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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茉莉還沒有開口,許清雅就尖叫起來,聲音沙啞:“憑什么,當初明明是你告訴我江茉莉是你找來照顧我的,答應和我領證的也是你,我什么時候逼你?”
“我什么也沒做錯,是你,是你一次次縱容我欺負江茉莉,我討厭她不是很正常嗎?許南君,江茉莉不會原諒你的,因為她受到的這些委屈都是因為你?!?/p>
“我騙你你就信了,你怎么不信江茉莉的話,那是你不愿意信她
“哈哈哈哈都是因為你,你明白了嗎?這輩子江茉莉都不會和你在一起的,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......”
許南君的臉猶如潑了墨水,江茉莉卻一句話沒說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許清雅還在哀嚎咒罵著,許南君看著江茉莉一時有些無言。
沉默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我是想讓你高興點兒的,把所有欺負過你的人,我都讓他們付出代價了?!?/p>
“接下來要去哪兒?”
江茉莉沒有回答他,反而問起下一句。
許南君張了張口,最終還是改變了原先的計劃。
他讓人把許清雅送到張陽家里,許清雅越是不愿意過上那種生活,他越要送她去。
下午他帶著茉莉去定制裙子。
“之前我就覺得你穿裙子一定很好看,可給你買的裙子總是不穿,還以為你不喜歡。”
他說著拿起一塊布料在茉莉身上比劃著。
“以后我每年都帶你來這里定制衣服,好不好?只給你做最喜歡的衣服?!?/p>
江茉莉卻轉(zhuǎn)過身看起另外一塊布料。
她眼神放空,回憶起剛跟著許南君到縣城的時候,許南君帶著她去了供銷社,給他買了許多件新衣服。
她當時身上穿的破爛,售貨員看向她的目光帶著鄙夷,她低著頭恨不得鉆進去。
許南君卻拉著她讓她別怕,還說讓她想買什么買什么,他還說每年都會給她買新衣服。
那一晚她睡覺時都是抱著新衣服的。
可她最喜歡的裙子卻沒有穿上,而是被許清雅拿走,那時許清雅還指責她亂花錢,警告她以后不許這樣。
江茉莉也覺得自己這樣不對,于是在后來的衣服總是縫縫補補,沒有添新。
曾經(jīng)她很想有一件新衣服,可到最后許南君送給她的衣服卻是讓她的名聲有污。
許南君的給她定制了十幾套,晚上許南君把她送到家門口,下車時他拉住她的手。
“今天怎么不太高興,是我哪里做的不對嗎?”
江茉莉猶豫許久最后說了句沒有。
“那就好,明天我?guī)闳コ院贸缘模俏覀冎霸趫蠹埳峡吹降拿朗?,你肯定喜歡?!?/p>
看著汽車遠去,江茉莉也在瞬間回憶起那是什么時候的事情,只是她早就忘記了那道美食叫什么。
她想明天或許也不會高興,她只會覺得疲憊,她今天已經(jīng)不知道在心里嘆息多少次了。
第二天他如約上門,帶他去了西餐廳,她食不知味,他卻在看著她吃飯時眼里充斥著滿足。
之后幾天他帶著她去看了許多的珠寶首飾,還有面包房里面包的制作過程, 再比如和他一起寫一篇文章發(fā)表在報紙上,署名是兩人的名字。
還有帶著江茉莉去拍照片,兩人的合照。
教江茉莉騎自行車,到后面也沒學會,但他說沒關系有他在,她不用學會騎車。
直到那晚他帶著茉莉去看星星,卻在路上發(fā)現(xiàn)被人跟蹤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他們已經(jīng)身在山間。
許南君當即決定棄車逃跑,他拉著江茉莉往山里跑,一邊跑一邊安慰。
“這些人是沖我來的,但保鏢隨后就能找到,我們只要躲過這段時間。”
沿著山林他們一路往上跑,卻沒想到身后傳來槍聲。
許南君被打在腿上,連帶著醬茉莉一起摔了下去,他們一路滾下去,許南君用自己的身體作為緩沖,一頭撞在了石頭上。
他頂著一頭的鮮血輕聲喊著江茉莉,江茉莉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清醒過后,頂著隱隱的月色,她很利索的撕掉一塊衣服幫他包扎頭上的傷口。
至于其他的擦傷現(xiàn)在沒法處理。
許南君看著江茉莉的臉龐,眼中滿是柔情。
“茉莉,謝謝你。”
“這是我作為醫(yī)生的專業(yè)素養(yǎng)。”
說罷,她抬起頭看著四周,這是她第一次到這里,甚至有些分不清方向。
許南君忍著疼痛,把受傷的腿放到一旁。
“這個地方很隱蔽,他們找不過來,我們可以喘口氣了?!?/p>
話是這么說,他眼里卻有隱隱的擔憂。
這么隱蔽的地方,就怕是保鏢也找不過來。
夏夜的風很涼快,天上的星星更是數(shù)不清,如果不是山間傳來的槍聲,這將是一副很輕松的場景。
“對不起茉莉,明明說好了要照顧你,結(jié)果反而拖累了你?!?/p>
江茉莉把打濕的一塊布放在他的頭頂。
“你發(fā)著高燒,先閉上眼休息會兒吧?!?/p>
許南君苦笑的動了動身體,卻因為腿上的傷反而疼的一身冷汗。
他心中有種隱隱的感覺。
那群人不會放過他的。
如果可以他想帶著茉莉走回去,可是他現(xiàn)在的存在只能是拖累,而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找過來。
“茉莉,你別再管我了,我告訴你一個方向,你一直往前走就有機會走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