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假千金的寵物溜進了懸崖石縫后,老公拽住我胳膊,罰我無繩攀巖把蛇救上來。
我摸著九個月的孕肚后退半步:“那是懸崖,我爬不了?!奔偾Ы鹋e著手機湊過來,
屏幕里女兒被綁在椅子上,哭得喘不上氣?!敖憬?,我知道你怨我占了你的身份,
可蛇寶無辜,它是我的親人呀!”“你救它上來,我保證楠楠沒事?!蔽铱聪蚶瞎?,
指望他能辨清輕重,他卻皺著眉催?!奥犚娏??去救蛇,別耽誤時間?!薄霸僬f了,
本就是你沒看好蛇寶,你攀巖技術(shù)好,下去還不輕輕松松?”所謂輕松,
是巖壁硌得我掌心出血,指甲斷裂,蛇應(yīng)激咬住我的手。肚子被尖石劃破時,
我終于脫力摔在崖底。醒來后,我撲到他們面前:“放了楠楠!
”他摟著我笑道:“那視頻是合成的,若吟也是急壞了才出此下策?!蔽叶⒅?,
一字一頓:“離婚吧?!彼读算?,隨即皺眉:“就為個假視頻?”可他不知道,
視頻里女兒比的手勢,是我們獨有的秘密。是求救的信號。
……醫(yī)生進來叮囑:“白小姐孕相不穩(wěn),不能再受任何刺激,務(wù)必靜養(yǎng)。
”白若吟站在秦止安身后:“姐姐,我只是心急才弄假視頻嚇你,不是故意的,
你預(yù)產(chǎn)期就這幾日,我們送楠楠去了夏令營。”我沒接話,背對他們:“你們走吧,
我想一個人待著?!蹦_步聲漸遠,門輕輕合上。我按鈴叫護工:“去楠楠房間,
把她的小熊書包和藥盒拿來?!卑胄r后,護工把書包遞過來。我掀開盒蓋,
幾支胰島素針躺在里面,心往下墜。摸出枕頭下的手機,手抖著按竹馬傅驚塵的號碼,
卻未接通。我對著語音信箱,聲音發(fā)顫:“驚塵,楠楠不見了,
幫我找她……”門卻突然開了,秦止安端著藥碗進來。他蹙眉奪過手機揣進兜,
語氣冷硬:“少跟傅驚塵摻和,他一個外人懂什么?”“若吟都解釋過了,視頻是合成的,
楠楠在夏令營,你就是跟他待多了,疑神疑鬼。”我掙扎著搶回手機:“他是楠楠干爹,
不是外人!”秦止安按住我肩膀,力道壓得骨頭酸:“青梅竹馬?
你別忘了自己是秦家少奶奶!若吟從小跟我長大,怎么可能會害楠楠!
”我被從孤兒院接回白家這五年里,她次次讓我背黑鍋時,秦止安都是這么護著她。
她打碎了我耗時整月制作的手工,他說若吟不是故意的。推到我害我摔倒流產(chǎn),
他說若吟手無力不可能這樣做。我舉起針管,手在抖:“不會害楠楠?那這是什么?
楠楠的針為什么沒帶去夏令營?”秦止安的目光頓了頓:“我出發(fā)前跟若吟交代過,
許是她忘了?!蔽野胃呗曇簦瑺砍兜蕉亲右痍囃矗骸巴??
楠楠超過24小時沒打針會昏迷!這能忘嗎?”白若吟突然跪下,手背磕在床沿,紅了一片。
她仰著頭,眼淚掉得又急又密。“姐姐,是我的錯,我整理書包時,
光顧著給楠楠裝她喜歡的積木,真的忘了……”“我知道你怨我合成視頻逼你救蛇,
可我從沒害過楠楠!你要是實在恨我,我斷了這雙手,再也不碰電腦!”她猛地沖到桌前,
抓過刀就往手背扎。秦止安手快奪過刀,將她摟進懷里,滿是怒火沖我吼。“白禾寧!
你滿意了?為了一支針,你非要逼死若吟才甘心!”看著他緊摟她胳膊,
她埋在他懷里發(fā)抖的肩膀,肚子的墜痛突然輕了。在他心里,楠楠的擔憂,我的話,
都不如她重要。我沉默著直到車路過警局,突然喊:“停車!
”秦止安蹙眉:“有什么回家再鬧,車上不安全?!蔽颐杰囬T鎖,猛地要推開。
他一個急剎車,拽住我的胳膊,力道勒得生疼:“你不要命了!”我甩開他的手,沖進警局。
剛報出楠楠名字,秦止安就追進來,對著值班警察道歉?!氨?,內(nèi)人最近情緒不穩(wěn)定,
孩子在夏令營呢她非不信,我會帶她去看醫(yī)生?!蔽覓暝?,被他死死按?。骸八龥]有!
她就是被白若吟抓了!”秦止安強行抱起我,在我耳邊低吼:“別鬧了!
再鬧就給你打鎮(zhèn)定針!”被塞進車里時,我瞥見車窗外,白若吟輕輕晃了晃手機,
嘴角勾著笑。屏幕亮著,是我給楠楠繡了名字的鞋。
第2章秦止安把我反鎖在臥室:“你需要靜養(yǎng),若吟會盯著家里,楠楠我和她會照顧。
”我攥著拳頭砸門:“放我去找楠楠!”門外傳來白若吟的聲音,笑著說:“姐姐,你放心,
我每天都跟夏令營老師視頻,楠楠好好的,還說想你呢。”我又撥傅驚塵的號,
可聽筒里還是忙音。屏幕暗下去,映出我腫著的眼。他到底在哪?
楠楠的胰島素撐不了幾天了。翻出之前記的夏令營名字,查了負責人電話打過去。
那邊頓了頓:“沒有叫秦語楠的孩子登記?!毙乃查g沉到底。深夜,我摸到陽臺,剛跳下去,
就被兩個保鏢圍住。秦止安站在門口,眉頭擰著:“禾寧,你知不知道跳下去腿會斷!
”我沒回頭。斷了又怎樣?至少能挪到警局門口。他走近些,
聲音沉了沉:“你現(xiàn)在是秦家少奶奶!一點端莊的模樣都沒有!攀巖害人!
”可他讓我無繩索救蛇怎么不覺得害人。剛認識時,我徒手爬完三十米巖壁,
他眼里滿是寵溺,說喜歡我恣意的模樣??杉捱M秦家,他讓我學插花,
說這是少奶奶得有樣子。讓我練茶道,說白若吟這手就很巧,我也該如此。我學不會,
他便嘆著氣說:“你怎么就不能學學若吟?”婚后五年他不允許我再碰攀巖。
他愛我恣意模樣,卻親手折斷我的翅膀。秦止安拿出手機,點開段視頻:“你看,
楠楠在摘草莓?!逼聊焕锏拈τ啥髤s沒有小痣。他愛孩子,
會在楠楠高燒時推掉所有公事,守在床邊一整夜。楠楠愛吃甜點,就收購品牌,
讓她吃剛出爐的。楠楠喜歡飛機模型,他買下私人飛機,考駕駛證帶我們出游。
卻不記得孩子的那些細節(jié)。只是白若吟在他心里的地位更重,重得能忽視所有。
白若吟不知何時站在他身后:“姐姐就是心事太多,不如打枚安眠針睡一覺就好了。
”秦止安沒反對,揚聲叫醫(yī)生。冰涼的針尖扎進胳膊時,我盯著天花板,掙扎不開。
夢里全是楠楠的哭聲,她喊著媽媽救命,我撲過去想抱她,卻醒了。
床那側(cè)傳來白若吟的笑:“姐夫,姐姐都被催眠了,聽不到的。
”這就是他總說的跟若吟清清白白。歡好聲響了一夜,我卻因藥效無力反抗。第二天一早,
爸媽聽說我總鬧,趕忙到秦家。爸爸坐在沙發(fā)上,煙抽得猛:“你回來五年,
什么都不會止安也沒嫌棄過你,你處處針對若吟,若吟也是讓著你,如今還瞎折騰,
白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”“你若是覺得少奶奶這位置坐不慣,就給若吟讓出來,
她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,比你懂規(guī)矩?!弊屩??她磕了碰了都是我的錯,是我嫉妒怨恨。
被她找人霸凌,他們只說蒼蠅不叮無縫蛋。媽媽翻開手機相冊:“你看,若吟發(fā)的,
楠楠在喂兔子,多開心?!笨烧掌镩弊由峡湛盏?。漏掉的平安繩,
是秦止安纏了根楠楠的胎發(fā)親手編的,她從未摘過。我嗓子發(fā)緊:“昨晚我給夏令營打電話,
他們說沒有楠楠?!卑兹粢髁⒖碳t了眼,拉著媽媽的手:“爸媽,都怪我,
非要提議讓楠楠去夏令營,我這就給老師打,讓她跟姐姐說。”第3章她開了免提,
電話接通,老師的聲音清清楚楚?!扒卣Z楠?在的在的,剛吃完早飯,挺好的。
”爸爸把煙摁滅:“你看,果然是你瞎想!若吟辦事,我們放心?!蔽铱粗麄?,
后脖頸一陣涼。白若吟背過爸媽,突然沖我晃了晃手里的紙條。上面是楠楠的字,
歪歪扭扭:“媽媽救我”。手里的搪瓷碗摔在地上,碎片濺到腳邊,
我瘋了似的撲過去抓她的手?!斑@是什么?楠楠在哪?”白若吟疼得尖叫,紙條飄落在地。
秦止安拽住我的胳膊:“白禾寧!你又發(fā)什么瘋!”白若吟猛地拽了把自己受傷的手,
紗布滲出血跡。她蜷在地上哭喊:“姐姐別打我,這紙條我真的不認得……”秦止安拽開我,
彎腰撿起紙條看了眼便撕碎。“你連孩子的筆跡都要仿,白禾寧!你真讓我惡心!
”他力道太猛,我被推得踉蹌。肚子狠狠撞在桌角,膝蓋磕在瓷碗碎片上,鉆心地疼。
可我顧不上這些,死死盯著紙碎,手腳并用地爬過去,想拼起來。那是楠楠的字,
是她在求救。媽媽捂著心口掐我手臂:“禾寧,你太讓我們失望了!
”爸爸一掌摑到我臉上:“為了針對若吟,連這種下作手段都用,體面全被你丟盡了!
”他們圍著白若吟,蹲在她身邊哄。沒人看我一眼。肚子里的墜痛越來越兇,
像有把鈍刀在里面攪。我張了張嘴,救命聲逐漸微弱。眼前晃過楠楠的小臉,
卻怎么都抓不到。昏迷前,白若吟對著我動了動嘴,沒出聲,可我看懂了?!澳憧?,
所有人都不信你?!痹俅涡褋?,醫(yī)生嘆氣:“孩子沒保住,你得好好休養(yǎng)?!蔽叶⒅旎ò澹?/p>
眼淚滑落,沒出聲。媽媽進來就罵:“鬧來鬧去,現(xiàn)在好了,連孩子都護不住!
”爸爸下死命令:“以后楠楠的事,你也別管!省得再折騰出人命!”他們走后,
秦止安坐在床邊安撫:“禾寧,別鬧了好不好?好好養(yǎng)身體,孩子以后還能再要。
”我沒看他,視線黏在窗外:“楠楠呢?”他頓了頓,
拿起手機點開視頻:“若吟說夏令營老師拍了新視頻,你看,在畫畫?!笨梢曨l用的是右手,
楠楠是左撇子。我掀翻床頭柜,湯灑了一地:“我要去找她!這不是楠楠!”他語氣稍軟,
可眼里的不耐煩藏不住?!跋牧顮I也就半個月,到時候一起去接她回來好嗎?”我未答復(fù),
白若吟就走了進來。秦止安去處理事務(wù)時,她笑得得意:“我的好姐姐,你怎么斗得過我?
沒有人信的滋味好受嗎?”“五年前你就不該回來,憑什么你能搶走止安?當秦家少奶奶?
他明明是我未婚夫!”她從口袋里楠楠的護身符,捏在手里晃了晃。
渾身的血在此刻都往頭上涌,扯開輸液針,我掐住她的手腕。“我可以離開!秦止安,白家,
我什么都不要?!薄澳惆验€給我!”第4章白若吟拔高聲音,跪在地上扇自己?!敖憬悖?/p>
我錯了!我沒有害楠楠!你別生氣,我這就讓老師把楠楠送回來……”門砰地開了,
秦止安沖進來,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?!鞍缀虒?,你再鬧,我就把你送進精神病院!
”臉頰火辣辣地疼,我懵了。結(jié)婚五年,他沒動過手,這是第一次。他的手懸在半空,
眼里閃過絲慌亂,想碰我的臉??伤目蘼曧懫穑⒖淌栈厥?,冷眼看我:“沒有下次!
”我垂著頭,指甲掐進掌心:“我想回家。
”秦止安蹙眉:“醫(yī)生還沒說可以……”我打斷他,聲音很平:“我要回家?!被氐郊遥?/p>
我扯出個笑:“我想清楚了,是我太沖動,讓大家擔心了?!卑兹粢鞴雌鹱旖?,
裝作白順:“姐姐想通就好。”秦止安眼里閃過詫異,但還是抵著我腦袋:“別多想,
楠楠一直都好好的,過幾天就回來了?!蔽冶荛_他,后退半步:“別碰我,我嫌臟。
”他臉色瞬間沉下來,眼里的白柔碎成冰碴,正要發(fā)怒。我卻突然上前,挽住他的胳膊,
笑得像往常一樣?!袄瞎?,這兩天給大家添麻煩了,今晚我做飯,給你們道個歉吧。
”他沒料到我會如此,頓了頓才點頭。我回房拿出早就寫好的離婚協(xié)議書,塞進口袋,
出來進寵物房。攥住蛇的七寸,轉(zhuǎn)身往廚房走。沒過多久,客廳傳來尖叫:“蛇寶!
我的蛇寶呢?你們這些傭人,連條蛇都看不???”傭人小聲回:“白小姐,
是夫人帶蛇寶進廚房了,說要給它備吃的?!彼龥_進廚房時,我正握著蛇站,
菜刀抵著它七寸?!白∈?!你流產(chǎn)就要把蛇寶殺了補身子?有癔癥就沖我來,放過蛇寶!
”我冷笑:“想留它的命,就把楠楠還給我。”其他人緊跟著沖進來。
白若吟哭倒在秦止安懷里:“姐姐她恨我,連蛇都不放過……”媽媽指著我:“白禾寧!
別太過分!還不趕緊放了蛇寶!”爸爸蹙眉:“早知如此,你還不如不回來!
弄得家里雞犬不寧!”她的蛇掉下懸崖,用女兒換我下去可以。楠楠被她藏起來,
我用蛇換女兒,卻不行。我盯著白若吟,再問:“還不還?
”白若吟哭得梨花帶雨:“楠楠真的在夏令營,姐姐你信我……”我沒再說話,手起刀落,
血濺到我臉上,熱的。白若吟白了臉,帶著哭腔卻字字清晰?!敖惴颍€是送姐姐去吧,
她這樣太危險了,萬一傷了自己……”秦止安奪過刀,雙目赤紅:“白禾寧你真是瘋了!
我現(xiàn)在就送你去精神病院!”我看著秦止安,異常平靜:“好啊?!彼蹲×耍?/p>
以為我會哭鬧。我掏出離婚協(xié)議書,放在案板上:“我已經(jīng)挑好醫(yī)院了,要VIP包間,
簽了字,就送我去?!鼻刂拱部炊紱]看內(nèi)容就簽字,快得怕我后悔?!八退メt(yī)院。
”保鏢架住我的胳膊往外走。經(jīng)過玄關(guān)時,口袋里的手機震了下,是傅驚塵的消息。
“任務(wù)結(jié)束,馬上到?!钡?章秦止安在客廳坐了快半夜,指尖的煙燃到盡頭,
燙得他猛地回神。別墅里靜得能聽見自己的呼吸。白若吟說傷口疼睡了,
如今面對空蕩蕩的別墅他總覺得心里更空。他起身踱步,路過茶幾,
不小心碰掉了下午簽的入院協(xié)議。紙張散落時,他彎腰去撿,目光掃過整張紙,
赫然發(fā)現(xiàn)印著“離婚協(xié)議書”幾個字。秦止安的手頓住了。他想起下午她遞文件時的樣子,
平靜得過分。他當時只當是她鬧夠了認命,沒細看就簽了,甚至在她提VIP包間時,
還覺得是瘋話??涩F(xiàn)在看著這幾個字,再想起她被架走時沒掙扎的眼神。那不是順從,
是篤定。白禾寧是什么性子?當年回來,為了護住從孤兒院帶回的流浪狗,能吵到被關(guān)禁閉。
嫁給他后,為了保住攀巖裝備,敢跟白家老太太拍桌子。如今那離婚協(xié)議假冒入院協(xié)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