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跪倒在我腳邊哭喊。還沒等我反應得及,項紳祺已經(jīng)站在門口,聽見她的求饒。
“鄧小姐!你就放過我吧!我不能丟了工作啊!”“孩子我會去打掉!
我真的沒有要和你搶老公,你饒了我,不要折磨我了......”項紳祺聽見她的話,
手里的孕檢報告落地,沖過來,扶起滿臉是血的蔡珂云?!拔覌屨f的是真的,
你真懷了我的孩子?”蔡珂云聲淚俱下,鉆進他懷里。
“紳祺哥我會去打掉的嗚嗚嗚嗚......你讓鄧小姐放過我吧,
以后你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?!彼f到這里時,怎料角落的弟弟突然暴起,
發(fā)出意味不明的低吼,朝她肚子襲來。項紳祺牢牢護住她躲開,同時伸腳一踹,
將弟弟踹開幾米遠。弟弟的手掌扎進鐵床邊緣,血飛濺了出來。我像被那血燙到,
尖叫著撲過去,眼睜睜看著弟弟從小彈琴的手指從抽搐到無力垂下。
項紳祺仿佛也被我慘厲的叫聲驚醒,他錯愕上前半步。但是懷中的蔡珂云瑟瑟發(fā)抖,
聲音怯弱:“紳祺哥,我好暈,肚子疼......”他抿直了唇,
猶豫半秒還是摟緊了蔡珂云,帶著她往外走。走之前,回頭眼神復雜地看了我和我弟一眼,
留下一句:“讓他好好在這待著,有病就治病,別再隨便傷人?!蔽冶е纯囝澏兜牡艿?,
眼淚流了滿臉,瘋狂撿起地上的藥丸朝他們砸去。“滾......滾?。∧銈兘o我滾?。?/p>
”他們前腳剛離開,我就拼命喊起了醫(yī)生。片刻,模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,
罵罵咧咧地說著:“鄧婕沐!你話能不能說完,說不結(jié)了,
然后呢......”“沒事來這種地方干嘛,消息也不回,電話也不接,
把話說清楚是會......死啊?!碑斔ь^看見淚流滿面、手上全是血的我后,
臉色瞬間變了。幾分鐘后,他將隨手抄起的手術(shù)刀抵在院長后背,盯著他給弟弟處理傷口。
5.三天后,我還是結(jié)婚了。但新郎換了人。聞煒霄一身西服走下樓梯,
嘴里不爽地念叨著:“要不是為了氣死那個崽種,老子怎么會選這么小的地方。
”看見我穿著婚紗出來,他眼睛瞬間亮了,努力壓了下嘴角,朝我走近兩步。
“那什么......等儀式結(jié)束我們就去看弟弟?!蔽疑焓謳退{(diào)整了下領(lǐng)帶的位置,
然后挽住了他的手臂。與此同時,隔壁禮堂。一屋子人等了半天,沒等到新郎新娘。
項紳祺在后門兜轉(zhuǎn),反復給我打電話。幾十個未接后,他收到助理消息,說我酒店早就退房。
“查機票!快查!”他再也忍不住內(nèi)心的慌張,大喊了起來。蔣綺芳走過來,臉上都是不滿。
“婚禮都能遲到,她要讓客人等到什么時候?這婚她還想不想結(jié)了!”“媽!
你能不能少說兩句......”項紳祺話音剛落,一陣悠揚的音樂響起,隔壁傳來歡呼,
天上飄出眾多氣球。每一個上面都寫著我和聞煒霄的名字。項紳祺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,
下意識覺得是同名同姓??蛇@首音樂分明是我當初說想要作為進場曲的婚禮曲目。
他跌跌撞撞趕到隔壁,看到了在音樂下進場的新人?!班囨笺?!你他媽在干什么?!
”他直接闖了進來,跑到臺上攔在我面前,怒火沖天??梢魳窙]停,
我攬著聞煒霄的手也沒松,回答他:“結(jié)婚啊,我回來不就是為了結(jié)婚?!表椉濎骱谥?,
看到聞煒霄的領(lǐng)帶后更是眸子一沉到底?!昂臀一厝ィ铱梢援斪鍪裁匆矝]發(fā)生。
”“所有人都在等你,我沒空陪你玩這種游戲。”話音剛落,聞煒霄一聲嗤笑,
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底,挑眉反擊道:“嚇唬誰呢,崽種?!薄罢l允許你來老子婚禮搗亂的,
趕緊給我滾出去!”項紳祺額頭青筋暴起,直接揮起拳頭打了上去。聞煒霄哪能任由他攻擊,
抬手擋住他,然后反手也是一拳。力道之大,直接將項紳祺掀翻在地。
項紳祺抹了下流血的嘴角,想爬起來再打,我直接將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胸口。
居高臨下望著他,面無表情?!拔艺f了很多次,我不和你結(jié),你是聾了還是怎么,聽不見?
”我一點情面不留,他聽見這話面容都有些扭曲?!拔艺娌幻靼诪槭裁戳?,為什么啊?
就因為一條破領(lǐng)帶?”“是啊,我爸留給我的破領(lǐng)帶,你不要,我給別人了?!薄安恍袉??
”剎那,項紳祺瞳孔一震,半晌才找回聲音。
“我不知道那是......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?”“我早告訴你,
你就不會趁我不在和你心愛的婚策小姐搞在一起了嗎?”項紳祺半張著嘴,一時說不上話來,
只能爬起來,沖著聞煒霄的領(lǐng)帶去?!斑€給我!”幾個高大的保鏢趕到,按住了他。
音樂繼續(xù)響起,我和聞煒霄在眾人祝福下,宣誓,交換戒指。項紳祺使勁掙扎,
還是被壓著腦袋目睹了全過程。直到我們被起哄親一個時,他忍無可忍,
不知從哪來的力氣掙脫開來。紅著眼發(fā)泄般怒踹了下臺子,然后丟下一句:“鄧婕沐!
你別后悔!”6.儀式結(jié)束,聞煒霄和我一起去醫(yī)院看弟弟。那次在精神病院后,
他幫我將弟弟重新轉(zhuǎn)到了正規(guī)醫(yī)院,進行了各項檢查。我記得我對他說,這個人情我還不了。
他卻異常暴躁,把我一通罵:“誰讓你還了!我說你找男人能不能睜開眼,
”“早知道你每次說要回去結(jié)婚的是這種貨色,老子就......”說到這兒,
他憤憤閉了嘴。我知道他要說什么。沉默一會兒后,我從包里掏出盒子,
將從項紳祺那里收回來的領(lǐng)帶遞給了他?!氨緛泶蛩憬o你的,既然你說不用還,
那還是算了吧?!眲傄帐?,他立刻搶了過去?!耙?!誰說老子不要!
”“咳......誰說我不要!”他家境比項紳祺好,卻早早自立門戶,
賺了比自己家多幾倍的身家。明明什么都不缺的人,此刻卻撿到個寶一樣,
把領(lǐng)帶愛不釋手護在懷里。“喂,我回來是準備結(jié)個婚的,現(xiàn)在沒新郎了,
你要不要考慮一下?!薄暗谝?,我不叫喂......什么?!”他下意識反駁,
然后猛地睜大了眼睛。每次項目競標完,他不管輸贏都非得來和我嘴賤兩句,
這幅樣子倒是少見?!澳悴粫菫榱诉€老子人情,故意這么說的吧?
”“那條領(lǐng)帶是我爸留給我的,只有我未來老公能收。”我看著他紅透了的耳根子,
故作平靜地說。誰知他突然掏出手機,打了個電話?!摆s緊的!
讓我奶把她說要給孫媳婦的金鐲子,還有我爸那箱黃金、我媽那套首飾......哎呀,
反正通通都拿過來,五分鐘內(nèi)我要看到?。 彼钡迷挾加行┒哙?,
仿佛下一秒我就會反悔一樣。我聽著聽著,突然笑了。笑到眼眶濕潤。
當初和項紳祺確認訂婚時,我坐在他們家的餐桌上,得到的是一陣漫長的沉默。沒過多久,
我就接下了蔣綺芳丟來的“機會”,獨自去了異地打拼。聞煒霄看見我的表情,
立刻掛斷電話,用手擦掉我的眼淚。然后將我擁抱進懷里,
用認真得不能再認真的語氣說:“好,我們結(jié)婚。你反悔也來不及了?!贬t(yī)院里人來人往,
找到弟弟的病房前,我們撞見了獨自來產(chǎn)檢的蔡珂云。她看了眼我和聞煒霄,譏諷地揚起眉,
故作驚訝:“今天不是鄧小姐和紳祺哥結(jié)婚的日子嗎,怎么有空和其他男人來醫(yī)院呀?
”想起弟弟的手,我二話不說,上前將高跟鞋踩在她腳背上。她猝不及防痛得一聲哀嚎,
掙扎著想要推開我。“放開她!你要對我寶貝大外孫做什么!”蔣綺芳匆忙的聲音由遠及近,
她飛快將蔡珂云護在身后,防御的眼神瞪著我?!盎槎Y是你自己不來,在這里找什么痛快?
”我后退兩步,看著她倆,提起了嘴角?!拔疫€以為我不去,這就是您兒媳婦了呢,
怎么反倒蔡小姐一個人來產(chǎn)檢?”陰陽怪氣的話,我照搬還了回去。蔡珂云臉色變得難看,
蔣綺芳也沒好到哪里去。她講究門當戶對,根本不可能接納蔡珂云進門,
只是想留她肚子里的孩子。我聳了聳肩,繼續(xù)說:“阿姨身子骨倒是硬挺,
以后這心臟病也不用擔心再犯了?!薄芭?!我好著呢,要是為了不讓你和紳祺結(jié)婚,
我犯得著次次演這出咒自己?”“媽......你在說什么?”蔣綺芳表情一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