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賜婚二皇子,我設(shè)下“城墻初見”之約。沈瑜應(yīng)聲而出。成婚前夜,沈淵紅著眼求娶。
我只道“明日陌路”。大婚日,沈瑜突“病”,面具人代拜天地。洞房未入,
沈淵已將我捆走,嘶聲力竭:“青梧,跟我走!”我甩開他望向喜堂,他卻扛起我。
只留給沈瑜一個挑釁眼神。這場始于算計的聯(lián)姻。終將被更灼熱的禁忌之火吞噬。而我,
將親手點燃它。1.我是大將軍之女陸青梧?;鼐r,皇帝為了獎賞陸家在邊關(guān)鎮(zhèn)守多年,
便提出給我賜婚。皇帝指著自己一眾皇子對我說:“青梧啊。這些年你們家在邊關(guān)辛苦,
朕都看在眼里。你也到了該成婚年紀了。朕的兒子,你看中哪個,便賜婚哪個。
”我往人群中掃過去,一群人渴望的眼神。我跪在御前,一字一頓:“回皇上。皇上賜婚,
臣女感激不盡。各位皇子都挺優(yōu)秀的。臣女八歲時回過京城,沈淵六歲,沈瑜五歲。
那一年二皇子和五皇子都在城墻上趴著看臣女。臣女斗膽,想這二位皇子誰先看到臣女,
那便嫁給哪位皇子。不知道皇上意下如何?”皇帝瞥了一眼沈淵和沈瑜,點了點頭。
我的目光也望向他們二人。沈瑜立刻跪地:“父皇。當年兒臣先看到陸小姐的。
”皇上看了一眼沈瑜,滿意地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那便準了。十日后完婚。
”我接下圣旨后,望向了一直低頭的沈淵。回到府中,我竟然意外地發(fā)現(xiàn),
這府中沒有任何雜草。和多年前,我住的一樣。我拉著下人問:“這府中,多年沒有人住。
為何會沒有任何雜草?”老婆子看了我一眼,見我是這府中小姐。
這才笑意盈盈地回答:“小姐啊。這是有人定期讓奴婢們打掃的。這府中才保持這個樣子。
”我繼續(xù)追問:“這是誰讓你們定期打掃的?”老婆子搖了搖頭:“這事奴婢也不知道。
只是有人定期給奴婢們錢財,讓奴婢們保持原樣?!备械臉幼雍褪昵耙荒R粯?。
當年父親去邊關(guān)時,將這宅子空著。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京城了。沒想到,多年后,
我還是回到了這里。八歲那年,我來京城時也不過小住。
那時候宅子還找人清理了好幾天我才能夠住進來。這次回來,我想著,
或許要過很久才能夠住,沒想到當天就可以住了。沈瑜這時也來到了府中。
我下意識試探地問:“這府中,是五皇子派人打掃的嗎?”沈瑜愣了一會,
便笑意盈盈:“是啊。想著陸小姐回來,便可以住了。也不必再折騰著,讓其他人打掃了。
”我看著沈瑜,淡淡一笑。他身后的下人,抬上一大堆東西。我瞥了一眼,都是一些好東西。
沈瑜撓了撓頭,臉紅紅的:“這些首飾。希望你喜歡!不喜歡也沒關(guān)系,
我可以再找你喜歡的。”我行了一禮:“多謝五皇子好意,很喜歡。
”沈瑜笑的像個孩子一樣。他溫柔對我說:“青梧,這些日子你在這里好好待著。
我回去好好準備一下。只有十日,也一定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嫁給我?!蔽乙矞厝岬攸c了點頭。
我在府中,也認認真真地準備著這場婚禮?;亓司┏牵艺麄€人也開朗了不少。
我總是愛去熱鬧的街頭看看,總是感覺背后有人跟著。一回頭,沒有見到任何人。
府中也各種張燈結(jié)彩,我指揮著下人們,將喜字貼的方方正正的。成婚前一晚,
府中顯的格外的安靜。以往大家都會在傍晚閑聊的,今日卻未曾見到。我正要出門看看,
卻被一股力量往后一拉,我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。我的鼻腔傳來一股茉莉清香,
頓時讓我覺得舒心。我抬頭一看,竟然是沈淵。我快速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:“怎么是你?
”沈淵凄然一笑:“不然,你以為是誰?沈瑜嗎?”我看著他這樣子,
也沒好氣地開口:“是誰都可以,只要不是你?!鄙驕Y拉著我的手:“青梧,跟我走好不好?
”我將他的手甩開,往后退了兩步:“沈淵。你這是干什么?當年在城墻上,
第一眼看到我的,又不是你。你現(xiàn)在這是來干嘛?我和你沒有結(jié)果的?!鄙驕Y開始大笑,
眼角垂下一滴淚:“青梧。當年最先看到你的,是我。是我你知道嗎?你本就應(yīng)該是我的妻。
”我聽完這話,一步步靠近他:“現(xiàn)在說,又有什么用?那日賜婚時,為何不說?沈淵,
明日我便是你的弟妹了。我同沈瑜拜了堂、喝了合巹酒,我便是他正真的妻。你我之間,
便一點瓜葛也沒有了。沈淵,你自己錯過的東西,不要再糾纏了?!鄙驕Y癱坐在地上,
一直哭。我在旁邊看著,面無表情。等他哭完,我才讓他離開了。一整個晚上,
八歲時回京的點點滴滴,又在我的夢中浮現(xiàn)。第二日一早,我便梳洗打扮好,
等待著八抬大轎來抬我。我穿著喜慶的衣服,周圍全是大家的祝賀聲。
我的心里卻無比的期待,希望這次婚禮不要讓我失望了。當花轎停在五皇子府門口時,
丫鬟匆匆忙忙跑來我耳邊,小聲同我低語。我進入府中時,腳步卻異常堅定。
一雙手伸出來牽我,我認得出這雙手。我清楚這是誰,還是毅然決然地牽了上去。
我能夠聽到賓客閑言碎語:“這大好的日子,新郎為何會帶個面具???
莫不是覺得這新娘子上不得臺面吧?”我只好出聲解釋:“這是我和新郎之間的情趣罷了。
當年他答應(yīng)過我,一定會戴著面具娶我的?!甭犕晡业慕忉?,大家紛紛都夸獎,
這沈瑜可真是個好男人,當真是愛我啊。成婚這么重要的日子,竟然選擇戴面具。拜堂時,
我本想瞧瞧是誰來代替沈瑜拜堂。我能夠看見的,便是紅色的喜服。我火速回到洞房之中,
看著還在昏迷的沈瑜。得意一笑。2.我將紅蓋頭掀了下來。面具男出現(xiàn)時,
他端著合巹酒遞給我:“喝了吧。”我接過合巹酒喝了下去。趁著他不注意,將面具打翻,
確實是沈淵。我裝作很震驚:“沈淵,你這是做什么。這合巹酒,是我和五皇子一起喝的。
你怎么可以?”沈瑜此時也清醒過來:“皇兄。怎么你會替我拜堂?為何又替我喝合巹酒?
當年我先看到的,你又來搶什么?”沈淵掃了沈瑜一眼,又拉著我:“青梧。
你跟我走好不好?”我快速甩開了他的手:“沈淵。你能不能別鬧了?!鄙驕Y沒有說話,
只是將我給扛在肩頭,帶走了。沈瑜醒了過來,他身體卻動彈不得,
眼睜睜地看著我被別人給帶走了。沈淵扛著我,我本想大喊大叫,卻被他拍暈了過去。
等我再醒來時,我在一處房間里,里面也張燈結(jié)彩。沈淵見我醒來了,快速替我蓋上紅蓋頭,
拉著我去拜了堂。拜完堂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這喜服早就已經(jīng)換了。沈淵拉著我喝合巹酒。我本拒絕。
他便自己嘴里含酒,喂我喝了下去。喝下去的那一瞬間,我感覺到了酒不對勁。
沈淵見我喝下去,他哭著吻我。我只感覺自己大腦快缺氧了。好半晌,他的唇離開了我的唇。
我抱著我,聲音哽咽:“青梧。你走了十年。我念了你十年。這十年,我無時無刻不想你。
”我感覺自己渾身滾燙,意識也在逐漸模糊。我抓著沈淵的胸口質(zhì)問:“你就不怕。
我怪你嗎?你給我下藥?”沈淵親了親我的耳垂:“青梧。你若是不想,
定然不會跟我來這里的。我了解你。這不是下藥,是我們之間的調(diào)情小把戲罷了。
”沈淵這一吻,徹底點燃了我們之間這些年隱藏的情愫。在這一刻,情愫化作那一團火,
在我們身邊包圍起來。我開始吻沈淵,同他十指相扣起來。這一晚,
我們將這些年的情誼都訴說干凈。等醒來時,已經(jīng)是午時了。沈淵見我醒來,
快速將我摟在懷里:“青梧。你說你只能夠是一個人的妻。如今已經(jīng)是我的妻了。你對沈瑜,
不可以和他靠太近,你知道嗎?”聽完這話,我瞇著眼傻笑:“沈淵。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。
我和他近這才對。至于你,不過是個意外罷了。一個連先看到我,都不愿意站出來承認的人。
為何會如此大膽,竟然毒自己的弟弟,搶弟妹。你可當真是讓人琢磨不透。我該回去了,
我是你的弟妹。以后記住了?!鄙驕Y一聽這話,他再一次抱住我:“青梧。我錯了。可是,
我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。我不想你跟著我受苦。我這才不站出來的。
我對你的思念超過了自卑。一想到你嫁給他,我這輩子和你無緣。我更加難以接受。青梧,
你再等等我。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的妻的。”我靠在他懷里沒有說話,
只是心里還是有所觸動。我再回到五皇子府。沈瑜早就在門口等候了。他看見我時,
立刻檢查了一圈。發(fā)現(xiàn)我沒有受到傷害,這才放下心來。我脖子上那吻痕,他還是看到了。
沈瑜盯了許久,他眼眶開始發(fā)紅:“青梧。他是同你發(fā)生了什么嗎?
”我長舒了一口氣:“沒錯。我們之間該發(fā)生的都發(fā)生了。你可以生氣,也可以休了我。
”沈瑜沉默了良久,一拳錘到了柱子上:“對不起。都怪我。怪我沒有保護好你。
若是昨日我沒有生病,定然你也不會被擄走的。這件事是我的錯。對不起,
我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的?!蔽一氐椒块g里,屋子里擺上了一碗避子湯。沈瑜讓我坐下,
一口一口喂我喝:“青梧。把這喝了。你也不想懷上他的孩子的對不對?你放心,這口氣,
我定然替你去出?!蔽覍⒈茏訙舆^來,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:“那是自然。我自己來吧。
”沈瑜怕我不開心,便將這府中各種有趣的玩意兒,都拿出來給我玩。
我以自己被嚇出心理陰影為由,同沈瑜分房睡。沈瑜聽到這消息的時候,湯勺滑落在地上。
過一會,他強顏歡笑地對我說:“青梧,沒事的。我愿意等你。有什么事,
我們一起面對好不好?這件事很難走出來,但是我會等你的。”本來還有回門宴的,
我父母都在邊關(guān)?;亻T也就回將軍府吃了一頓飯,便匆匆結(jié)束了。沈瑜開始忙了起來。
聽說是皇帝很看中他,給他派了不少的活。我在府中,每日都拿出兵書看,
大家都夸我不愧是將門之后。這日,沈瑜說要給我一個驚喜。傍晚時,他將沈淵帶了回來。
沈瑜將沈淵丟在地下室。又將我蒙著眼睛,帶過去。等我睜開眼睛,
我看到沈淵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。我頓時被嚇了一跳,有一些心驚肉跳的,
沈瑜將手中的鞭子給了我:“青梧。我們新婚之夜,是他破壞了的。你是受害者。
這鞭子給你了,你想怎么打都可以。希望這樣,你心里不要再留下陰影了。
”我看著奄奄一息的沈淵,又看了看手里的鞭子。我快速地將鞭子揮舞過去,
一鞭一鞭重重地落在他身上。當沈淵醒過來時,見沈瑜摟著我,我拿著鞭子打他。
他突然笑的很甜蜜:“陸青梧。你打重一點。怎么像沒吃飯一樣?我害了你,
面對我這個仇人。你應(yīng)該打的更狠才對?!蔽业牧Φ兰哟罅艘恍?,等我打完時,
手上也出現(xiàn)了紅印子。沈瑜見我的手竟然受傷了,他當著沈淵的面,
將我的手抬起來吹了吹:“青梧。怎么這么不小心?竟然將手傷到了。待會回去,
我替你上點藥。本想著你打能夠解氣。沒想到竟然,竟然還將你傷了。
”沈瑜接過鞭子繼續(xù)打,更用力。沈淵望向沈瑜的眼神里,是淬了毒一樣的滔天恨意。
等打完了,沈淵吩咐下人,將沈瑜扔進了毒蛇窩里。
3.半死不活的沈淵被送進了滿是毒蛇的房間里。沈瑜將我?guī)Щ亓朔恐校?/p>
貼心地拿出來了藥替我上藥。當他的手觸碰到我的手的時候,我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。
這個舉動,深深觸動到了沈瑜。沈瑜將藥扔在地上,他眼底一片猩紅地質(zhì)問我“陸青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