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燈光照著，屋里暖融融的，真好?！蓖鮿倌型巴鉂u濃的夜色，手里摩挲著沙發(fā)扶手，“想想以前，哪敢想家里能這么熱鬧。”
林大為放下水杯，接過話頭：“可不是嘛，那時(shí)候妙妙還小，天天追著問東問西，現(xiàn)在倒好，她都當(dāng)媽了，小琪二胎也快生。”他說著笑起來，眼角的皺紋擠在一起，“時(shí)間這東西，真不經(jīng)念叨。”
“可不是不經(jīng)念叨，是不經(jīng)混?！蓖鮿倌衅鹕碜叩酱斑?，看著樓下零星亮起的燈火，“你還記得妙妙第一次考雙百，回來抱著你脖子哭的樣子不？那時(shí)候她才上小學(xué)，現(xiàn)在都當(dāng)媽，小琪現(xiàn)在肚子里都揣著一個(gè)，心華也可以安息了。”
“怎么不記得？”林大為也跟著起身，站在她身邊，“那天你還特意給她做了糖醋里脊，小家伙吃了滿滿一大碗，說要考一輩子雙百?！?/p>
“童言無忌嘛。”王勝男回頭看他，“不過她現(xiàn)在也挺好，跟三一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，比啥都強(qiáng)?！?/p>
“三一這孩子，靠譜?！绷执鬄辄c(diǎn)頭，“當(dāng)初妙妙跟他在一起，我還琢磨著倆孩子性子差太多，沒想到處得這么好?！?/p>
“人家是學(xué)霸配學(xué)渣，互補(bǔ)?！蓖鮿倌写蛉さ溃澳阃嗣蠲罡咧心顷囎?，天天被三一盯著寫作業(yè)，氣得直摔筆？”
“怎么能忘，那時(shí)候家里天天跟打仗似的。”林大為樂了，“現(xiàn)在倒好，換成三一天天圍著她轉(zhuǎn)，真是風(fēng)水輪流轉(zhuǎn)。”
正說著，手機(jī)響了，是妙妙打來的。王勝男趕緊接起：“喂，妙妙？到家了？”
“到了媽，剛進(jìn)門?！泵蠲畹穆曇魩еc(diǎn)疲憊，“你們也早點(diǎn)休息，今天累壞了吧？”
“不累不累，高興還來不及。”王勝男笑著說，“你跟三一也趕緊歇歇，別熬太晚。”
“知道啦媽，你們也早點(diǎn)睡?！泵蠲铑D了頓，“對了媽，今天拍的全家福，洗出來記得給我們留一張大的，我想掛在臥室里。”
“放心吧，忘不了?！蓖鮿倌袘?yīng)著，“掛臥室里好，天天看著都舒心?！?/p>
掛了電話，林大為問：“妙妙他們到家了？”
“到了，惦記著全家福呢。”王勝男坐下，“我明天就拿去洗，多洗幾張，給老錢家也送兩張。”
“行，聽你的?！绷执鬄槟闷疬b控器，漫無目的地?fù)Q著臺(tái)，“說起來，老錢他們今天也挺高興的，尤其是錢爺爺，笑的嘴都合不上了?！?/p>
“能不高興嗎？重孫都快有了，家里人丁興旺的。”王勝男剝了個(gè)橘子，遞給他一半，“你說咱們這輩子，圖啥？不就圖孩子們平平安安，家里熱熱鬧鬧的嗎？”
林大為接過橘子，掰了一瓣放進(jìn)嘴里：“可不是嘛。以前總想著多掙點(diǎn)錢，讓你們娘倆過好日子，現(xiàn)在才明白，一家人在一塊兒，比啥都強(qiáng)。”
“現(xiàn)在明白也不晚。”王勝男白了他一眼，“你以前天天在外跑，家里啥事兒都不管，我跟妙妙倆人在家，冷冷清清的，那時(shí)候我就盼著你能多在家待待?！?/p>
“是我不對，那時(shí)候年輕，不懂事?！绷执鬄閾蠐项^，“后來不是改了嗎？現(xiàn)在天天在家陪著你，你還嫌我煩。”
“誰嫌你煩了？”王勝男笑了，“我是說，現(xiàn)在這樣就挺好?！?/p>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，電視里的聲音成了背景音，屋里靜悄悄的，只有彼此的說話聲，溫和又踏實(shí)。
第二天一早，王勝男就拿著手機(jī)去了照相館，叮囑老板洗二十張全家福，要最大尺寸的。老板笑著說：“阿姨，您這全家福拍得真精神，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，真好。”
“可不是嘛，好不容易聚這么齊?！蓖鮿倌心樕闲﹂_了花，“麻煩您快點(diǎn)洗，我著急給孩子們送去?！?/p>
“放心吧，下午就能取。”老板應(yīng)著，把手機(jī)里的照片導(dǎo)進(jìn)電腦。
從照相館出來，王勝男又去了菜市場，買了些新鮮的蔬菜和排骨，打算中午給林大為燉個(gè)排骨湯。路過賣水果的攤子，看到有新鮮的草莓，又挑了一盒，想著妙妙愛吃。
回到家，林大為正在陽臺(tái)上澆花。“買這么多菜？”他回頭問。
“中午給你燉排骨湯，再炒兩個(gè)青菜?！蓖鮿倌邪巡肆噙M(jìn)廚房，“我還買了草莓，等會(huì)兒給妙妙送去點(diǎn)?！?/p>
“不用跑一趟了吧？他們剛回去，讓他們歇歇。”林大為放下水壺，走進(jìn)廚房幫忙。
“沒事，我順道去看看，也看看三一他媽他們?！蓖鮿倌姓?，“昨天錢奶奶說膝蓋有點(diǎn)不舒服，我給她帶了瓶藥膏，上次我膝蓋疼，用著挺好。”
“還是你想得周到。”林大為笑著說，“那我跟你一起去？”
“不用，你在家歇著吧，我一個(gè)人去就行?！蓖鮿倌邪颜玫牟朔胚M(jìn)水池，“對了，下午照相館取照片，你別忘了去取。”
“忘不了?！绷执鬄辄c(diǎn)頭，“你路上慢點(diǎn)。”
中午吃完飯，王勝男拎著草莓和藥膏，先去了錢三一和妙妙家。敲了門，是錢三一開的?！皨?，您怎么來了？”
“來看看你們，給妙妙帶了點(diǎn)草莓?！蓖鮿倌凶哌M(jìn)屋，看到妙妙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書，“妙妙，糖糖果果嚷嚷著要吃糖醋排骨；我給她們做了，這兩天你大姐快到預(yù)產(chǎn)期，你和三一照顧糖糖果果和昊天，爸爸媽媽和你干媽要照顧你姐?！?/p>
妙妙：知道了，老媽。
“你女兒又不是生活白癡，您別擔(dān)心?！泵蠲罘畔聲翱熳?，三一，給媽倒杯水?！?/p>
“哎?！卞X三一應(yīng)著，去了廚房。
王勝男坐在小琪身邊，摸了摸她的肚子：“這小家伙乖不乖？沒折騰你吧？”
“挺乖的，就是有時(shí)候踢我兩下?！毙＄餍χf，“昨天累著您了吧？那么多人，忙前忙后的。”
“不累，高興還來不及呢?！蓖鮿倌袕陌锬贸鏊幐?，“這是給你奶奶的，上次我膝蓋疼，用著挺好，你給她送去?！?/p>
“好，謝謝媽。”妙妙接過藥膏，“您有心了?！?/p>
江天昊端著水過來，遞給王勝男：“媽，您喝水。”
“謝謝天昊?！蓖鮿倌薪舆^水杯，“你們倆也別總待在家里，天氣好的時(shí)候出去走走，對小琪身體好?！?/p>
“知道了媽，我們每天都出去散步?！苯礻恍χf“媽，我和三一妙妙現(xiàn)在住在一棟，就是對門，基本每天都在一起吃飯，昨天買的菜還有剩，晚上我給妙妙小琪她們做個(gè)蔬菜沙拉。”
“行，你們自己看著安排，別太累著就行。”王勝男又叮囑了幾句，才起身，“我再去你爺爺奶奶家看看，就不跟你們多聊了?！?/p>
“媽，我送您下去。”錢三一跟著起身。
“不用不用，你們歇著吧?！蓖鮿倌袛[擺手，“妙妙，好好歇著，有事給我打電話?！?/p>
“知道了媽?！泵蠲钏退介T口。
從妙妙家出來，王勝男又去了錢爺爺家。錢奶奶正在客廳織毛衣，看到她來，趕緊放下手里的活：“勝男來了？快坐?！?/p>
“阿姨，我來看看您?！蓖鮿倌凶?，把草莓放在桌上，“聽說您膝蓋不舒服，我給您帶了瓶藥膏，您試試。”
“哎喲，你這孩子，還惦記著這事?！卞X奶奶拉著她的手，“太謝謝你了?！?/p>
“謝啥，應(yīng)該的。”王勝男笑著說，“您這是給誰織毛衣呢？”
“給小琪肚子里的孩子織的，小毛衣小毛褲，趕在天冷之前織好。”錢奶奶拿起毛衣比劃著，“你看這花樣，好看不？”
“真好看，您手可真巧?！蓖鮿倌锌涞?，“這孩子有福氣，還沒出生呢，就有這么多人疼?！?/p>
“可不是嘛，全家人都盼著他呢。”錢奶奶笑得合不攏嘴，“心華要是還在，肯定也高興壞了?！?/p>
提到錢三一爺爺，屋里的氣氛沉默了一瞬。王勝男趕緊岔開話題：“叔叔呢？出去遛彎了？”
“是啊，每天這個(gè)點(diǎn)都出去，跟老伙計(jì)們下象棋?！卞X奶奶說，“中午飯我都做好了，就等他回來?！?/p>
“那我就不打擾您了，您趕緊吃飯吧。”王勝男起身，“藥膏您記得用，要是不管用，再跟我說?！?/p>
“哎，好?！卞X奶奶送她到門口，“勝男，有空常來啊?！?/p>
“哎，一定?！?/p>
回到家，林大為已經(jīng)把照片取回來了，正一張張擺在茶幾上?！澳憧矗吹迷趺礃?？”他拿起一張遞給王勝男。
照片上，一大家子人笑得燦爛，陽光灑在每個(gè)人臉上，亮堂堂的。王勝男看著照片，嘴角忍不住上揚(yáng)：“真不錯(cuò)，把每個(gè)人都拍得挺好?！?/p>
“尤其是果果，那小表情，太逗了。”林大為指著照片上的果果，“抿著嘴笑，跟個(gè)小大人似的。”
“小孩子都上相?！蓖鮿倌邪颜掌粡垙埨砗?，“明天給天昊他們送幾張去，還有裴音家，也得送一張?！?/p>
“行，明天我去送?！绷执鬄檎f，“今天跑了一天，累壞了吧？趕緊歇歇?！?/p>
“不累?！蓖鮿倌凶?，拿起一張照片仔細(xì)看著，“你說咱們這一大家子，多好?！?/p>
“是啊，真好?！绷执鬄榘ぶ?，兩人一起看著照片，心里暖融融的。
第三天，林大為拿著照片去了江天昊家。江天昊和小琪正在陪昊天玩積木，看到他來，趕緊招呼：“爸，您來了?！?/p>
“來給你們送照片?！绷执鬄榘颜掌f給小琪，“昨天剛洗出來的，看看怎么樣?！?/p>
小琪接過照片，笑著說：“洗得真清楚，每個(gè)人都笑得這么開心?！彼颜掌f給江天昊，“你看昊天，還啃著手指頭呢?！?/p>
江天昊看著照片，樂了：“這小子，就知道吃。”他抬頭問林大為，“爸，您坐會(huì)兒，我給您倒杯水?！?/p>
“不用不用，我就是來送照片的，馬上就得回去?！绷执鬄閿[擺手，“你們忙，我走了?！?/p>
“爸，吃了飯?jiān)僮甙??！毙＄魍炝舻馈?/p>
“不了，勝男在家等著我呢?！绷执鬄樾χf，“你們有空帶著昊天過來玩?！?/p>
“哎，好?！?/p>
從江天昊家出來，林大為又去了妙妙家糖糖果果正在練琴，聽到敲門聲，停下手里的活去開門：“姥爺？您怎么來了？”
“來給你們送照片，昨天拍的全家福?！绷执鬄榘颜掌f給她。
糖糖果果接過照片，看著上面的人，眼眶有點(diǎn)濕潤：“洗得真好，謝謝姥爺?！?/p>
“謝啥，應(yīng)該的?！绷执鬄檎f，“你姥姥昨天回去說你現(xiàn)在挺好的，我們都挺高興的。”
“嗯，我現(xiàn)在挺好的，專注于音樂，挺自在的?！碧翘枪α诵Γ袄褷?，您進(jìn)來坐會(huì)兒吧?！?/p>
“不了，我還得回去呢?！绷执鬄檎f，“你們練吧。”
“知道了，謝謝姥爺關(guān)心?！?/p>
回到家，王勝男正在廚房做飯?！岸妓屯炅?？”她問。
“送完了，天昊他們挺高興的，三一和妙妙不在家，糖糖果果也說謝謝?！绷执鬄樽哌M(jìn)廚房幫忙，“晚上做啥好吃的？”
“給你做個(gè)紅燒肉，再炒個(gè)青菜，簡單吃點(diǎn)?！蓖鮿倌姓f，“對了，明天妙妙他們過來吃飯，你別忘了?！?/p>
“忘不了，昨天妙妙打電話說的。”林大為說，“我明天一早去買只雞，給她燉湯。”
“行，再買點(diǎn)排骨，做個(gè)糖醋排骨，她愛吃。”
第二天，妙妙和錢三一早早地就來了。妙妙一進(jìn)門就喊：“媽，我們來了?！?/p>
“來了？快進(jìn)來?！蓖鮿倌杏先?，扶著妙妙，“路上冷不冷？”
“不冷媽，我們開車來的?！泵蠲钚χf，“爸呢？”
“在廚房給你殺雞呢。”王勝男把她扶到沙發(fā)上坐下，“三一，快坐，我給你們倒水。”
“媽，不用麻煩了，我們自己來就行?！卞X三一笑著說。
林大為從廚房探出頭：“妙妙來了？等著啊，雞湯馬上就好。”
“爸，您別太累了?！泵蠲詈暗?。
“不累，給我大外孫燉湯，累也高興?！绷执鬄樾χf。
中午吃飯的時(shí)候，王勝男一個(gè)勁地給妙妙?yuàn)A菜：“多吃點(diǎn)，補(bǔ)補(bǔ)身子。”
“媽，我夠了，您也吃?！泵蠲钫f。
“三一，你也多吃點(diǎn)?！蓖鮿倌杏纸o三一夾了塊紅燒肉，“別總光顧著照顧妙妙，自己也得吃好?！?/p>
“知道了，媽?！卞X三一笑著說。
吃完飯，妙妙和錢三一，江天昊小琪陪著王勝男和林大為聊天。小琪說：“媽，爸，等孩子出生了，你們可得常來看看?！?/p>
“那還用說，天天來都樂意。”王勝男笑著說，“到時(shí)候我給你帶孩子，讓你好好歇歇?！?/p>
“媽，不用您帶，我們自己能行?！泵蠲钫f，“您和爸年紀(jì)也大了，好好歇歇就行?！?/p>
“歇啥，帶孩子才開心呢?！绷执鬄檎f，“想當(dāng)年帶你，雖然累，但天天都樂呵呵的?！?/p>
“就是，帶孩子是累，但心里踏實(shí)?！蓖鮿倌姓f，“你們要是忙不過來，就跟我們說，千萬別客氣?！?/p>
“知道了媽?！泵蠲钚睦锱摹?/p>
下午，江天昊和小琪也帶著昊天來了。昊天一進(jìn)門就喊：“姥姥，姥爺?！?/p>
“哎喲，昊天來了？快讓姥姥抱抱。”王勝男抱起昊天，親了親他的臉蛋，“又長高了?！?/p>
昊天：姥姥姥爺，小姨姨夫好。
“哎，真乖?！泵蠲钚χ嗣念^。
一大家子人又熱鬧起來，孩子們在客廳里玩，大人們在聊天，屋里充滿了歡聲笑語。
“天昊，你們公司的項(xiàng)目進(jìn)展怎么樣了？”林大為問。
“挺好的，測試差不多了，就等著上市了?！苯礻徽f，“到時(shí)候第一時(shí)間給你們送一個(gè)?！?/p>
“行，我們也嘗嘗鮮?！绷执鬄樾χf。
“對了，姐，你給孩子起名字了嗎？”妙妙問。
“還沒呢，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。”妙妙說，“男孩就叫錢思齊，女孩就叫江思語，你覺得怎么樣？”
“挺好的，都挺好聽的。”小琪說，“思齊，見賢思齊，有寓意。思語，溫柔又好聽?！?/p>
“我也覺得挺好?！蓖鮿倌姓f，“就這么定了?！?/p>
大家聊著天，時(shí)間過得飛快，不知不覺就到了傍晚。江天昊一家要回去了，昊天戀戀不舍地說：“姥姥，姥爺，我明天還來。”
“好，明天再來，姥姥給你做好吃的?！蓖鮿倌行χf。
送走江天昊一家，妙妙和錢三一也準(zhǔn)備回去了?！皨?，爸，我們也走了。”妙妙說。
“路上慢點(diǎn)，注意安全?！蓖鮿倌卸诘馈?/p>
“知道了媽?！?/p>
人都走了，屋里又安靜下來。王勝男看著空蕩蕩的客廳，笑著說：“今天又熱鬧了一天。”
“是啊，孩子們在一塊兒，就是開心?！绷执鬄檎f，“等小琪生了，家里更熱鬧?！?/p>
“可不是嘛?！蓖鮿倌心闷鸩鑾咨系娜腋?，“你看這照片，多好。”
林大為湊過去，看著照片上的人：“等小琪的孩子出生，小小帶著朵朵妮妮回來，我們再拍一張全家福，人就更齊了?！?/p>
“好啊，到時(shí)候一定拍?！蓖鮿倌行χf。
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，平淡又溫馨。小琪的肚子越來越大，江天昊每天細(xì)心照顧著她。江天昊和錢三一的公司項(xiàng)目順利上市，智能機(jī)器人受到了很多家長的歡迎。瑞士那邊，裴音的音樂會(huì)也成功舉辦，得到了大家的認(rèn)可。
轉(zhuǎn)眼就到了小琪生產(chǎn)的日子。王勝男和林大為早早地就守在醫(yī)院門口，心里既緊張又期待。錢爺爺和錢奶奶也來了，不停地在走廊里踱步。
終于，手術(shù)室的燈滅了，醫(yī)生走出來說：“恭喜，是個(gè)女孩，母女平安。”
大家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。王勝男激動(dòng)地說：“太好了，太好了?！?/p>
林大為也紅了眼眶“是個(gè)小公主，天昊啊你和小琪兒女雙全了?！?/p>
過了一會(huì)兒，小琪和孩子被推了出來。孩子小小的，閉著眼睛，像個(gè)小天使。王勝男“小琪，辛苦啦；閨女，你和天昊兒女雙全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