體!如同干涸的河床迎來了山洪!這股暖流帶著泥土的厚重和磚石特有的微涼質感,迅速沖刷著我的四肢百骸,流向那依舊劇痛的后背和幾近枯竭的臟腑。
劇痛如同退潮般迅速減輕!一股久違的力量感,開始在我這具殘破的身體里重新滋生!雖然依舊虛弱,但不再是那種瀕死的絕望!
【吞噬成功!目標:劣質土磚。獲得基礎物質能量:0.5單位。身體損傷修復中……(輕微內出血緩解,骨骼輕微挫傷緩解)?!?/p>
【當前吞噬等級:Lv.0(殘破)??赏淌赡繕耍簾o生命體征的惰性物質(最大體積:1立方分米)。吞噬轉化效率:極低。】
【警告:能量攝入超過當前轉化極限,部分能量逸散。請盡快提升吞噬等級或尋找更高能量物質。】
冰冷的提示帶來了好消息,也帶來了新的限制。逸散?浪費?不行!我需要更多!更強!更快地提升!
我扶著冰冷的墻壁,喘息著,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。雖然腳步虛浮,但雙腿確實能支撐住身體了!這感覺,如同新生!
環(huán)顧這條死寂的小巷,除了污泥和垃圾,似乎再找不到體積合適又能提供可觀能量的“食物”了。那些低矮的茅屋?我下意識地看向旁邊一堵歪斜的土墻。吞噬它?念頭一起,系統(tǒng)冰冷的警告立刻彈出:【目標體積超出當前吞噬極限(1立方分米)。強行吞噬可能導致核心崩潰。】
不行!不能冒險!
必須離開這里!去能找到更多、更好“食物”的地方!
城南,除了這破敗的貧民窟,還有什么地方?記憶碎片翻涌上來——城南最繁華的地帶?有商鋪,有……青樓!對,醉仙樓!那里燈火通明,人流如織,必然有更多的“死物”!
醉仙樓!就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