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ps:新人作者,新書啟航,勿罵。)
(這一定是一個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,你說…對吧?)
第零次永劫回歸。
翁法洛斯的中心,創(chuàng)世渦心。
隨著侵晨劍刃寒光一閃,聒噪的智械頭顱滾落,此地僅剩下了本次輪回中的歲月半神,與即將肩負起負世火種的卡厄斯蘭那。
看到眼前的安提基色拉人已經(jīng)沒有了動靜,這個世界上……不,這個宇宙上最可愛的粉發(fā)少女對著眼前已經(jīng)長得比她還要高很多的發(fā)小說道。
“我們要給「翁法羅斯」編織一場長長的夢,讓它相信實驗仍未結(jié)束,一切仍在繼續(xù)……”
這是粉發(fā)少女在從幽默智械哥口中得到這個世界的真相后,發(fā)現(xiàn)了注視著翁法洛斯的神明不止一位時所想到的答案。
白發(fā)的青年向來是手比腦子行動的要快,在迫不及待地砍下來古士的頭顱后,他的智商重新占據(jù)高地,想了想對著面前對自己來說視若長姐的發(fā)小說道。
“以歐洛尼斯的力量,應(yīng)該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吧?!?/p>
粉發(fā)少女在聽到發(fā)小如此說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,但接著,她話鋒一轉(zhuǎn)。
“是啊,所以,我只能寄希望于童年的那場夢……”
“在那夢里出現(xiàn)的,歐洛尼斯背后的神明……”昔漣回憶起那場面,只記得隱隱約約的藍色的輪廓,這倒是和記憶里的歲月泰坦的神軀有一些相似。
“現(xiàn)在,我能夠確信,「歲月」就是那位星神記錄翁法羅斯的書頁。如果它從世上消失,它銘記的一切在星空中佚失,那位「星神」一定會將視線投向這里……”
“那會是一道跨越時空的瞥視,它將會讓今后的每一個我都能化作你重置歲月的力量--將我的靈魂注入這柄儀式劍,創(chuàng)造一場永不終結(jié)的逐火之旅。”
白發(fā)的青年將右手放在胸口,似乎感受到了粉發(fā)少女說出這番話時的沉重。
“我明白。就讓我踏入輪回,延續(xù)翁法羅斯的計算……欺騙眾神,欺騙這個世界。”
“但,要讓「歲月」從世上消失,也就意味著,你……”他已經(jīng)猜到了這樣做的結(jié)局,他將會在未來的每一次輪回中,殺死——昔漣。
昔漣聽到發(fā)小這么說,啞然一笑,說道:“好啦,別讓氣氛這么沉重嘛。”
“我們將要踏上的,可是真正的英雄之旅呀。所以……”
“笑一笑,好嗎?”
語畢,她對著發(fā)小綻放出一抹足以驅(qū)散所有陰霾的燦爛笑容。
“在那「記憶」中,你一定會再次遇見我。那個一無所知的小昔漣,會躺在軟軟的草堆上,吹著輕快的風(fēng),憧憬著遠方的世界。”
“把逐火之旅講給她聽吧,然后……讓她也成為這個故事中浪漫的一筆?!?/p>
昔漣相信自己,相信自己會在聽完這一段故事后坦然赴死。
“我相信未來的每一個她都會做出和我同樣的選擇,無數(shù)次抹除「歲月」,無數(shù)次重置時間——畢竟她們都是我呀,而人家的魅力,就是始終如一?!?/p>
白發(fā)青年聽聞昔漣如此坦然地說出讓無數(shù)個自己走向死亡的計劃,不禁眉頭緊蹙。
“然后我就會沉入甜甜的夢鄉(xiāng),消失在世界的小角落里,靜靜的等待下一頁被翻開的那天?!?/p>
白發(fā)青年頷首:“而我會毅然前行,哪怕前方是無盡的黑暗,我也將燃燒自身,為其點亮希望之光。
“與其讓火種淪為黑潮的給養(yǎng),不如由我來成為它們的容器,阻止「再創(chuàng)世」到來,哪怕要燃盡這肉體也無妨,只要我不曾熄滅,逐火就不會終結(jié)……”
“直到翁法羅斯,迎來真正的黎明。”
聽到發(fā)小如此上道,昔漣不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。
“守望歲月的少女和背負世界的戰(zhàn)士。現(xiàn)在就讓我們履行「歲月」和「負世」的使命,繼往,開來吧。”
“我向你承諾,痛苦……轉(zhuǎn)瞬即逝?!卑装l(fā)青年輕撫胸口,鄭重說道。
對于對方能如此輕易地接受這樣的結(jié)局昔漣也不奇怪,畢竟她的這位發(fā)小本就如此,總是習(xí)慣背負起別人的愿望。
“你要緊握這把儀式劍,在我離去后,它會把你送往時間的起點,一段新故事的開篇?!?/p>
“我相信,在那段故事里,又或者無數(shù)相段相似而又不同的故事之后,大家……所有犧牲的伙伴。都能和我們兒時憧憬的「救世主」一起,在更遼闊的星空下相聚?!?/p>
“倘若我們終究無法沖破這座牢籠,我會堅守,直到有人前往,打破這漫長的輪回,為翁法羅斯的命運填上結(jié)尾。”
昔漣向前一步,繼續(xù)說:“所以我們該啟程了,成為開啟一切的人。就像你的名字那樣。背負起最初的混沌和這個我們深愛的世界吧。”
言罷,昔漣緩緩閉上眼睛,笑意浮上臉龐。
“再見,卡厄斯蘭那。”
形似彎月的儀式劍毫無阻礙地刺入少女的胸膛,滾燙的金血汩汩涌出,順著卡厄斯蘭那的手臂緩緩流淌。
那熾熱的溫度幾乎讓他握不住這柄遠比侵晨輕巧的劍,但少女臉上未曾消逝的笑容,讓他咬牙堅持。
他不能放棄,他絕不能辜負昔漣的犧牲,不能辜負所有伙伴的付出,他絕不容許那個惡魔掙脫封??!
他是卡厄斯蘭那!
是注定背負世界之人!
“我會一直等待那一天的來臨……一直等下去,終有一日,會有人翻開這近乎永恒的一頁,循著我們的足跡,書寫前所未有的結(jié)局。那一定會是一個獨一無二的浪漫故事。你也這樣認為…對吧?”
昔漣的聲音愈發(fā)微弱,直至化作金色的光點,在卡厄斯蘭那的懷中漸漸消散。
一滴透明的淚珠從他那繼承自父親的湛藍眼眸中悄然滑落,尚未觸及地面,便已蒸發(fā)殆盡。
他凝視著手中僅存的,屬于昔漣衣服上的裝飾物,緩緩拾起掉落在地、沾染昔漣鮮血的儀式劍,從創(chuàng)世渦心的地面緩緩站起。
此刻,沸騰的金血在他體內(nèi)洶涌澎湃,十二火種歸位后那股強大的力量,將他的眼眸染成金黃。
“喝,呀!”能量波以他為中心向外擴散,兩對羽翼與一道神環(huán)自他背后緩緩升起。
他迎著創(chuàng)世渦心,伸展雙臂,向著天空徐徐飄去,就此翻開了33550336次永劫輪回的第一頁。
屬于卡厄斯蘭那的負世之路正式啟程,而屬于昔漣的故事,也在某個未知的角落,悄然拉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