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凌澈。昨天還在公司趕項目報告,凌晨三點趴在桌子上睡著,今天一睜眼就換了地方。
冰冷的金屬地板,封閉的灰色墻壁,還有直接鉆進腦子里的機械音。它說這是“輪回試煉”,
想活,就得闖副本,靠腦子贏。第一個副本叫“迷宮賭局”,失敗的代價——抹殺。
我口袋里只有一支用了半年的黑色水筆,手機按不開,沒有任何武器。這不是游戲。
是拿命換活下去的機會。1 迷宮賭局·初遇我在一片冰冷的金屬地板上醒來。
眼前是三面封閉的灰色墻壁,只有正前方有一道半開的鐵門。鐵門銹跡斑斑,
邊緣刮得手心發(fā)疼。耳邊突然響起機械音,不是從耳朵里傳進來的,是直接砸進腦子里的。
【歡迎進入輪回試煉·新手副本:迷宮賭局】【副本規(guī)則1:副本內(nèi)共5名參與者,
需在120分鐘內(nèi)找到迷宮核心,
破解核心謎題】【副本規(guī)則2:迷宮每20分鐘會關(guān)閉一條通道,關(guān)閉時通道內(nèi)若有人,
直接判定死亡】【副本規(guī)則3:參與者可相互協(xié)助或競爭,
干擾他人】【副本規(guī)則4:副本失敗條件——120分鐘未找到核心/剩余參與者不足2人,
失敗即抹殺】機械音消失的瞬間,我后背冒了一層冷汗。抹殺。這兩個字像冰錐扎在心上,
比金屬地板還涼。我掙扎著爬起來,摸遍全身——只有左邊口袋里的黑色水筆,
還有右邊口袋里的手機。手機屏幕是黑的,按電源鍵沒反應,按音量鍵也沒反應,像塊廢鐵。
我攥緊水筆,腦中不斷的思考。至少,還有個能寫字的東西。鐵門后是一條狹長的通道,
墻壁刷著慘白的漆,沒有燈,卻不知從哪來的光,剛好能看清腳下的路。我剛邁出一步,
通道盡頭就傳來腳步聲。“嗒、嗒、嗒”,很慢,很輕,帶著慌。是個穿運動服的女生,
扎著馬尾,頭發(fā)有點亂,手里拿著一個粉色筆記本,指節(jié)都白了。她看到我,腳步頓住,
眼神里滿是警惕,又藏著點渴望。“你、你也是被抓進來的?”她聲音發(fā)顫,往前走了兩步,
又停下。我點頭,沒說話。系統(tǒng)沒說參與者之間不能互相傷害,防人是第一要務。
“我叫林曉,”她主動報了名字,手指摳著筆記本封面,“我醒來的時候,旁邊有個男的,
他說要去找其他人,就往另一個方向跑了……我不敢跟,怕、怕出事。”我還是沒接話,
目光落在通道右側(cè)的墻壁上。那里有個淺淺的刻痕,像個“√”,刻得很輕,
像是用指甲劃的,邊緣有點發(fā)黑,應該是舊的。是之前的參與者留下的?
還是副本本身的線索?“凌澈。”我報了自己的名字,指了指那個刻痕,
“你剛才過來的時候,看到這個了嗎?”林曉湊過來,瞇著眼睛看了半天,
搖了搖頭:“沒、沒注意……這是什么意思?。堪踩ǖ赖臉擞泦??”我不知道。
但現(xiàn)在每一個細節(jié),都可能關(guān)乎生死。我拿出水筆,
在左手手心上寫下“通道1:√刻痕(舊)”。筆尖劃過皮膚,有點疼,能讓我更清醒。
就在這時,遠處傳來一聲尖叫。是女人的聲音,很刺耳,像被什么東西掐住了喉嚨,
然后突然就沒了動靜。林曉嚇得渾身一哆嗦,猛地往我身邊靠了靠,胳膊碰到我的胳膊,
很涼?!霸?、怎么回事?是不是剛才那個男的?”她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。
我心臟也緊了一下,攥著水筆的手更用力了。才進來不到5分鐘,就有人出事了?
【提示:編號5參與者觸發(fā)通道關(guān)閉機制,已抹殺】機械音再次響起,沒有任何感情,
像在念一份購物清單。林曉的臉瞬間白了,一點血色都沒有。她捂著嘴,
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,不敢哭出聲。我盯著手心的字。編號5,沒見過?,F(xiàn)在,
還剩4個人。我、林曉,還有那個跑掉的男人,以及沒露面的編號4。“我們得找其他通道,
”我擦掉手心的字,重新寫“剩余4人,20分鐘后關(guān)第二條通道”,“再待在這里,
只會等死。”林曉點點頭,擦了擦眼淚,把筆記本抱在懷里:“我聽你的,凌澈。
你比我冷靜,我怕我自己走,死得更快?!蔽覜]說什么,轉(zhuǎn)身往通道深處走。腳步要輕,
要聽周圍的動靜。通道很長,走了大概一分鐘,前面出現(xiàn)了一個岔路口。左邊的通道門口,
刻著一個“×”,很新,像是剛用刀劃的;右邊的通道門口,沒有刻痕,
只有一個淡淡的數(shù)字“3”。林曉停下腳步,看著兩個通道,又看向我:“選哪個啊?
左邊有‘×’,會不會是危險的意思?右邊沒標記,會不會更安全?”我蹲下來,
摸了摸左邊通道的“×”刻痕。刻痕很深,邊緣的漆還沒掉完,是新的,
最多不超過10分鐘。再摸右邊通道的數(shù)字“3”,刻痕很淺,邊緣發(fā)黑,
和之前的“√”一樣,是舊的。兩個通道,一個新標記,一個舊標記。
系統(tǒng)說每20分鐘關(guān)閉一條通道,第一個關(guān)閉的是編號5所在的通道,現(xiàn)在距離下一次關(guān)閉,
還有15分鐘左右。關(guān)閉的通道,會不會和標記有關(guān)?舊的標記,可能是上一輪副本留下的,
沒用了;新的標記,是這一輪的人留下的,可能是線索,也可能是陷阱。
“你還記得剛才那個男人跑的方向嗎?”我問林曉。林曉想了想,
指了指左邊的通道:“好像是往這邊……他跑的時候,我聽到他說‘找新的標記’。
”找新的標記?左邊通道的“×”是新的,那個男人可能進去了。
但如果“×”是危險的標記,他進去就是死。如果“×”是安全的標記,那就是我想反了。
我又看了看右邊的數(shù)字“3”。數(shù)字?通道1、通道3?會不會通道是按數(shù)字編號的?
1、3、5……都是奇數(shù)?或者1、2、3、4、5,五個通道對應五個參與者?
【提示:距離下一次通道關(guān)閉,還有10分鐘】機械音又響了。時間不多了。
我突然想到一個點——編號5被抹殺,她所在的通道應該是編號5,如果通道按數(shù)字編號,
那編號5的通道可能是最后一個,現(xiàn)在關(guān)閉的是編號5,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會是哪個?
1、2、3、4、5,五個通道,按順序關(guān)閉?5之后是4,再之后是3?不對,
如果按順序,應該是1、2、3、4、5,或者5、4、3、2、1。右邊的通道是3,
要是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是4,那3暫時安全;要是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是3,那進去就死。
左邊的通道沒有編號,但有新的“×”,那個男人進去了,他會不會知道通道編號?
“我們走右邊?!蔽艺酒饋?,往右邊的通道走。林曉愣了一下:“為什么啊?左邊有新標記,
那個男的也去了……”“新標記可能是陷阱,”我邊走邊說,“那個男人要是錯了,
我們不能跟著錯。通道3,現(xiàn)在距離關(guān)閉還有10分鐘,就算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是4,
我們也有時間找下一個通道?!绷謺詻]再問,趕緊跟上我。右邊的通道比之前的寬一點,
墻壁上除了數(shù)字“3”,還有幾個淺淺的腳印,應該是之前的人留下的。走了大概30秒,
前面又出現(xiàn)了一個人。是個中年男人,穿西裝,領(lǐng)帶歪了,頭發(fā)很亂,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,
正靠在墻壁上喘氣。他看到我們,眼神里閃過一絲警惕,然后站起來:“你們是其他參與者?
”“是,”我點頭,“我叫凌澈,她叫林曉。你呢?”“張誠?!彼隽朔鲅坨R,
眼神掃過我和林曉,最后落在我手里的水筆上,“你們找到什么線索了嗎?”“通道有編號,
我們現(xiàn)在在3號通道,”我指了指墻壁上的數(shù)字,“之前5號通道有人死了,
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可能是4號。”張誠皺了皺眉,像是在思考:“我剛才在2號通道,
看到墻壁上有個‘√’,但我不敢進去,怕有陷阱。你們說通道按數(shù)字編號,
那1號、2號、3號、4號、5號,五個通道圍成一個圈?核心會不會在中間?
”圍成一個圈?這個可能性很大。如果五個通道圍成一個圈,中間就是核心所在的房間。
那我們現(xiàn)在在3號通道,往哪個方向走能到中間?“你在2號通道看到的‘√’,
是新的還是舊的?”我問。張誠想了想:“應該是舊的,刻痕邊緣都黑了,
和這個3號的數(shù)字差不多。”舊的“√”,和1號通道的“√”一樣。
難道舊的標記都是沒用的?【提示:距離下一次通道關(guān)閉,還有5分鐘】機械音又響了。
張誠的臉色變了一下:“我們得趕緊找中間的房間,不然等下通道一關(guān),
我們就被困在這里了。”林曉也慌了:“那往哪走?。壳懊孢€是后面?
”我看向通道的兩個方向——一個通向深處,一個通向我們來的1號通道。
如果通道圍成一個圈,那往深處走應該能到4號通道,往回走是1號通道。
4號通道可能是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,不能去?!巴刈撸?號通道,”我立刻決定,
“1號通道剛才我們走過來,暫時安全,而且1號和3號之間,可能有通往中間的門。
”張誠沒反對,跟著我往回走。林曉緊緊跟在我后面,手里的筆記本都快攥破了。
我們剛走到1號和3號通道的岔路口,身后突然傳來“轟隆”一聲巨響。是墻壁合攏的聲音,
特別響,震得地面都有點顫。我回頭一看,3號通道的入口,已經(jīng)被灰色的墻壁封死了。
【提示:編號4參與者觸發(fā)通道關(guān)閉機制,已抹殺】機械音響起。張誠的臉瞬間白了。
林曉嚇得尖叫一聲,捂住了眼睛。我攥緊了水筆。編號4,
應該是剛才那個跑向左邊通道的男人。他選錯了?,F(xiàn)在,還剩3個人。我、林曉、張誠。
2 賭局升級·謊言我們?nèi)齻€擠在1號通道的岔路口,聽著身后傳來的“轟隆”聲漸漸消失。
空氣里彌漫著灰塵的味道,還有點說不出的腥氣。趙宇癱坐在地上,大口喘氣,
額頭上全是汗:“剛才、剛才要是晚一步……我們就被關(guān)在里面了?!睆堈\扶了扶眼鏡,
臉色也不好看,但比我們鎮(zhèn)定一點:“還好凌澈反應快,不然我們?nèi)齻€至少要少一個。
”我沒接話,腦子里在想剛才的通道關(guān)閉規(guī)律。第一次關(guān)閉的是5號通道(編號5死亡),
第二次關(guān)閉的是3號通道(編號4死亡),間隔20分鐘。5、3……都是奇數(shù),
而且是遞減的。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,會不會是1號通道?如果是,那我們現(xiàn)在待的地方,
就是下一個死亡陷阱。【提示:距離下一次通道關(guān)閉,
還有15分鐘】機械音提醒我們時間不多了。趙宇從地上爬起來,
拍了拍褲子上的灰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吧?
1號通道會不會是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?”“很有可能,”我點頭,“5、3、1,都是奇數(shù),
遞減,下一個就是1號,還有15分鐘。”林曉抱著筆記本,
臉色發(fā)白:“那我們得趕緊走啊!去2號通道?還是4號通道?
”張誠突然開口:“其實剛才在2號通道,我還看到一個線索,沒敢說。
”我們?nèi)齻€都看向他。張誠皺著眉,像是在猶豫,又像是在回憶:“我在2號通道的墻壁上,
看到用紅漆寫的‘核心在偶數(shù)通道’,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,怕你們覺得我誤導你們,
所以沒說?!迸紨?shù)通道?2號和4號?我們之前走的都是奇數(shù)通道(1、3、5),
如果核心在偶數(shù)通道,那我們之前的方向完全反了。
趙宇眼睛一亮:“那我們趕緊去2號通道啊!偶數(shù)通道有核心,我們?nèi)ツ抢镎遥?/p>
說不定能快點通關(guān)!”林曉有點猶豫,看向我:“凌澈,你覺得呢?張誠說的是真的嗎?
萬一要是假的,我們?nèi)チ伺紨?shù)通道,剛好遇到通道關(guān)閉……”張誠嘆了口氣,
語氣很無奈:“我也希望是假的,但萬一要是真的,我們一直在奇數(shù)通道里繞,
120分鐘到了,還是得死?,F(xiàn)在時間不多了,我們賭不起。”我盯著張誠的眼睛。
他的眼鏡片反光,看不清眼神,但他的手指在偷偷摩挲文件夾的邊緣,這是緊張的表現(xiàn)。
為什么他剛才不說這個線索?非要等我們提到偶數(shù)通道才說?而且“核心在偶數(shù)通道”,
這個線索太直接了,反而不像真的。副本是“迷宮賭局”,重點在“賭”,更在“智斗”,
不會這么輕易給出核心位置。“張誠,你在2號通道看到的紅漆字,具體在哪個位置?
”我問。張誠愣了一下,然后說:“就在2號通道入口旁邊,很顯眼,紅漆很亮,
應該是剛寫上去的。”剛寫上去的?我剛才在1號通道看到的“√”是舊的,
3號通道的數(shù)字“3”是舊的,5號通道沒人去過,但編號5死在那里,
說明5號通道的標記也是舊的。為什么只有2號通道有新的紅漆字?是誰寫的?
上一輪的參與者?還是這一輪的?如果是這一輪的,除了我們?nèi)齻€,只有編號4和5,
他們已經(jīng)死了,不可能寫。如果是上一輪的,紅漆為什么還很亮?早就該掉漆了。謊言。
張誠在說謊。但他為什么要說謊?想把我們引去偶數(shù)通道?那里有什么?是通道關(guān)閉的陷阱,
還是他想獨占奇數(shù)通道的線索?我突然想到副本規(guī)則3:“允許使用非暴力手段干擾他人”。
干擾他人,包括說謊。【提示:距離下一次通道關(guān)閉,還有10分鐘】機械音又響了。
趙宇已經(jīng)開始往2號通道的方向走:“別想了!再想下去1號通道就關(guān)了!張誠說得對,
我們賭一把!”林曉拉住我,眼神里滿是依賴:“凌澈,你快拿主意??!我聽你的!
”我腦子里飛快地轉(zhuǎn)。如果張誠想把我們引去偶數(shù)通道,
那偶數(shù)通道一定有危險——可能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不是1號,是2號。5、3、1是奇數(shù)遞減,
那2、4就是偶數(shù)遞減,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可能是2號,而不是1號。張誠知道這個規(guī)律,
所以故意說核心在偶數(shù)通道,讓我們?nèi)?號,剛好撞上通道關(guān)閉。他想減少參與者。
副本規(guī)則4說“剩余參與者不足2人即失敗”,現(xiàn)在還剩3人,只要再死一個,就剩2人,
剛好不失敗。如果我們死了,張誠就能獨自找核心。“不能去2號通道,”我拉住趙宇,
“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不是1號,是2號。”趙宇停下腳步,回頭看我:“你怎么知道?
剛才不是說5、3、1遞減嗎?怎么又變成2號了?”“因為張誠在說謊,”我看向張誠,
“他說2號通道有紅漆字,其實沒有。他想把我們引去2號,讓我們撞上通道關(guān)閉,
他好獨自找核心?!睆堈\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眼鏡片后的眼神變得冰冷:“凌澈,
你別血口噴人!我只是好心提供線索,你怎么能這么說我?”“是不是血口噴人,
去看看就知道,”我往前走了一步,盯著他,“2號通道入口旁邊,有沒有紅漆字,
我們一起去看。如果有,我道歉;如果沒有,你就得解釋清楚,為什么要騙我們。
”張誠的身體僵了一下,沒動。趙宇也反應過來了,看向張誠的眼神充滿了警惕:“張誠,
你是不是真的在騙我們?”林曉也往后退了一步,和張誠拉開距離。
張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最后咬了咬牙:“好,去看就去看!我倒要看看,
你怎么圓這個謊!”我們四個往2號通道走。走得很慢,張誠走在最后,腳步很沉。
到了2號通道入口,我指了指墻壁:“張誠,紅漆字在哪?”張誠抬頭看向墻壁,
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墻壁上干干凈凈,沒有任何紅漆字,只有一個淡淡的“2”,
和3號通道的數(shù)字一樣,是舊的?!斑@、這不可能……”張誠喃喃自語,
“我剛才明明看到了……怎么會沒有?”“你沒看到,”我冷冷地說,
“你只是想騙我們進來。下一個關(guān)閉的就是2號通道,還有5分鐘,我們得趕緊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