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陽光暖洋洋地灑在客廳地毯上,阿勒像只慵懶的大型貓科動(dòng)物,蜷在女人身側(cè)的沙發(fā)角落。他沒看手里的畫冊(cè),視線黏在她握著鋼筆的手上——指尖圓潤(rùn),指甲修剪得干凈整齊,陽光透過指縫落下細(xì)碎的光斑,美得讓他移不開眼。
“Darling,teach me to write Chinese characters.”(親愛的,教我寫漢字吧。)他忽然開口,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,身體已經(jīng)不由自主地往她那邊挪了挪,膝蓋幾乎要貼上她的大腿。
女人正在處理文件,聞言側(cè)過頭,發(fā)絲滑落肩頭,掃過阿勒的手臂。他像被羽毛搔過,喉結(jié)輕輕滾動(dòng)了一下。“你不是更喜歡英文嗎?”她笑著問,伸手將散落的頭發(fā)別到耳后,露出優(yōu)美的脖頸線條。
阿勒的目光在那截白皙的肌膚上停頓了半秒,隨即抬起頭,用那雙濕漉漉的金瞳望著她,語氣甜得發(fā)膩:“Because Darling writes them beautifully. I want to learn everything about Darling”(因?yàn)橛H愛的寫得好看。我想學(xué)習(xí)關(guān)于親愛的一切。)
他刻意往前湊了湊,鼻尖幾乎碰到她的臉頰,魅魔與生俱來的、帶著淡淡甜香的氣息無聲地纏繞過去。他清楚地看到女人的睫毛顫了顫,呼吸節(jié)奏亂了半拍。
“好吧?!彼粵]拒絕,抽出一張便簽紙,握著他的手開始教他寫自己的名字?!案覍懀瑱M,撇……”
她的掌心溫?zé)?,帶著熟悉的梔子花香。阿勒的心思根本不在筆尖上,他專注地感受著她指尖的力度,感受著兩人相貼的皮膚傳來的溫度,甚至能聽到她因近距離而略顯急促的心跳聲。
“Darling,your hands are so warm.”(親愛的,你的手好暖。)他忽然側(cè)過頭,鼻尖擦過她的臉頰,聲音低得像耳語。金色的瞳孔里翻涌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,卻被一層純真的依賴包裹著,看起來像個(gè)只想撒嬌的孩子。
女人的動(dòng)作頓住了,臉頰泛起薄紅,想抽回手,卻被他更緊地按住?!鞍⒗?,別鬧?!彼穆曇粲行┎蛔匀弧?/p>
“Not a joke?!保ú皇囚[。)他固執(zhí)地?fù)u頭,另一只手順勢(shì)環(huán)住她的腰,將頭埋進(jìn)她的頸窩,像只耍賴的小獸,“I just like being close to Darling. Can't I?”(我只是喜歡靠近親愛的。不可以嗎?)
他故意用了委屈的語氣,尾音微微上揚(yáng),帶著恰到好處的可憐。魅魔的本能讓他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她情緒的松動(dòng)——她總是這樣,舍不得讓他露出一點(diǎn)委屈的樣子。
果然,她沒再掙扎,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,抬手摸了摸他張揚(yáng)的紅發(fā):“好了好了,別蹭了,癢……”
阿勒在她看不見的角度勾起唇角。他太了解她了,了解她的柔軟,了解她的軟肋。上一世他愚蠢地親手打破了這份柔軟,這一世,他要小心翼翼地捧著,用這份柔軟作為枷鎖,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邊。
傍晚時(shí)分,女人接到一個(gè)電話,似乎是朋友約她出去吃飯。阿勒豎著耳朵聽著,在她掛電話的瞬間就湊了過去。
“Darling,are you going out?”(親愛的,你要出去嗎?)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,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,像怕被拋棄的孩子。
“嗯,和朋友約了晚餐?!迸巳嗔巳嗨念^發(fā),“你乖乖在家,我很快回來?!?/p>
“Can I go with you?”(我能一起去嗎?)他立刻問,眼睛睜得大大的,金瞳里寫滿了期待,“I don't want to stay at home alone. I want to be with you.”(我不想一個(gè)人在家。我想和你在一起。)
女人有些猶豫:“可是……是大人的聚會(huì),帶你去不太方便?!?/p>
“Please?”(求你了?)阿勒立刻低下頭,長(zhǎng)長(zhǎng)的睫毛掩蓋住眼底的不悅,聲音委屈又可憐,“I'll be very good. I won't talk. I just want to look at you.”(我會(huì)很乖的。我不說話。我只想看著你。)
他輕輕晃了晃她的衣角,紅發(fā)垂下來,遮住了半張臉,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。魅魔的氣息在無形中散發(fā)著,帶著一種“拒絕我你會(huì)后悔”的隱秘誘惑。
女人看著他這副模樣,心里頓時(shí)軟了,拒絕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?!昂冒?,那你乖乖聽話?!?/p>
“Thank you Darling!You're the best!”(謝謝親愛的!你最好了?。┌⒗樟⒖烫痤^,笑得像個(gè)得到糖果的孩子,猛地?fù)溥^去抱住她,在她臉上親了一口。
他的吻很輕,帶著少年人的青澀,卻讓女人的心跳再次亂了節(jié)拍。
阿勒緊緊抱著她,感受著懷里溫軟的身體,眼底的笑意慢慢沉淀成勢(shì)在必得的暗芒。
想離開他?想和別人一起吃飯?
這一世,絕不可能。
無論她去哪里,他都要跟著。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,她是他的Darling,是只屬于他一個(gè)人的。
誰敢覬覦,他就毀掉誰。
就像魅魔法則里說的——想要的,就要不擇手段地拿到。而他的Darling,是他最想要的珍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