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澈將我攬入懷中,無聲地安慰著我。「沒關系,」他說,「不記得了,
我們可以幫她重新找回來。只要她活著,就是最大的幸運?!刮铱吭谒麘牙铮c了點頭。
是啊,只要她還活著,就好。我們將母親轉(zhuǎn)到了沈家旗下的私人醫(yī)院,
派了最頂級的醫(yī)療團隊和護工二十四小時照料。我每天都去陪她,給她講我們以前的事,
拿舊照片給她看。她總是很安靜地聽著,偶爾會對我笑一下,但眼神依舊是疏離的。
沈澈只要有空,也會陪我一起去。他會很耐心地給我母親削蘋果,喂她喝水,
像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一樣。母親似乎很喜歡他,每次他來,她的心情都會好一些。
看著他們相處的畫面,我心里暖暖的。也許,忘記那些痛苦的過去,對母親來說,
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就在我們以為,生活會這樣慢慢好起來的時候,秦漠的最后一擊,來了。
他綁架了我。那天下班,我獨自開車回家。在一個偏僻的路口,
一輛大貨車突然失控地朝我撞來。和三年前,一模一樣的場景。我猛打方向盤,堪堪避過,
車子卻還是撞上了路邊的護欄。我被巨大的沖擊力震得頭暈眼花,安全氣囊彈了出來。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車門就被人從外面強行拉開。一只被手帕捂住的口鼻,
一股刺鼻的味道傳來,我瞬間失去了意識。再醒來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。
手腳被綁著,嘴巴被膠帶封住。秦漠坐在我對面的一張舊沙發(fā)上,
手里把玩著一把鋒利的匕首。「你醒了?!顾吹轿冶犙郏α?,那笑容,陰森又扭曲。
我死死地瞪著他?!竸e這么看著我?!顾酒鹕恚叩轿颐媲?,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臉,
「要怪,就怪你嫁錯了人?!埂干虺簹Я宋业囊磺校揖鸵獨У羲钤?在乎的東西?!?/p>
「你說,如果他看到你這張漂亮的臉蛋,被我一刀一刀劃花,他會是什么表情?會不會瘋掉?
」他像個變態(tài)一樣,欣賞著我眼中流露出的恐懼。就在他的刀尖快要觸碰到我皮膚的時候,
倉庫的大門,被人一腳踹開。沈澈來了。他一個人來的。他看到我,眼神瞬間變得猩紅。
「秦漠!」他咬牙切齒地低吼,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,「放了她!」「放了她?」
秦漠大笑起來,用刀抵住我的脖子,「可以啊。你跪下,求我。」沈澈的拳頭,
握得咯咯作響。他看著我,眼中充滿了痛苦和掙扎。我知道,以他的驕傲,讓他下跪,
比殺了他還難受。我朝他用力地搖頭。不要,沈澈,不要。可他,卻緩緩地,彎下了膝蓋。
就在他的膝蓋快要碰到地面的那一刻,我用盡全身力氣,猛地朝秦漠撞了過去。
秦漠被我撞得一個踉蹌,手中的刀也脫手而出。「砰!」一聲槍響,在空曠的倉庫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