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天燈三個字一出。
全場一片死寂。
周尤現(xiàn)在被全網(wǎng)黑,但以前可是實打?qū)嵉娜癯鯌?,三金影后?/p>
周家雖然落魄了,但也曾經(jīng)是京圈站在金字塔尖上的頂級豪門。
誰也不知道她家底到底多厚。
只有林笙扼腕!
她家底厚個屁,還不如代言商給她的名譽受損賠償書厚。
“你愿意和我走么?”周尤一步步走近周明野。
他純黑色的眼眸像是小狗看到了闊別已久的主人,
“姐姐,別再丟下我……”
周尤扯掉周明野脖子上的鐵鏈,帶著他,在所有人的目光中,闊步走了出去。
曾經(jīng)圍在周明野身邊的半數(shù)女人,臉色瞬間白了幾分。
會所經(jīng)理緩緩走到一個女人面前,“剛才你的手,碰到少爺?shù)哪樍耍俊?/p>
那女人的眼底滿是恐懼,很快就被人拖走了。
*
會所外。
“三年前我不是給了你好幾百萬么?怎么現(xiàn)在淪落到這種地步?”
周尤皺眉,怒從心頭起,“你一個京大學(xué)生,在這里被人拍賣,你丟不丟人,要不要臉!”
“幾百萬都被你霍霍沒了?”
周明野低垂的眉眼劃過一絲委屈,“都被人騙了……”
周尤一愣。
但一看他清澈干凈,礦泉水一般純潔的眼眸,卻又覺得是她自己沒照顧好。
“你豬腦子么!”她無力地嘆息一聲。
他沒說話,但他好幸福。
姐姐罵他的聲音里滿是關(guān)切和愛意。
她皺眉,咬著自己嬌艷的紅唇。
一想到這雙唇,他舔過,咬過,吮過……
渾身就滿是燥意。
但是他不能,姐姐喜歡他當(dāng)乖小孩。
只有裝乖,才不會再次被姐姐拋棄……
但她終于回來了,她不會再扔下他了。
周尤沒再埋怨他,誰叫他純得不含一絲雜質(zhì)。
她搜遍了自己渾身上下,實在沒什么值錢的了。
她扯掉脖子上的項鏈,奶奶給她的傳家平安扣,有價無市的頂級翡翠,她滿月的時候就戴在身邊。
她看著翡翠深深嘆了口氣,“給你,應(yīng)該還值一些錢,”她對周明野說,
“拿去當(dāng)了,以后千萬不要再混跡這種地方?!?/p>
周明野的臉色瞬間變了。
瀲滟的眸色微瞇,陽光的人變得陰沉,空氣中彌漫著危險。
“姐姐,你又趕我走么?”他難以置信,聲音微微顫抖。
“我現(xiàn)在自身難保,你也應(yīng)該知道網(wǎng)上那些傳言了,明野,拿著錢,離我遠點?!?/p>
周明野緊緊揪住她的衣角,
“我不,姐姐,我們好不容易才重逢,你不能再次棄養(yǎng)我!”他靈光一閃,
“姐姐,你覺得我臟了是么?”
周明野把袖子里的匕首拿了出來,
“姐姐玩了我一次,我就是姐姐的人,我一定會為你守住貞潔的,”他說,
“就算是被別人帶走,我也不會背叛姐姐的?!?/p>
他袖子掩蓋著的,是一片淤青。
周尤纖細的手指輕輕碰了碰。
“姐姐,不疼,”他瀲滟眸光籠罩著她,
“我聽說了周家的事情,叔叔生病,周家岌岌可危,你也被那些壞人造謠,”他握著她的手,
“姐姐,讓我陪你走過這片黑暗好不好?”
“我吃得很少,我也不用你給我買衣服買鞋,姐姐,我學(xué)習(xí)很好,我還有獎學(xué)金,”他看著她的眼睛,
“姐姐養(yǎng)了我十幾年,這一次,換我養(yǎng)你好不好?”
周尤的鼻腔一酸。
24歲,她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太多,曾經(jīng)最年輕的影后,所有人趨之若鶩。
現(xiàn)在樹倒猢猻散,誰都能來踩她一腳的時候,周明野說,要用獎學(xué)金養(yǎng)她。
“你那點錢哪夠???”她笑著挑眉,“姐姐很費錢的?!?/p>
“我養(yǎng)得起,”他看著她的眼睛,“周尤,我保證把你伺候得欲仙欲死?!?/p>
周尤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,和小時候一樣,
“沒大沒小的,叫姐姐!”
周明野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劃過一絲倔強。
“造反?”她挑眉。
“姐姐?!?/p>
“乖~”
“你要我乖,我就乖?!?/p>
“還有,你學(xué)理科的是不是語文不行?欲仙欲死是這么用的么?”
周明野頓了頓,“姐姐從小就教我實話實說,”
他倏忽靠近,深邃的眸子看著她,“三年前那晚,難道稱不得一句欲仙欲死么?”
被她徹底封鎖的記憶突然襲擊。
少年蓄勢待發(fā)的腰,塊壘分明的肌肉。
那件干凈的校服下,那具讓人血脈賁張的身體,把她緊緊裹住,
撞碎……
驚人的腰力,把她抵在墻上……
“那是意外,”她板起了臉,
“弟弟?!?/p>
周明野幽幽嘆息,“那是我的貞潔,你玩了我就跑,一跑就三年!”
后面發(fā)生了很多事情,周尤沒臉和他細說。
她丟給他一管治療跌打損傷的軟膏,
“回學(xué)校,把藥擦了?!?/p>
“不回?!?/p>
“怎么這么不聽話了?21歲開始叛逆了?”
“后背上的傷擦不到,回學(xué)校會被同學(xué)們說。”
周尤眨了眨眼睛,他說得有道理。
“姐姐,你幫我擦?!?/p>
周明野很乖,為數(shù)不多的幾次受傷,都是為了她打架。
“好呀?!彼齑饝?yīng),和小時候一樣。
她的車上,燈光很暗。
她眼中的少年脫下那件近乎透明的襯衫。
屬于成熟男性的荷爾蒙在狹小的空間里瞬間擴散了出去。
周尤拿著藥膏有點懵。
和小時候不一樣了。
他現(xiàn)在是個21歲的成熟男人。
肩寬腿長,纖細的皮膚上蘊含著難以想象的爆發(fā)力。
“姐姐?”周明野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震驚。
“哦,”周尤回過神來,沾了藥膏的手指在他的皮膚上打圈。
力道太過溫柔,一路癢到心底,讓他想扣住兩只纖細的手腕,舉過她的頭頂,把她抵在他腿間的長腿,徹底壓住。
他干凈的聲音不摻半點雜質(zhì),“下面一點。”
再下面,是深色的皮帶和窄窄的腰。
周尤的手指不敢碰。
“姐姐,我給自己設(shè)計了一個紋身,就在腰下,”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,
“你想看看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