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——”
周尤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!
她臉色陀紅,氣的聲音都抖了,
“周明野,你在對我說什么話!”
“我是你姐姐!你在哪學(xué)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!”
“我是說我的專業(yè)知識過硬,姐姐可以考我,”周明野捂著臉頰,眼底滿是委屈,
“每天收工你都可以考我專業(yè)課,我要是答不上來,我立刻回學(xué)?!?/p>
周尤頓住。
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。
“你以為我在說什么?”周明野又用那雙干凈澄澈的眼眸看著她。
“我……”原來是周尤自己污污的!
她誤會了人家!
周尤閉上了眼睛。
她其實(shí)只有過三年前那一次。
第二天就被爸爸發(fā)現(xiàn),和周明野分開了。
結(jié)婚以后,顧景川也沒有碰過她。
現(xiàn)在想想,她一定是身體饑渴了!
才做出對弟弟想入非非,還誤會他的事情來。
“對,對不起啊……”周尤臉色薄紅,實(shí)在難堪。
周明野依舊是那個(gè)乖弟弟,“姐姐冤枉我了,哄哄我好不好?”
“怎,怎么哄啊?”周尤汗顏。
她是真的不會。
“抱抱我?!?/p>
周明野一點(diǎn)點(diǎn)地誘哄著她。
這倒沒什么,他們倆小時(shí)候沒少摟摟抱抱的。
不就是一個(gè)擁抱么!
她連粉絲都抱過!
她張開雙臂,一把抱住……
周明野發(fā)出了一聲極其低沉的喘息。
反手抱住了她。
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,雙手從肋骨邊緣穿過。
緊密,除了兩件衣服,沒有任何阻隔。
太緊了。
周尤喘不上氣。
好像兩塊拼圖“咔吧”一聲扣在一起!
這對么?
周尤身邊都是獨(dú)生子女。
誰家姐弟這樣抱?
他低頭,看著她圓潤的肩膀。
嗜血般瘋狂的占有欲在腦海里橫沖直撞。
身體的每個(gè)細(xì)胞有自己的想法。
想吃掉姐姐。
從肩膀開始。
連皮帶骨,融為一體。
可理智又是栓住他瘋狂一面的韁繩,他會嚇到她。
該死!
艸!
“可,可以了么?”周尤絕對不對勁!
“站著累,”他坐在她房車的小床上,
“姐姐,坐我腿上?!?/p>
“不……”她剛要拒絕。
“姐姐也乖一點(diǎn),嗯?”他帶有磁性的聲音讓人無法拒絕……
這次是周尤犯了錯(cuò),再說周尤本來就愧對他。
他媽媽就是被她爸爸害死的。
那個(gè)女人進(jìn)了手術(shù)室就沒出來,連他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……
他從小就是孤兒,好不容易找到媽媽,還被她爸爸害死了。
這是壓在周尤心頭的一座大山,這些愧疚,足夠讓她任憑擺布。
況且他也沒要求多么過分的事情。
是她年紀(jì)大了,激素不穩(wěn)定,誤會了……
她的屁股壓在他的大腿上。
兩個(gè)人的身體仿佛同時(shí)顫了一瞬。
“姐姐,近一點(diǎn),壓過來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”他好想說出那句……
【玩弄我】。
卻又不敢。
可周尤已經(jīng)徹底慌了!
她腿軟!
她怎么能這樣!
她臉色通紅,幾乎落荒而逃!
周明野看著她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……
清冷姐姐,對他,也起生一理反一應(yīng)了么?
有趣。
“姐姐,你跑得掉么?”
*
“哎,周尤,”導(dǎo)演攔著她,“找了你半天,我的小福星!”他氣喘吁吁地說,
“投資方來了,顧氏集團(tuán)的顧總!說要投資你的戲!”
他忙著接待顧景川,“顧總可真是長情念舊,說是要給你這個(gè)老情人撐個(gè)腰。”
“快去換衣服,”導(dǎo)演說,“穿得性感點(diǎn),讓大老板滿意,給咱們投個(gè)十萬八萬的,咱們這部劇一定能火!”
周尤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顧景川厭惡這場聯(lián)姻,更討厭她,他能安什么好心?
無非是來惡心她的。
聽說他還帶著他最近一直寵幸的女人裴之緋。
大家都知道,裴之緋是他的女朋友,而周尤是小三。
她坐在房車?yán)?,連出門的力氣都沒有。
“尤尤,咱們走吧,”林笙坐在她身邊,
“顧景川把裴之緋捧得跟顧家少奶奶似的,在劇組里頤指氣使,顧景川一看就是來羞辱你的。”
周尤扯了扯嘴角,“躲得了初一,躲不了十五,”她深吸一口氣,
“逃避不是辦法,我還真想見見他,和他商量離婚的事情呢。”
林笙看著她蒼白的小臉,“尤尤……”
林笙一直陪著她,眼看著她從炙手可熱的影后,從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大小姐,變成人人喊打的黑料女王。
那個(gè)顧景川對她更是純純惡意……
她揉了揉自己的臉,好像重新燃起了斗志,
“沒事的,萬一真能拉點(diǎn)贊助,我還得謝謝他呢。”
“不就是陪投資方喝酒么?我又不是沒喝過!”
“穿我最好看的衣服!”她聲音堅(jiān)定,臉上的笑滿是韌性,
“誰都別想瞧不起我!”
周尤穿了一身純白色的旗袍,溫婉端莊,大氣明艷。
這是她壓箱底的衣服了,是18歲成人禮上,爸爸找?guī)装賯€(gè)繡娘給她繡出來的。
只是她已經(jīng)沒有更好的鞋配得上這件旗袍了。
她只剩下過季的鞋子。
場面還是要撐的。
她扶著墻壁,受了傷的腳,踩進(jìn)了劇組準(zhǔn)備的那雙藍(lán)色水晶蝴蝶高跟鞋。
好漂亮。
就是每走一步都疼到鉆心刺骨。
“算了,別去了,”林笙說,“鴻門宴一場,逃避雖然可恥但真的有用!”
“不,就去,”周尤的眼底劃過一絲堅(jiān)定,
“越想看我笑話,我就越不能如他的意!”
她打開了保姆車車門。
格外挺拔高大的男人雙手抱著一個(gè)精美的鞋盒。
眼前是一襲溫婉明艷旗袍裝束的周尤,周明野仿佛看呆了。
瞳孔微微放大,眼底劃過一絲失控的占有欲。
美貌能殺人,他又被周尤千刀萬剮了!
“我臉上臟?”周尤笑著打趣。
“不是……”周明野單膝下蹲。
……我心臟。
男人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從鞋盒里拿出一雙璀璨的藍(lán)色蝴蝶高跟鞋。
脫掉她腳上的美麗刑具,指腹疼惜地揉了揉被蹂躪的裸足。
近乎虔誠的,幫她換上了合適的新鞋。
高定正品,璀璨如同星河墜落,把那雙假貨照得黯然失色。
周尤忍不住問,“你哪來的錢?”
周明野牽著她的手,“獎(jiǎng)學(xué)金?!?/p>
“這可不是普通獎(jiǎng)學(xué)金能買得起的!”
周明野淡淡挑眉,“三年國獎(jiǎng),十幾萬,買不起一雙鞋?”
姐姐,我做你的底牌。
這是我手上最干凈的一筆錢。
你要用它,踩碎所有荊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