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清鳶走后的第二天凌晨,前鋒傳來急報。「殿下,前方三十里發(fā)現(xiàn)伏兵!看旗號,
是李嵩親自帶的兵!」我勒住馬韁,抬頭看向遠處的密林。晨霧還沒散,林子里靜得反常,
只有風卷著落葉的聲音。李嵩?那個草包外甥?趙瑾竟然派他來攔我?「王將軍,」
我沉聲道,「你帶主力繼續(xù)前進,不必管我。」王將軍一愣:「殿下,那您……」
「我去會會這位新兵部尚書。」我拔出腰間的劍,劍身映著晨光,泛著冷冽的光,「放心,
一群烏合之眾,耽誤不了多久?!雇鯇④娨а溃骸改⒘粑迩私o您!」「不必?!?/p>
我催馬往前,「帶足人手,盡快趕到京城。清鳶一個人在里面,撐不了太久。」說完,
我打馬沖入前方的隘口。身后,親兵營的八百騎緊緊跟上,馬蹄聲震得地面發(fā)顫。
隘口兩側是陡峭的山壁,中間只有一條窄路。李嵩的人果然藏在兩側的山坡上,見我們進來,
立刻滾下巨石,射出冷箭?!阜偶?!」我大吼一聲。親兵營早有準備,盾牌手在前,
弓箭手在后,箭雨如蝗,瞬間壓制了對方的火力?!笟⑸先?!」我一馬當先,劍起刀落,
將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敵兵劈落馬下。李嵩的人確實是烏合之眾,裝備雜亂,陣型松散,
一看就是臨時拼湊的。可他們人多,密密麻麻的,像潮水一樣涌過來。我殺得興起,
劍上的血珠甩落在地,在晨光里濺起一朵朵小紅花。就在這時,
山坡上傳來一個囂張的聲音:「趙珩!你這個反賊!識相的就趕緊投降!
不然本尚書讓你死無葬身之地!」是李嵩。我抬頭,看見他躲在一群親兵后面,
穿著一身嶄新的鎧甲,手里握著一把鑲嵌著寶石的劍,像個唱戲的?!妇蛻{你?」我冷笑,
調轉馬頭,朝著山坡沖去。親兵們立刻跟上來,為我殺出一條血路。李嵩嚇得臉色發(fā)白,
連連后退:「攔住他!快攔住他!」他身邊的親兵倒是還算勇猛,紛紛上前阻攔。
我一劍挑飛一個,又一腳踹開一個,眼看就要沖到李嵩面前。突然,一支冷箭從側面射來,
角度刁鉆,直取我的咽喉!我猛地側身,箭擦著我的脖頸飛過,帶起一串血珠。好險。
射箭的是個黑衣人,混在李嵩的隊伍里,身手顯然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。是趙瑾派來的死士。
「抓住他!」我對身邊的親兵道,自己則繼續(xù)沖向李嵩。李嵩徹底慌了,轉身就跑,
連劍都扔了。我追上去,一腳將他踹倒在地,劍架在他脖子上?!附挡唤??」
李嵩嚇得渾身發(fā)抖,涕淚橫流:「降!我降!殿下饒命!饒命??!」兩側的敵兵見主將被擒,
頓時亂了陣腳,紛紛扔下武器投降。我收劍,對親兵道:「把他綁了,帶在隊伍后面?!?/p>
處理完這邊的事,我立刻帶著人追趕主力。等追上大部隊時,已經(jīng)是中午。
王將軍見我平安歸來,松了口氣:「殿下,京城方向傳來消息,說……說陛下已經(jīng)駕崩了!」
我心里一沉。還是晚了一步?!岗w瑾呢?」「他已經(jīng)以『遺詔』為名,在太和殿登基了!」
王將軍的聲音帶著憤怒,「還說要親自帶兵出城,迎戰(zhàn)我們!」登基了?還敢親自出城?
我笑了。趙瑾這是急著送死?!讣涌焖俣?!」我揚聲道,「天黑之前,必須抵達京城外!」
大軍再次加速,馬不停蹄地朝著京城趕去。傍晚時分,京城的輪廓終于出現(xiàn)在視野里。
城墻高聳,城門緊閉,城樓上飄揚著明黃色的龍旗——那是趙瑾的新旗。城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