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 重生外室謀自由加班猝死的宋青苒穿成了南涼宣武王的外室。
開局面臨被掃地出門的危機(jī),她決定為五斗米折腰——留下混月銀。
誰知寧濯意外獲得讀心術(shù),發(fā)現(xiàn)她不僅知曉他的命運(yùn),還知道他侄子未來會成禍國妖妃。
兩人達(dá)成協(xié)議:她幫他掰正侄子,他給她自由身。
馴服熊孩子、智斗刁蠻公主、助他化解朝堂危機(jī)……當(dāng)她終于攢夠銀子準(zhǔn)備跑路時,
寧濯卻渾身濕透堵在門口:“本王改主意了,月銀翻倍,留下當(dāng)王妃。
”______2 雨夜驚魂穿異世冰冷的雨水敲打著破舊的窗欞,聲音單調(diào)而沉悶,
像極了宋青苒前世那臺茍延殘喘的舊電腦風(fēng)扇,在她連續(xù)加班第七十二小時后,
終于不堪重負(fù)地熄滅了最后一點(diǎn)微光。意識沉入無邊黑暗前,
她似乎還聽見主管那尖利的聲音在咆哮:“方案!明天一早我要看到方案!”再睜眼,
入目是結(jié)著蛛網(wǎng)的房梁,鼻尖縈繞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和劣質(zhì)熏香混合的怪味。
身下是硬得硌人的木板床,身上蓋著一床薄得透光的舊被。宋青苒茫然地眨了眨眼,
腦子里像是被塞進(jìn)了一團(tuán)亂麻,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洶涌而至,帶著絕望和不甘。南涼國?
宣武王寧濯?外室?她,一個卷生卷死、最終把自己卷進(jìn)ICU的現(xiàn)代社畜,
穿成了古代一個即將被掃地出門、連名字都沒在王府名冊上留下過的……外室?
原主也叫宋青苒,一個家道中落、被親戚強(qiáng)塞給宣武王寧濯的可憐女子。寧濯其人,
位高權(quán)重,冷面鐵血,是南涼國手握重兵的實(shí)權(quán)王爺,也是皇帝最信任的弟弟。他收下原主,
純粹是礙于情面,隨手丟在這王府最偏僻的角落,一年到頭也想不起一次。原主性子怯懦,
在這破敗小院里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過了大半年,前幾日一場風(fēng)寒,竟直接要了她的命。
宋青苒撐著酸痛的身體坐起來,環(huán)顧四周。家徒四壁,
唯一的家具是那張破床和一張瘸腿的桌子。墻角堆著幾個空米缸,灶臺冷清,
連個火星子都沒有。唯一的“奢侈品”,大概是桌上那面模糊不清的銅鏡。
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瘦削的臉,眉眼倒是清秀,只是眼下青黑濃重,嘴唇干裂,
一副長期營養(yǎng)不良的模樣。宋青苒扯了扯嘴角,鏡中人也露出一個苦澀的笑。
“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啊……”她喃喃自語,聲音嘶啞得厲害。肚子不合時宜地發(fā)出一陣轟鳴。
饑餓感像一只無形的手,緊緊攥住了她的胃。宋青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
目光掃過空蕩蕩的屋子,最終落在墻角那堆空米缸上。原主留下的記憶告訴她,
王府每月會撥給這院子一份微薄的月銀,由管事分發(fā)。但原主膽小,管事克扣得厲害,
到她手里的錢,連買米都勉強(qiáng)?!霸裸y……”宋青苒眼中閃過一絲微光。在現(xiàn)代,
她為了那點(diǎn)可憐的工資拼死拼活;到了古代,難道還要為了一口飯餓死?不行!
社畜的求生欲瞬間被點(diǎn)燃。她掙扎著下床,翻箱倒柜,終于在床底一個破舊的木匣里,
找到了幾枚可憐的銅錢。這點(diǎn)錢,連城門口最便宜的粗面饅頭都買不了幾個。必須留下!
至少得混到拿到下個月的月銀!宋青苒捏緊了那幾枚銅錢,眼神變得堅定。至于之后?
天大地大,總有她一條活路。就在這時,院外傳來一陣腳步聲,
伴隨著一個尖利刻薄的女聲:“喲,還沒死透呢?命可真夠硬的!
”一個穿著體面綢緞、梳著油光水滑發(fā)髻的中年婦人扭著腰走了進(jìn)來,
是負(fù)責(zé)這片區(qū)域的管事娘子張媽媽。她身后跟著兩個粗使婆子,手里還拎著個破包袱。
張媽媽上下打量著勉強(qiáng)站直的宋青苒,眼神像在看一件垃圾:“王爺仁慈,念你伺候過一場,
賞你幾兩銀子,拿著趕緊滾吧!別臟了王府的地界!”一個婆子將那破包袱扔在宋青苒腳邊,
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。掃地出門?現(xiàn)在?宋青苒心里咯噔一下。這要是被趕出去,身無分文,
她怕是活不過三天!不行,絕對不行!她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慌亂和翻騰的現(xiàn)代臟話,
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怯生生的、帶著病容的討好笑容:“張媽媽……我、我身子還沒好利索,
求您開恩,容我再將養(yǎng)幾日……就幾日……”她聲音虛弱,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,
學(xué)著原主記憶里那副卑微的模樣。張媽媽嗤笑一聲,叉著腰:“將養(yǎng)?就你這破地方?
省省吧!王爺日理萬機(jī),哪有功夫管你這號人?趕緊收拾東西走人!別讓老娘動手!
”宋青苒心念電轉(zhuǎn),知道示弱無用,必須拿出點(diǎn)“價值”。她猛地咳嗽起來,咳得撕心裂肺,
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,身子搖搖欲墜,
…恍惚間……好像夢見王爺……夢見王爺在西北……有、有兇險……”她這話說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,
氣若游絲,眼神卻帶著一種詭異的篤定。這是她根據(jù)原主記憶里寧濯近期的動向,
以及一點(diǎn)模糊的歷史知識(或者說是情節(jié)?)瞎蒙的。反正寧濯這種位高權(quán)重的王爺,
身處權(quán)力漩渦,有點(diǎn)兇險再正常不過。張媽媽被她抓得一愣,聽到“王爺”“兇險”幾個字,
臉色微微一變。宣武王寧濯,那可是跺跺腳京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,關(guān)于他的事,
再小也是大事。她狐疑地盯著宋青苒:“你……你胡說什么?
”“我……我也不知道……就是夢里……很害怕……”宋青苒松開手,捂著胸口,
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,眼神卻悄悄觀察著張媽媽的反應(yīng)。張媽媽眼神閃爍,顯然被唬住了。
她盯著宋青苒看了半晌,似乎在權(quán)衡利弊。最終,她哼了一聲:“少在這裝神弄鬼!
既然病沒好,就再容你幾日!不過丑話說在前頭,月銀沒了!什么時候滾蛋,等老娘通知!
”說完,她嫌惡地?fù)哿藫郾凰吻嘬圩ミ^的袖子,帶著婆子轉(zhuǎn)身走了。院門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關(guān)上。
宋青苒緊繃的神經(jīng)驟然松懈,腿一軟,差點(diǎn)癱倒在地。她扶著桌子大口喘氣,
后背已被冷汗浸濕。賭對了!暫時安全了!她看著地上那個象征“遣散費(fèi)”的破包袱,
苦笑一聲。為了活下去,為了那點(diǎn)月銀,她這社畜的折腰功夫,真是古今通用。
3 讀心術(shù)現(xiàn)驚天秘接下來的幾天,宋青苒靠著包袱里那幾兩微薄的“遣散費(fèi)”,省吃儉用,
總算沒餓死。她一邊養(yǎng)身體,
一邊努力回憶著腦子里那些關(guān)于這個世界的零碎信息——那感覺很奇怪,
像是一本看過但忘得差不多的書,關(guān)于寧濯,關(guān)于南涼朝堂,
甚至關(guān)于一個叫寧小野的孩子……斷斷續(xù)續(xù),模糊不清。這天午后,宋青苒正坐在門檻上,
就著一點(diǎn)咸菜啃一個冷硬的窩頭,思考著下一步怎么搞點(diǎn)錢。院門忽然被推開,
一個穿著玄色暗紋錦袍的男人走了進(jìn)來。他身形高大挺拔,面容冷峻如刀削斧鑿,鼻梁高挺,
薄唇緊抿,一雙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,不帶絲毫溫度。
周身散發(fā)著久居上位的迫人氣勢和一股若有若無的、屬于戰(zhàn)場的鐵血?dú)庀?。正是宣武王寧濯?/p>
宋青苒嘴里的窩頭差點(diǎn)噎住。他怎么來了?!原主記憶里,
這位爺可是從未踏足過這個破院子!她慌忙站起身,手忙腳亂地想把窩頭藏到身后,
又覺得不妥,只能僵硬地行禮,頭埋得低低的:“王、王爺……”聲音細(xì)若蚊吶,
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。寧濯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,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。
他緩步走進(jìn)院子,環(huán)視著這破敗的環(huán)境,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張媽媽前幾日稟報,
說這個女人臨被趕走時,竟敢妄言他西北有兇險……他本不屑一顧,但西北軍報昨夜剛到,
他親信部將確實(shí)遭遇了一次險之又險的伏擊,若非應(yīng)對得當(dāng)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。這僅僅是巧合?
他走到宋青苒面前,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聲音低沉冰冷:“你前幾日,跟張氏說了什么?
”宋青苒心里咯噔一下,果然是為了這事!她大腦飛速運(yùn)轉(zhuǎn),
臉上卻維持著惶恐:“回、回王爺……奴婢……奴婢病糊涂了,
胡言亂語……請王爺恕罪……”她一邊說,一邊在心里瘋狂吐槽:【完了完了,
這煞神怎么親自來了?我就隨口瞎編想混口飯吃,他不會真信了吧?這封建迷信害死人??!
看他這臉色,跟誰欠他八百萬似的……哦不對,他一個王爺,
八百萬算個屁……】寧濯的瞳孔驟然收縮!他聽到了什么?
一個清晰無比、帶著濃重抱怨和……奇怪詞匯(八百萬?)的女聲,直接在他腦海里響起!
可眼前的女人,明明低著頭,嘴唇緊閉,只有身體在微微發(fā)抖。他死死盯著宋青苒,
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,卻只看到一片惶恐和蒼白。但那聲音,卻再次響起:【要命了,
他不會覺得我在詛咒他吧?這古代王爺殺個把人跟玩兒似的……我還不想死?。?/p>
我的月銀還沒拿到手呢!這破地方連個外賣都沒有,餓死我了……】月銀?外賣?
寧濯眉頭皺得更緊。這女人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?但更讓他心驚的是,
這“心聲”……難道是真的?她能預(yù)知?他不動聲色,聲音依舊冰冷:“抬起頭來。
”宋青苒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地抬起頭,眼神躲閃,不敢與他對視。寧濯凝視著她的眼睛,緩緩開口,
帶著一絲試探:“你說本王西北有兇險……從何得知?”宋青苒心里叫苦不迭:【我哪知道!
我瞎蒙的啊大哥!總不能說我看過劇本吧?劇本里你侄子以后還要當(dāng)?shù)渿亍鹊龋?/p>
我在想什么!】“禍國妖妃”四個字如同驚雷,在寧濯腦中炸開!他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,
周身寒氣暴漲!侄子?他唯一的侄子,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,寧小野?!
那個才七歲、整天只會調(diào)皮搗蛋的小混蛋?禍國妖妃?!這簡直荒謬絕倫!
但……這女人詭異的心聲,以及她之前“蒙對”的西北兇險……寧濯的心沉了下去。
他需要一個解釋!宋青苒被他驟然變化的臉色嚇得魂飛魄散,以為是自己沉默太久惹怒了他,
連忙胡亂解釋:“王爺息怒!奴婢……奴婢是……是做夢!對!就是做了個噩夢!
夢里亂七八糟的,當(dāng)不得真!王爺洪福齊天,定能逢兇化吉!”她一邊語無倫次地說著,
一邊在心里瘋狂祈禱:【祖宗??!快走吧!我錯了還不行嗎?月銀我不要了!求放過!
我還想多活幾天!小野那熊孩子以后愛當(dāng)啥當(dāng)啥,關(guān)我屁事??!
】寧濯聽著她口不對心的辯解和腦子里那串毫無敬畏的哀嚎,額角青筋隱隱跳動。
他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和荒謬感,冷聲道:“做夢?很好。
”他忽然逼近一步,高大的身影帶來強(qiáng)烈的壓迫感,
幾乎將宋青苒籠罩:“本王給你一個機(jī)會。留在王府,替本王辦一件事。事成之后,
本王不僅給你自由身,還會給你一筆足夠你安穩(wěn)度日的錢財?!彼吻嘬坫蹲×?,
下意識地問:“……什么事?”自由身?還有錢?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!
但……餡餅后面往往跟著陷阱。寧濯盯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替本王,管教一個人。
”“誰?”“本王的侄子,寧小野?!彼吻嘬勰X子里瞬間閃過那個在原主模糊記憶里,
上房揭瓦、下河摸魚、氣得教書先生吐血、堪稱王府混世小魔王的熊孩子形象。同時,
那個“禍國妖妃”的預(yù)言也再次浮現(xiàn)?!九P槽!是他?!
那個未來的……呃……】她及時剎住了危險的想法,但臉上震驚的表情已經(jīng)出賣了她。
寧濯將她細(xì)微的表情盡收眼底,更加確信她“知道”些什么。他補(bǔ)充道,
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:“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讓他明事理,懂進(jìn)退,知榮辱。
把他身上那些混賬毛病,給本王掰正過來!”宋青苒的心跳得飛快。管教熊孩子?
這活兒……聽著就頭大。但比起被趕出去餓死街頭,或者被這煞神王爺一刀砍了,
這簡直是條金光大道!她幾乎沒有猶豫,猛地點(diǎn)頭:“奴婢愿意!奴婢一定盡心盡力!
”自由和銀子在向她招手!
寧濯看著她眼中瞬間燃起的、毫不掩飾的“對金錢和自由的渴望”,
嘴角幾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。他沉聲道:“記住你的話。若教不好……”他沒有說下去,
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經(jīng)說明了一切。“奴婢明白!”宋青苒把頭點(diǎn)得像小雞啄米?!懊魅?,
會有人帶你去見他?!睂庡f完,不再看她,轉(zhuǎn)身大步離去。玄色的袍角掃過門檻,
帶起一陣?yán)滹L(fēng)。直到那迫人的身影徹底消失,宋青苒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,癱坐在門檻上,
后背又是一層冷汗。她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,又看了看這破敗卻暫時安全的院子,
臉上慢慢露出一個劫后余生的笑容。“熊孩子是吧?行!為了自由和銀子,拼了!
不就是當(dāng)幼教嘛,總比寫PPT強(qiáng)!”4 熊孩子初現(xiàn)鋒芒翌日一早,
果然有個面生的、看起來頗為干練的嬤嬤來接宋青苒。嬤嬤姓趙,是寧濯院里的人,
態(tài)度不算熱絡(luò),但還算客氣?!八喂媚?,請隨老奴來。小少爺……性子活潑,您多擔(dān)待。
”趙嬤嬤話說得委婉,眼神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情。宋青苒心里咯噔一下,
這“活潑”恐怕是加了引號的。穿過幾重院落,越走越精致,
最后停在一處花木扶疏、裝飾華美的院子前。還沒進(jìn)門,就聽到里面雞飛狗跳的聲音。
“抓住它!快!別讓它跑了!”“哎喲!我的花瓶!”“小祖宗!您快下來!危險!
”宋青苒跟著趙嬤嬤走進(jìn)去,只見院子里一片狼藉。名貴的花草被踩得東倒西歪,
幾個丫鬟婆子追得滿頭大汗。
而造成這一切混亂的中心——一個穿著大紅錦緞襖子、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,
正猴子一樣靈巧地攀在一棵高大的玉蘭樹上,手里還揮舞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折下來的樹枝,
嘴里“駕!駕!”地喊著,臉上是惡作劇得逞的興奮笑容。這就是寧小野。臉蛋圓潤,
眼睛很大,本該是個玉雪可愛的孩子,但此刻那眼神里的頑劣和肆無忌憚,讓人看了就頭疼。
“小少爺,王爺吩咐了,給您請了位新先生?!壁w嬤嬤揚(yáng)聲喊道,語氣帶著無奈。
寧小野低頭瞥了一眼,看到宋青苒,一個穿著半舊布裙、看起來弱不禁風(fēng)的女人,
頓時撇了撇嘴,滿臉不屑:“哼!又是一個來管小爺?shù)??煩死了!”他故意晃了晃樹枝?/p>
幾片樹葉飄落下來,“有本事上來抓我?。 彼吻嘬垩鲱^看著樹上的小霸王,
心里默念:【熊孩子,果然名不虛傳。未來的禍國妖妃……這畫風(fēng)是不是有點(diǎn)歪?
】她臉上卻露出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,聲音輕柔:“小少爺爬得真高,真厲害。
”寧小野一愣,以往來的先生嬤嬤,要么板著臉訓(xùn)斥,要么嚇得求他下來,
還沒人夸過他爬樹厲害。他狐疑地看著宋青苒:“你……你不罵我?”“為什么要罵?
”宋青苒眨眨眼,一臉真誠,“爬樹多好玩?。∥乙郧耙矏叟罉洌网B窩,可有趣了!
”【掏鳥窩?我小時候好像只爬過小區(qū)里的健身器材……不過忽悠小孩嘛,不寒磣。
】寧小野眼睛亮了亮,但還是帶著警惕:“真的?那你爬上來給我看看!
”宋青苒心里翻了個白眼:【我爬上去?摔死了你負(fù)責(zé)?】臉上笑容不變:“哎呀,小少爺,
你看我這裙子,爬樹多不方便呀。而且,爬樹雖然好玩,但你知道樹上有什么更好玩的嗎?
”“什么?”寧小野被勾起了好奇心。“秘密!”宋青苒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,
“只有最勇敢、最聰明的小朋友才能發(fā)現(xiàn)!不過嘛……”她故意拖長了調(diào)子,看著寧小野。
“不過什么?”寧小野果然上鉤,抓著樹枝往下探了探身子?!安贿^,你得先下來,
把院子收拾干凈,像個真正的小男子漢一樣,為自己的行為負(fù)責(zé)?!彼吻嘬垩普T,
“然后,我就告訴你那個秘密,怎么樣?”寧小野皺著小眉頭,
似乎在權(quán)衡“秘密”和“收拾院子”哪個更有趣。他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,
又看了看宋青苒“真誠”的臉,猶豫了一下,哼道:“……那好吧!不過你要是敢騙我,
我就讓王叔打你板子!”他動作麻利地從樹上溜了下來,拍了拍身上的灰,
對著那群累癱的丫鬟婆子頤指氣使:“喂!你們!快把這里收拾干凈!
”丫鬟婆子們?nèi)缑纱笊?,趕緊動起來。宋青苒心里吐槽:【小小年紀(jì),使喚人倒是熟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