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
第二天許南君剛打開門便在門口看到許清雅,她蜷縮在門口滿眼委屈。
“哥,你真的不要我了嗎?”
許南君臉色不變。
“我們該走了。”
許清雅像是聽不到他的話,沉浸在悲傷的世界里。
“你說我哪點比不過那個江茉莉,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我們之間才是最親密無間的......”
許南君沒再開口,臉上的表情卻似有軟化的跡象。
“所以哥,你忘了江茉莉吧,她已經離開你了,她不愛你才去省里———”
“你住嘴?!?/p>
許南君的眼里滿是厭惡。
“難道你愛我?你是聽了你爸媽的話覺得我身份不一般,嫁給我想和我過上富裕生活?!?/p>
他有些厭惡的催促她站起來。
“不要再耽誤彼此的時間了?!?/p>
許清雅卻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。
許南君怎么發(fā)現(xiàn)的。
不是說他那時候還小什么都不記得嗎?
許南君一眼看出她所思什么,可他并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。
他從張陽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份有蹊蹺,于是特地去了趟養(yǎng)父母家,在書房的夾縫里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封信。
他的身份竟然是港式富商的私生子,多么惡心的稱呼,他絲毫沒有要去認親的想法。
他只想盡快找到茉莉。
拿到離婚證他抬步要離開,許清雅還想抬步跟上去,卻被身后突然出現(xiàn)的警察拉住。
“你被逮捕了。”
“不,你們抓錯人了我什么也沒干啊,哥,哥,許南君你救我,哥你說好要護著我的,你答應我爸媽的......”
許清雅撕心裂肺的哭喊著,看著許南君腳步絲毫不停頓,她眼中逐漸彌漫起怨恨。
她做錯了什么,她只是想過好日子而已,為什么為什么許南君現(xiàn)在變得這么狠心。
倘若許南君知曉她如今所想,或許會給她一個答案。
因為在他得知所有真相之際她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,現(xiàn)在把她送去勞改,也是看在養(yǎng)父母面子上,還有茉莉。
他希望帶著茉莉親自來看看許清雅的慘狀。
......
“你說什么,沒有叫茉莉的人?那你看下這個照片,看著比這再胖一點的......”
許南君一路找到茉莉給房東老太太寄信的地址,他原本以為十拿九穩(wěn),卻不想找了幾天竟然都沒人知道茉莉。
他最后抱著希望去到省醫(yī)院卻被告知茉莉和家人團聚了。
“和家里人團聚,那他家里人是誰?有沒有告訴你住在哪?”
“我怎么知道啊,總之茉莉和家人團聚過好日子去了,你也別去打擾人家了。”
說話間那人捂著鼻子一臉嫌惡的看著他。
他后知后覺的發(fā)現(xiàn),他這幾天都沒有好好換衣服,因為錢包行李被搶,他這幾天都住在巷子里的擋風處,僅剩的一點錢是他和茉莉買回去車票的錢,他沒動。
這也導致錢他這幾天餓著肚子,喝的都是河里的涼水,雖然每日洗澡卻只有身上這一套皺巴巴的衣服。
他舔了舔干澀的嘴唇,道了聲謝便離開了,天色漸暗他頂著咕嚕作響的肚子,再次走回休息的地方。
“喲,是這里住的乞丐回來了哈哈哈,餓的不行了吧,走路都站不穩(wěn),怎么還有臉去勾搭我姐姐,兄弟們給我揍死他。”
“臭乞丐也敢覬覦我姐姐?!?/p>
......
都說雙拳難敵四手,更何況許南君這幾天都餓著肚子,他只來得及解釋一句就被人按在地上毆打。
他只能盡全力蜷縮在地上,護著自己的要害。
對于這場無妄之災他心里雖覺氣憤,心里很多的卻是懷疑。
自從他到了這里,遇到不少倒霉事兒,就好像在處處阻攔他找到茉莉一樣。
他緊緊咬住牙齒忍住痛呼,他不會放棄的。
“這是什么?假花!你就是靠這個勾搭我姐......”
“不,那是我妻子送我的,你還給我。”
許南君看著那束被他保存好的花,卻被那人毫不憐惜的丟在墻角,他慌亂的上去撿起來。
卻被人從身后擊中要害,他倒在地上眼前一片猩紅,意識也逐漸模糊,雙手卻緊緊按住懷里的迎春花。
“可真是一副小白臉長相,給我劃爛他臉。
不。
許南君張開口想要阻攔卻發(fā)不出一點聲音。
江茉莉喜歡看他的臉,如果臉被劃爛,茉莉還能認出他嗎,她還會原諒他,愿意跟他回家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