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爸爸被保安架著，還在做最后的垂死掙扎。
“警官，你們搞錯了！我是受害者！是我女兒精神有問題，她在污蔑我！”
他的聲音已經(jīng)嘶啞，再也沒有剛才那種溫文爾雅的偽裝。
警官走到大屏幕前，仔細觀看著還在播放的視頻。
那是我十三歲時的錄像，因為英語聽力測試錯了三道題，被他用皮帶抽得滿身傷痕。
“這些視頻的拍攝時間跨度很長。”
警官轉(zhuǎn)向我，語氣溫和。
“小姑娘，你能配合我們做個筆錄嗎？”
我點點頭。
這時，臺下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。
“晚晚！我的孫女！”
外婆推開人群，踉踉蹌蹌地沖上臺來。
她已經(jīng)七十多歲了，平時走路都需要拐杖，這會兒卻跑得飛快。
“外婆…”
看到外婆，我終于控制不住情緒，眼淚奪眶而出。
“孩子，外婆來晚了?！?/p>
她顫抖著手摸著我手臂上的傷疤，老淚縱橫。
“都怪外婆，早該把你接走的?！?/p>
原來剛才有記者聯(lián)系了外婆，她立刻打車趕了過來。
“外婆一直想接你過去住，可是你爸爸不同意，還威脅說要斷絕關(guān)系?！?/p>
她緊緊抱著我，生怕我再次消失。
“現(xiàn)在好了，外婆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?！?/p>
臺下的記者們瘋狂地拍照錄像。
這個畫面太有沖擊力了，一個滿身傷痕的女孩，投入外婆懷抱痛哭的場景。
爸爸看到外婆出現(xiàn)，臉色更加難看。
“媽，你別被她騙了！她從小就會演戲！”
外婆猛地轉(zhuǎn)頭，怒視著他。
“林向國，你還有臉叫我媽？”
她的聲音雖然蒼老，但充滿了憤怒。
“晚晚她媽臨終前托付給你，你就是這樣照顧孩子的？”
提到媽媽，我的眼淚流得更兇了。
如果媽媽還在，我不會遭受這些痛苦。
“我為了她好！棍棒底下出孝子！”
爸爸還在狡辯。
“你看她的成績，全校第一！物理競賽金獎！這些不都是我的功勞嗎？”
警官聽不下去了。
“成績再好，也不能成為虐待孩子的理由。”
他示意同事給爸爸戴上手銬。
“林向國，你涉嫌故意傷害罪和虐待罪，現(xiàn)在正式逮捕你。”
手銬的聲音在安靜的會場里格外清脆。
臺下爆發(fā)出熱烈的掌聲。
“抓得好！”
“這種人早該進監(jiān)獄！”
“可憐的孩子，以后再也不用受苦了！”
爸爸被帶走時，還在回頭看我。
“林晚，你會后悔的！”
我擦干眼淚，第一次正視他的眼睛。
“那我寧愿什么都不是。”
會場再次響起掌聲。
接下來的幾個小時，我配合警方做了詳細的筆錄。
外婆一直陪在我身邊，每當(dāng)我說到痛苦的經(jīng)歷，她就會握緊我的手。
“孩子，以后跟外婆回家?！?/p>
她的聲音很輕，但很堅定。
“外婆的房子不大，但很溫暖，沒有人會再傷害你。”
我用力點頭。
離開警局時，外面聚集了很多記者。
“林晚，你現(xiàn)在有什么想說的嗎？”
“你打算起訴你父親嗎？”
“你對那些購買了你父親書籍的家長有什么建議？”
問題一個接一個拋來。
外婆護著我，想要快速離開。
但我停下了腳步。
我接過記者遞來的話筒。
“我想對所有的家長說一句話。”
現(xiàn)場瞬間安靜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