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?guī)畠簠⒓忧胺蚬镜拇壬仆硌纾瑸樗麚螆雒?。女兒卻不慎打碎了主辦方的一只天價花瓶。
前夫和他的白月光不問青紅皂白,逼我下跪道歉。
他們指著我的鼻子罵:“你和你那沒教養(yǎng)的女兒,賠得起嗎?窮酸樣,滾出去!”為了女兒,
我忍了??赊D(zhuǎn)頭,網(wǎng)絡(luò)上鋪天蓋地都是我“帶女兒碰瓷、企圖敲詐勒索”的視頻。
女兒被網(wǎng)暴到抑郁,在醫(yī)院搶救時,前夫卻發(fā)來離婚協(xié)議,要我凈身出戶。我心如死灰,
帶著女兒離開醫(yī)院,卻被一輛失控的卡車撞入江中。再度睜眼,我回到了慈善晚宴的這一天。
1“晚晚,這件星空裙你穿上肯定艷壓群芳,今晚牧哥的晚宴,你可得好好表現(xiàn)。
”閨蜜蘇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(jié)。我猛地回頭,
看見蘇晴那張巧笑嫣然的臉,以及鏡子里那個妝容精致、眼神卻充滿空洞的自己。我重生了。
“念念呢?”我聲音沙啞,下意識尋找女兒?!霸诳蛷d玩積木呢,你急什么。
”蘇晴不以為意地擺弄著我梳妝臺上的首飾,“哎,這對耳環(huán)真配你,牧哥送的吧?
他可真疼你。”我看著她,恨意幾乎要從胸腔里噴涌而出。就是她,前世在晚宴上,
第一個跳出來指責(zé)我的女兒,也是她,在我被網(wǎng)暴時,假惺惺地安慰我,
背地里卻買通稿黑得我體無完膚。我死前最后一刻,看見她坐在我前夫周牧的副駕上,
笑得得意又殘忍。此刻,她脖子上戴著一條細細的鉑金項鏈,吊墜是一顆粉鉆。
周牧曾對我說,那是他托人從南非帶回來,準(zhǔn)備給我的結(jié)婚紀(jì)念日驚喜,可后來卻說弄丟了。
原來不是弄丟了,是送給了另一個人。再聯(lián)想到蘇晴的兒子,只比我女兒小半歲,
卻和我女兒那般相似的眉眼……一個荒唐又惡毒的念頭在我腦中瘋狂滋長。我死死攥緊拳頭,
那些曾被我忽略的蛛絲馬跡,此刻無比清晰地串聯(lián)起來?!皨寢?,
蘇阿姨說今晚的宴會很好玩,我們快去吧!”女兒念念跑過來,抱住我的腿。
我看著女兒天真無邪的臉,心臟一陣絞痛。我彎腰將她緊緊抱在懷里,
前世她被網(wǎng)暴到自殘的畫面歷歷在目。我本想拒絕,但看著一旁眼神閃爍的蘇晴,
我改了主意。去,當(dāng)然要去。這一次,我要讓所有欠了我們母女的人,血債血償!出發(fā)前,
我借口手機沒電,拿了周牧的手機,打開了錄音功能,
并將他手機的定位共享給了另一個號碼。然后,我將自己的胸針取下,
換上了一個帶針孔攝像頭的。蘇晴,周牧,這出戲,我陪你們唱。
2晚宴設(shè)在全市最頂級的酒店,金碧輝煌,名流云集。周牧作為主辦方,
正與幾位商界大佬談笑風(fēng)生。看見我,他只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,低聲呵斥:“怎么才來?
知不知道王總等了多久了?”我心中冷笑,面上卻柔順道:“路上有點堵,對不起。
”蘇晴立刻上前,親昵地挽住周牧的胳膊,巧笑倩兮:“牧哥,你別怪晚晚,
女孩子出門慢點正常。王總那邊我去打個招呼。”那姿態(tài),仿佛她才是這里的女主人。
晚宴流程和前世一模一樣。在蘇晴的刻意引導(dǎo)下,我們走到了一處古董展示區(qū)。正中央,
擺著一只元代青花瓷瓶。前世,就是念念不小心碰倒了這個花瓶,才引發(fā)了后面的一切。
“念念,站到媽媽身邊來,不許亂跑?!蔽姨崆袄∨畠旱氖?,將她護在身后。
蘇晴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。她看了一眼周圍,忽然“哎呀”一聲,身體一歪,
直直撞向旁邊的展臺?!斑旬?dāng)!”青花瓷瓶應(yīng)聲落地,摔得粉碎。瞬間,全場寂靜。
蘇晴臉色煞白,第一時間指向我:“晚晚!你……你怎么推我?”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,
也就是周牧口中的王總,立刻沖了過來,看到一地碎片,臉都綠了:“我的瓶子!
這是我剛從拍賣會拍回來的,三千萬!”他怒視著我,唾沫橫飛:“是你!
是你這個女人干的!”周牧臉色鐵青,快步走來,不問緣由,
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痛罵:“林晚!你瘋了嗎?你知道這是什么場合嗎?
你知道王總對我們公司有多重要嗎?!”我冷眼看著他們一唱一和,內(nèi)心毫無波瀾。
“不是我。”我平靜地說。蘇.晴立刻擠出幾滴眼淚,哭得梨花帶雨:“牧哥,不怪晚晚,
可能是我自己沒站穩(wěn)……可是,可是念念剛才就在旁邊,
我怕她被碎片劃到才……”她話里話外,把責(zé)任又引到了我女兒身上?!鞍⒁?,你撒謊!
”念念被嚇壞了,卻還是勇敢地站出來,“是你自己撞過去的,媽媽一直拉著我!
”“你個小孩子懂什么!”王總兇神惡煞地指著念念,“沒教養(yǎng)的東西!
大人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?看你媽那窮酸樣,把你賣了都賠不起!”周牧聞言,
更是怒火中燒,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幾乎要將我捏碎?!傲滞恚颐钅?,現(xiàn)在,
立刻,給王總跪下道歉!”3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。
周圍的賓客都圍了過來,舉著手機拍攝,對我指指點點?!肮蛳?!聽到?jīng)]有!
”周牧見我沒動,咬牙切齒地低吼,“你不要臉,我還要!公司的聲譽不能被你毀了!
”“周牧,在你眼里,你的公司聲譽,比你妻女的尊嚴還重要?”我直視著他的眼睛,
一字一句地問?!白饑??你一個靠我養(yǎng)著的家庭主婦,有什么資格談尊嚴?
”他眼里的鄙夷像刀子一樣扎在我心上,“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賺的!
現(xiàn)在讓你給我道個歉,挽回一點損失,不是天經(jīng)地義嗎?別給臉不要臉!
”蘇晴在一旁“好心”勸道:“晚晚,你就聽牧哥的吧,王總消了氣,事情就好解決了。
我們都是為了你好啊?!焙靡粋€“為了我好”。我看著這對狗男女,忽然笑了?!昂冒?,
”我說,“要我道歉可以,先把監(jiān)控調(diào)出來,看到底是誰的責(zé)任?!贝嗽捯怀?,
王總和蘇晴的臉色瞬間變了。周牧更是氣急敗壞:“你看你把事情鬧得多僵!調(diào)什么監(jiān)控!
就是你的錯!趕緊跪下!”他說著,竟然真的要伸手來按我的肩膀,想強迫我下跪。
我猛地后退一步,將女兒護在身后,眼神冷得像冰?!爸苣?,你敢動我一下試試。
”就在這時,念念或許是被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到了,忽然捂著胸口,呼吸急促起來,
小臉憋得通紅?!皨寢尅摇掖簧蠚狻彼邢忍煨缘南?,不能受刺激。
我心頭一緊,什么都顧不上了,立刻抱起女兒就要往外沖。“想跑?”王總一把攔住我,
“不賠錢誰也別想走!”“滾開!”我目眥欲裂,抱著女兒用力將他推開。周牧和蘇晴見狀,
也上來阻攔。混亂中,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,帶著女兒沖出了重圍。
身后傳來周牧氣急敗壞的怒吼:“林晚!你敢走!你給我等著!”我頭也不回地沖出酒店,
攔了輛車直奔醫(yī)院。到了醫(yī)院,經(jīng)過一番搶救,念念的情況總算穩(wěn)定下來。
看著她蒼白的小臉,我心如刀割。這時,我的手機瘋狂震動起來。#豪門棄婦大鬧晚宴,
攜女碰瓷三千萬古董##蛇蝎母親教唆女兒,小小年紀(jì)心機深沉#無數(shù)的視頻、帖子、評論,
像潮水般涌來。視頻里,是我被周牧呵斥,和王總推搡的畫面,經(jīng)過惡意剪輯,
我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潑婦。我的所有個人信息,包括家庭住址、女兒的學(xué)校,
全都被扒了出來。學(xué)校老師的電話、陌生人的辱罵短信,瞬間塞滿了我的手機。一切,
都和前世一模一樣。就在我手腳冰涼之際,病房門被一腳踹開。
周牧帶著一臉的戾氣闖了進來,身后還跟著假惺惺的蘇晴。他二話不說,
將一份文件狠狠摔在我臉上?!傲滞恚氵@個毒婦!現(xiàn)在全網(wǎng)都在罵你,公司股票跌停了!
你滿意了?”“吃我的、穿我的、住我的,現(xiàn)在還想毀了我!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!
”我看著他扭曲的臉,只覺得無比陌生和惡心。當(dāng)初他一窮二白,是我不顧家人反對,
拿出我母親留給我的全部遺產(chǎn),助他創(chuàng)業(yè)。如今他功成名就,我倒成了吃白飯的?!澳粮?,
你別生氣,氣壞了身子不值得?!碧K晴溫柔地替他順著氣,然后轉(zhuǎn)向我,
眼神里帶著勝利者的炫耀,“林晚,事到如今,你還霸占著周太太的位置有意思嗎?
”“牧哥愛的人一直是我,你不過是個跳板?,F(xiàn)在你聲名狼藉,對牧哥沒有任何價值了,
聰明點,就趕緊簽了這份離婚協(xié)議。”我還沒說話,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蘇晴的兒子,小宇,不知何時跟了過來,他跑到周牧面前,一把抱住他的腿。“爸爸!
你不要罵媽媽!是那個阿姨不好!”他指著我,奶聲奶氣地控訴?!鞍职帧眱蓚€字,
像一顆炸雷,在病房里炸響。我女兒念念猛地睜開眼,難以置信地看著周牧,又看看小宇。
周牧瞬間僵住。蘇晴臉色大變,想去拉兒子,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。
小宇一臉得意地看著我女兒:“我媽媽說了,你爸爸馬上就是我一個人的爸爸了!
你和你那個乞丐媽媽,都要被趕出去了!”說完,他竟然朝我女兒的病床吐了口口水。
“念念!”我驚叫一聲。周牧卻在瞬間回神,他非但沒有阻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