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傅君辭的血在它背后烙下一個鮮紅的掌印。
煞氣收歸,我總算松了口氣。
爸媽,真是抱歉,你們偷偷傳給林允棠那個蠢貨的技法。
她沒學(xué)會,我會了!
再出門時,外面一片罵聲和嘲笑,都不相信我已經(jīng)制服了紙人。
「你這個賤人怎么沒被紙人打死???裝神弄鬼那么多年,騙了幾個億吧!」
「老子辛辛苦苦攢的幾百萬,她隨便扎個紙人,就都給老子騙走了!等她輸了之后,我要第一個弄她!」
一呼百應(yīng),甚至已經(jīng)有人躍躍欲試,想提前對我動手。
傅君辭擋在我身前,冷峻的眉眼將人逼退。
我淡定道:
「你們急什么?紙人既已制成,今晚便會有陰差來鎖魂,到時就能見分曉了!」
這夜注定難眠。
傅西州為了好好地打我臉,竟開放了傅家最大的宴會廳,將所有人都聚集在這里。
他一身西裝筆挺,身邊的林允棠卻穿著露臍裝和熱褲,嘴里還叼了根煙。
林允棠一見我就高興地笑了。
「林千鶴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特別恨?。堪謰尠咽裁炊冀o我了,西州哥哥也這么愛我,所有人都敬重我?!?/p>
「等我贏了你之后,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,好可憐??!」
傅西州攬住她的腰,一副很為她驕傲的樣子。
「你現(xiàn)在認輸還來得及,你那點錢我才不稀罕呢,我要的只是讓你尊嚴掃地!」
我上下掃他幾眼,愉悅地笑著回懟。
「不,我一定會贏。」
「你沒感覺到嗎,你的身體輕得發(fā)飄啊!是不是都快站不住了?」
傅西州眉頭緊皺,被我這么一說,身體突然就不自覺地搖晃起來。
他疑惑地看向林允棠,后者臉上閃過幾分驚慌和心虛,立刻哭著大聲道:
「姐姐求你別針對我了!我又不是故意討大家喜歡的!」
「你要是不高興的話,我以后不當紙扎匠不救人就是了!」
此話一出,整個宴會廳都怒了。
他們嫌我價格貴,一心想著把我踹下去,讓便宜的林允棠救他們。
這話簡直就是戳中了他們的肺管子!
有人擼起袖子便沖過來。
「棠棠小姐別傷心,大家當然更喜歡心地善良的人,那歹毒的賤人沒人喜歡是她活該!我這就為你出氣!」
林允棠躲在人群之后,滿面紅光地準備看我挨打。
可就在這時,指針走向零點。
所有光源同時熄滅,整個宴會廳陷入黑暗。
陰冷的氣息順著脊柱往上爬,耳邊隱約能聽見鎖鏈的聲音。
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。
不知過了多久,燈重新亮起。
方才兩個紙人所站的地方,赫然空了!
大家又是驚恐又是佩服。
「這,這是,打成平手了?」
「不,他們輸了,而且輸?shù)煤軕K!」
我淡定搖頭,朝傅西州他們揚了揚下巴。
林允棠頓時不高興地嘟起嘴,扯了扯傅西州的袖子。
「西州哥哥,你看她……」
話說一半,紙張撕裂般刺啦一聲。
傅西州的手臂竟整個被她扯了下來!
輕易得就如同撕爛一張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