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著腦海中那冰冷,不帶一絲感情的系統(tǒng)提示音,顧言非眼中的瘋狂,燃燒到了極點。
他一把扯掉脖子上的領(lǐng)帶,解開西裝的紐扣,露出了那具在內(nèi)力淬煉下,
線條越發(fā)完美的身體?!?.1%的生機嗎?”他低聲自語,那聲音里,
是足以凍結(jié)地獄的冰冷,和足以燃盡蒼穹的狂傲。“那便讓你們看看,我這只螻蟻,
是如何……逆天而行!”生銹的鋼鐵,在這座廢棄的工廠里,組成了沉默,猙獰的叢林。
月光,如同冷冽的刀鋒,從破碎的穹頂灑下,將地面切割成一片片明暗交錯的棋盤??諝饫?,
彌漫著鐵銹與塵埃混合,宛如凝固血液般的氣味。這,就是顧言非為他的“天命”,
親自挑選的墓場。工廠的最高處,蘇清雪和夏知微被綁在兩根巨大的鋼柱上。
她們的嘴沒有被封住,臉上也沒有恐懼,只有一種近乎麻木,
看著歷史在眼前上演的復(fù)雜眼神。她們看著下方的那個男人。顧言非。他一個人,
靜靜地站在棋盤的中央,像一尊準(zhǔn)備好迎接整個世界挑戰(zhàn)的孤傲君王。
“呼——”兩道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威的身影,如同兩顆墜落的隕石,轟然降臨!武尊陳北玄,
醫(yī)圣孫思邈。他們的眼神,在看到被綁的蘇清雪和夏知微時,殺意瞬間收斂了三分,
取而代之的,是身為強者的絕對自負與輕蔑?!跋N蟻,你以為用這兩個女娃,
就能威脅到我等?”陳北玄的聲音,如同滾滾天雷,“放了她們,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。
”顧言非笑了?!八??”他輕聲反問,聲音在這空曠的廠房里,顯得異常清晰,“今天,
確實會有人死。但,不會是我?!彼踔翛]有去看那兩位高高在上的守護者,他的目光,
穿過他們,落在了被兩人護在身后,那個眼神呆滯,嘴角還流著涎水的蕭凡?!笆挿玻?/p>
”顧言非的聲音,帶著一種奇特,如同惡魔低語般的穿透力,“看看你現(xiàn)在的樣子,
像不像一條被人打斷了脊梁的狗?”“嗬……”蕭凡的喉嚨里發(fā)出無意義的嘶吼,
眼神里的瘋狂再次被點燃?!白】?!”陳北玄怒喝一聲,恐怖的氣浪如同實質(zhì),
朝著顧言非狠狠壓去!戰(zhàn)斗,瞬間爆發(fā)!顧言非的身影,在兩位宗師級強者的圍攻下,
像一葉暴風(fēng)雨中的扁舟,看起來隨時都會被撕成碎片。他不斷地利用工廠復(fù)雜的地形,閃躲,
騰挪,身上很快便添上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。鮮血,染紅了他黑色的西裝。他看起來,
狼狽到了極點。但他嘴角的笑容,卻愈發(fā)的瘋狂與……戲謔?!笆挿?!你引以為傲的醫(yī)術(shù)呢?
救不了李宏盛,現(xiàn)在,連你自己都救不了!”“你的武功呢?被我一招廢掉!你就是個廢物!
”“你的女人呢?她們現(xiàn)在,可都在看著你這條喪家之犬!”每一句話,
都像一把淬毒的尖刀,狠狠地扎進蕭凡那早已崩潰的精神世界!“啊——!??!
”蕭凡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極致的羞辱,他那被恨意與瘋狂徹底占據(jù)的大腦,
做出了最愚蠢的決定。他掙脫了孫思邈的保護,像一頭受傷的野獸,朝著顧言非的方向,
發(fā)出了一記他此生最怨毒,也最軟弱無力的攻擊!就是現(xiàn)在!陳北玄和孫思邈臉色劇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