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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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反抗,徑直跪了下來,對著言禾乖巧的學狗叫。
薛斷鴻一愣,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么聽話。
畢竟,在他們的印象中,我該是仗著千金的身份,肆意欺負言禾。
她的真絲床單劃破了,爹爹懲罰我在大雪里跪上三天三夜,我差一點凍死在雪地里。
她的飯菜不合口味,也是我故意給她難堪,娘親讓我連著吃了三個月的餿飯,以示懲戒。
薛斷鴻不屑地嗤笑,“為了保住你將軍夫人的身份,你還真是自甘下賤!”
言禾興起,又讓我圍著馬爬了一圈,還故意讓馬狠狠的踢了我一腳。
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,卻一聲都不吭。
等她終于玩夠了,他們才放過我。
這時薛斷鴻才想起來要去營救百姓。
他整裝待發(fā),言禾卻拉著他的袖子,撒嬌道,“斷鴻哥哥,也帶我一起去嘛?!?/p>
“我們還沒有見過打仗呢!”
面對她無理的請求,我本能的反感。
上一次薛斷鴻奉旨編纂兵書,她非要代筆,結果卻將自己畫的春宮圖呈了上去。
陛下大怒,他們卻推我出去頂罪。
在死牢三個月,我受盡酷刑。
“救人不是兒戲,你去了只會妨礙他。”
聞言,言禾眼眶瞬間紅了,她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確實我礙手礙腳,不如姐姐能幫將軍出謀劃策,我又說錯話了?!?/p>
薛斷鴻飛起一腳踹向我的小腹。
“哪有你說話的份!滾去馬車里待著!”
言禾眼角眉梢都寫滿得意,“姐姐,將軍這可是心疼你呢,還讓你去馬車里休息?!?/p>
“不像我,只能跟將軍共乘一匹馬啦?!?/p>
那群蠻夷將抓來的人都關在山洞里,而我從小在山里長大。
整個軍隊,沒有人比我更熟悉山里的陷阱懸崖。
跟熟悉山林的敵人作戰(zhàn),有個懂地形的人到底有多重要,薛斷鴻不會不知道。
可在言禾的面前,無論什么原則都可以為她讓路。
想起上一世的悲慘下場,我果斷上了馬車。
他死不死的,跟我有什么關系。
此時,距離太子內(nèi)侍來求救,已經(jīng)過去了三個時辰。
前世這個時候,太子殿下差點被人斷成肉泥。
可是一路上,言禾一會就要停下來摘朵花,一會就要停下?lián)Q一身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