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主治醫(yī)師季澤培交往半月，我發(fā)現他手機屏保上的男人與我有幾分相似。
我開玩笑地問：“季醫(yī)生不會是把我當成白月光的替身了吧？”可季澤培卻冷了臉，
“開這種玩笑沒意思”。就當我以為這只是個誤會時，季澤培的白月光回國了。他拋下我，
馬不停蹄地去接那個多年前拋棄他的白月光。我躲在角落里看他們甜蜜相擁。
月光照不到我身上，季澤培的愛也是如此。夜晚我的門被急促敲響，
季澤培紅著眼質問我身后的男人：“你們是什么關系？”1男醫(yī)生抬起頭，驚訝片刻后，
皺起了眉。本來就犀利的眉眼更顯凌厲?！羔t(yī)生……我這種情況嚴重嗎？」男醫(yī)生戴上手套，
360 度仔細觀察了一遍傷口。他距離我很近，近到我能看清一根根濃密的眼睫。
我偷看一眼他露出的鎖骨，高挺的鼻尖。檢查的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?！覆粐乐兀瀭€血，
傷口處理一下就行?！贯t(yī)生摘掉了手套，我提好褲子，松了口氣。
此刻我只想趕緊離開問診室。醫(yī)生卻拉住了我。「傷口還沒消毒，你跑什么？」
我看著他手中的棉簽和碘伏，咽了一口吐沫。「我，我自己來就行?！埂覆恍??！?/p>
隨著他探頭彎腰的動作，我蹙著眉，頭上微微冒汗。余光瞥見他俯下身來晃蕩的胸牌。
「男科主治醫(yī)師，季澤培?！?驗血結果一切正常，好基友韓立給我打來電話?！噶址牛?/p>
沒事吧？」我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幕，臉又開始發(fā)燙起來?！竿砩霞居攴普埼覀內ニ页燥埬兀?/p>
你來嗎？」就在我想以身體不適拒絕的時候，韓立又說道：「聽說季雨菲的哥哥是個醫(yī)生，
很年輕就當上主治了?！怪髦吾t(yī)生……我下意識就想到了剛才給我看病的季澤培。
不過應該不會那么巧吧。但我還是鬼使神差地改變了想法，答應了韓立去季雨菲家里做客。
季家是醫(yī)生世家，季雨菲是家里唯一個沒有考醫(yī)科大學的。用季雨菲的話來說，
「學醫(yī)累死人，家里有三個醫(yī)生就夠了。」季雨菲的爸媽準備了一桌好菜招呼我們。
「雨菲的哥哥呢？要不要等他一起。」我環(huán)顧四周，忍不住開口?！覆挥玫人?。
澤培這孩子天天加班，你們先吃?！刮殷@訝地脫口而出：「所以，雨菲的哥哥就是季澤培？」
季雨菲眨了眨眼睛，看向我。「林放，你認識我哥？」話音剛落，門外傳來聲響。
推門而入的季澤培看向滿桌子的人，視線最終落在了我身上。他嘴角挑起一絲笑意?！噶址牛?/p>
這么巧？」3「你倆怎么認識的？」我望向季澤培，他只是笑笑卻沒有開口。
只好輪到我來解釋：「我今天不是…那個被蟲子咬傷了嘛。正好是你哥給我看的…」
我有些尷尬，試圖轉移話題。「季醫(yī)生的記憶力真好，每天有那么多患者，都還能記住名字。
」「也不是每個都能記住的?！棺谖疑砼缘募緷膳嗤蝗婚_口。我微微一愣，還沒反應過來，
季雨菲就意味深長地說道：「嘖嘖，哥你真是～這么多年了，還喜歡這款?！?/p>
季澤培一記眼刀飛來，季雨菲閉上了嘴。吃完飯后，季雨菲又邀請我們去地下室唱 KTV。
我被韓立推著下了樓，回頭看向季澤培沒有來，而是徑直上樓回了臥室，
我心中升起一絲失落?；璋档?KTV 里，韓立唱了一首接著一首。
桌上都是被韓立喝空的啤酒罐。這家伙今天不太正常……「愛真的需要勇氣，
來面對流言蜚語?！埂钢灰阋粋€眼神肯定，我的愛就有意義?！钩竭@里，
韓立突然轉身一把抱住我。我渾身一僵，卻怎么也推不開他?！疙n立，你搞毛線？？」
「雨菲，你聲音怎么變那么粗……」一旁的季雨菲則是紅了臉，低下頭?！赣攴?，你知道嗎，
其實畢業(yè)我一點都不高興。多希望……我能做你一輩子的同桌?！埂肝梗闱逍腰c好不好。
我不是季……嗚?！鬼n立居然直接吻住了我的嘴。我伸手向季雨菲求救，
季雨菲卻捂著臉跑了。神啊，我做錯了什么?。康叵率业拈T突然被推開，
季澤培一把拉開壓在我身上的韓立。不由分說一巴掌呼在了他臉上。
季雨菲拉走了酒醒的韓立，KTV 里只剩下我和季澤培。我透過昏暗曖昧的光線看向他，
又很快不自然地撇開了視線?！钢x謝你，季醫(yī)生。」因為酒精和剛才的掙扎，
我皮膚上黏了一層薄汗?！鸽y受嗎？要不去浴室里洗一下吧?！埂覆挥昧恕?/p>
就在我紅著臉，轉身離開的時候，季澤培卻把我拽進了懷里。「林放，上次的傷口，
我需要檢查一下?！?季澤培貼在我的耳邊，聲音似乎能夠蠱惑人心。「季醫(yī)生……你，
你這是什么意思？」「字面意思。」季澤培挑起我的下巴，
狹長的雙眼盯著我有些紅腫的嘴巴?！冈卺t(yī)院的時候，你就在偷看我吧？」我撇開頭，
目光躲閃。咬住嘴唇否認道：「我沒有」。季澤培親吻我的時候，我并沒有反抗。
我只覺得頭暈目眩，像是在做夢一樣不真實?！讣踞t(yī)生，我喜歡男生。所以，
請不要和我開這樣的玩笑……」季澤培愣了愣，然后笑了起來?！刚媲砂。乙彩?。林放，
和我交往吧?！?季澤培把我抱進了浴室。還好浴缸夠大，兩個人也不是很擠。
我恨不得把臉埋進浴池里?！改莻€…季醫(yī)生…伯父伯母還有雨菲都在家，這樣不太好吧。」
其實我想說，雖然我答應了和季澤培交往，但這發(fā)展速度也太快了吧。季澤培輕笑一聲。
「那就等你愿意了再說。」季澤培溫柔地替我擦干頭發(fā)，他比我高一個頭，操作起來很順手。
「季醫(yī)生，你以前和男生交往過嗎？」季澤培的手頓住了，他沒有回答，
但聯想到雨菲之前的話，我心里已經有了答案?！钙鋵崳窦踞t(yī)生這么優(yōu)秀的人，
有過戀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?！刮液芸鞆氖渲谢謴瓦^來，
仰起頭用鼻尖蹭了蹭季澤培的下巴。當我們同時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，
正好碰到了上樓的季雨菲。季雨菲用手指著我和季澤培，嘴巴能塞下一顆雞蛋?！改銈儭?/p>
我趕緊轉移話題?！疙n立怎么樣了？」「誒呀，他沒事?，F在睡得跟死豬一樣。」
季雨菲說完，立馬轉身離開，好像怕我再多問一句似的。我剛松了口氣，
身后的季澤培卻從背后貼住我。我瞬間渾身一僵，這季宅，當真是兇險萬分啊。6「季醫(yī)生，
你為什么會喜歡我呢？」我轉身，埋入季澤培溫暖的，充滿香氣的懷抱。
「喜歡一個人非得要理由嗎？」季澤培的話讓我一愣。「應該……總是有理由的吧。
比如我喜歡季醫(yī)生，是因為你很好看，工作的時候很吸引人?！辜緷膳鄥s陷入了良久的沉默。
這讓我莫名有些心慌，我坐起身來，注視著他。季澤培無奈地揉了一把我的頭發(fā)，
將我攬進懷中?！阜堑靡獋€理由的話，那就是我喜歡你的聲音，喜歡你說話的神態(tài)，
都給我一種很親切的感覺。」「季醫(yī)生該不會是把我當成白月光的替身了吧？」
我本是一句玩笑話，可季澤培卻突然冷了臉。「林放，開這種玩笑沒意思?！?/p>
季澤培用胳膊遮住了眉眼，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。這樣尷尬的氣氛，讓我有些無措。
「對不起，是我說錯話了?！埂改窃趺囱a償我？」季澤培放下手掌，眼睛在黑暗中直視著我。
我輕笑著捂住他明亮炙熱的雙眼，然后主動吻上了他的唇?！噶址牛昧宋铱蓜e跑。」
我笑了笑?！讣踞t(yī)生，我會負責的?！?早上起來的時候，我腰酸背痛。
季澤培的手機突然響了，我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季澤培，接起了電話?！赴⑴?，我回來了。
你可以來接我嗎？」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，我心臟突然一緊，一種莫名的不安攀上心頭。
「阿培，你怎么不說話？」我慌張地掛斷電話，看了一眼來電人的備注是「宋塵」。緊接著，
手機屏保上季澤培和一個男生相擁的照片，刺入我的眼中。男生的樣貌與我有幾分相似，
難道昨晚季澤培是因為被我說中，才惱羞成怒的嗎？我盯著照片里的他們，笑得那樣甜蜜，
儼然是一對親密的戀人。季澤培從來沒有對我露出過這樣的笑容?！噶址?，你在看什么？」
季澤培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了，他皺著眉，表情里帶著一絲冷意。
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疏離。「你手機屏保中的那個男生是誰？」「宋塵?！?/p>
我本以為季澤培至少會沉默片刻，可沒想到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那個名字。
「果然是他……」季澤培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，他從我手中奪過手機，翻開來電記錄。
「林放，宋塵和你說了什么？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找我？」看著季澤培擔憂急切的模樣，
我的心逐漸沉了下去?！杆f，他回來了。要你去接他。」我話音剛落，
季澤培就騰的一下起身，打開衣柜，立馬換起衣服。等他收拾完畢，
最后目光才落在了我身上。「林放，你……」我嘴角扯起一個微笑，默默從床上站起身。
身上的吻痕還那樣鮮艷，疼痛也還那么強烈。如今卻都成了笑話。「不用季醫(yī)生操心，
我會打車離開這里，現在就走。」季澤培張了張嘴，可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，只是點了下頭，
就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。8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樓下，季澤培早就沒了蹤影。
就當我推開車門的時候，身后傳開韓立的聲音?！噶址牛鹊任??！鬼n立擠上了車，
眼睛紅紅的，好像剛哭過?！冈趺戳耍姘资×?？」韓立癟了癟嘴，哭著埋進我的懷里。
「林放，你說，付出真心是不是要遭報應的？」我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的手，
突然僵在了半空。是啊，付出真心是要遭報應的。我露出苦笑，可還是安慰道：「韓立，
天涯何處無芳草，何必單戀一支花?！埂缚晌揖椭幌矚g季雨菲，她和其他女孩都不一樣！唉，
算了，林放你不懂這種感覺?！刮以趺磿欢兀课蚁矚g季澤培，不亦是如此？理智告訴我，
季澤培之所以與我交往，不過是把我當做了宋塵的替身。如今宋塵回來了，
那些愛自然回歸到正主身上去。我的手停留在給季澤培發(fā)送短信的界面上。
【我會忘了昨晚發(fā)生的事，就當從未認識過你?！靠瑟q豫許久，我還是刪除了短信。
我舍不得季澤培，還抱著最后一絲僥幸。也許季澤培只是去見宋塵一面，他會回來找我的。
9酒吧里，我獨自坐在燈光照不到的角落。喧囂的音樂可以麻痹神經，短暫逃離現實。
我一直在等季澤培的電話，等他給我一個解釋?？烧惶煲灰惯^去了，
我打給季澤培的電話也始終無人接聽。也許，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糟糕。昨天晚上，
季澤培接回宋塵后，是因為太晚才沒有聯系我。而今天一整天，
也許是他在醫(yī)院一直加班到現在，他那么累，我應該體諒他。可舉起酒杯的那刻，
我卻看見了季澤培，還有坐在他身邊的宋塵。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季雨菲會那樣說。
宋塵的外型確實與我有幾分相似，皮膚白皙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，
像是月光下靜靜開放的山茶花。季澤培看向宋塵的眼神，像是在看一件珍寶，
小心翼翼又充滿無限溫柔?，F實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，狠狠抽向了我。我再也欺騙不了自己！
我只是宋塵的替代品，借著與宋塵的幾分相似，才博來季澤培的幾分喜歡。
辛辣的酒精滾過我的喉嚨，一飲而盡后，我發(fā)送了一條分手短信給季澤培，便準備起身離開。
可是坐在我對面的陌生男人卻攔住了我的去路?！笌浉?，我再請你喝一杯？」「不用。」
我冷聲拒絕。對方卻親昵地勾住我的肩膀，曖昧地湊到我耳邊?！肝也拢阆矚g男人？」
我猛地推開了他，「滾」?！竾K，跟我裝什么清純貞潔。
從剛才你就一直盯著那邊那個男人看?！刮覀兊臓巿?zhí)很快引起了酒吧里其他人的注意，
季澤培向我投來了目光。在酒精和男人話語的影響下，我被憤怒吞沒。
「我特么就算喜歡男人，也不會喜歡你。」「你只喜歡有對象的是吧？賤貨?！?/p>
男人一把勒住我的脖子，我掄起酒瓶還沒有砸下去，就被他一把摁住了手腕。
我的衣領被扯開，背貼在冰冷的大理石上，憤怒逐漸被恐懼取代。
周圍的人卻只是舉著酒瓶起哄看熱鬧。就在我閉上眼的那刻，「砰」的一聲巨響，
玻璃碎了一地，頭破血流的男人身后，是一臉冷意的季澤培。「血……?。。 ?/p>
酒吧里的人驚叫著四散逃離。季澤培拎起癱坐在地上的男人，又是一拳砸去。
「我把這個賤貨給你玩行了吧？別打我了！」男人捂著頭，
求饒的話卻更點燃了季澤培的怒意?！竿媸前?？我今天就讓你玩?zhèn)€夠?！刮铱粗鴿M地鮮血，
回過神來后剛想要開口。季澤培身后的宋塵卻先拉住了他的胳膊?！赴⑴啵瑒e打了，
別把事情鬧大?！辜緷膳嗫戳艘谎畚?，突然瞳孔驟縮。他一把松開了男人，
將我的手拽在了跟前。我這才注意，一塊玻璃碎片扎進了我的虎口，正咕咕往外冒著鮮血。
「我沒事?！刮一琶Π咽殖榱顺鰜?，看了一眼季澤培身后的宋塵?！改翘孛丛鯓硬潘阌惺拢 ?/p>
季澤培直接將我攔腰抱起，匆匆離開了酒吧。宋塵的臉色一白，追了出來?！赴⑴啵?/p>
你要去哪兒？我們……」季澤培卻只是腳步一頓。「我要帶林放去醫(yī)院。宋塵，你先回去吧。
」說完，季澤培頭也不回地上了車。我看向窗外的宋塵，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，
陰鷙得令我不禁打了個冷顫。10「季澤培，你不是說要帶我去醫(yī)院的嗎？」
我看著熟悉的房子，心里一沉?！改阃耍揖褪轻t(yī)生？」「放我下車?！?/p>
我冷冷地看向季澤培?！肝医o你發(fā)了短信，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?！埂肝矣型鈫?？」
季澤培當著我的面，直接刪除了那條分手短信。我一咬牙，伸手去拉車門，
季澤培卻突然踩了剎車，猝不及防的我身體猛地往前一沖。「你找死嗎，林放，想跳車？
就這么討厭我？」還沒等我反應過來，季澤培就一把將我從車上拽下來。我在他懷中掙扎，
季澤培卻說：「我爸媽還有雨菲都在家，你要是想讓他們看見，你就再大聲點吧?！?/p>
我立馬閉上了嘴，只能瞪大了眼睛，緊緊咬住顫抖的嘴唇。季澤培將我狠狠扔到了床上。
「別動，我先給你處理傷口。」碘伏的氣味飄進我的鼻腔，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季澤培。
他低著頭，認真的模樣，我的心跳再一次加速。季澤培用紗布纏繞著我的手掌，一圈又一圈。
粗糙的布料擦過我的掌心，泛起一陣刺癢，攀上我的手臂，左肩，和心口。
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，季澤培在繃帶尾端系了個結。就在我以為終于結束的時候，
他卻突然將多余的紗布綁住了我的雙手?！改阋鍪裁?，季澤培？」季澤培沒有說話，
他將我的胳膊固定在床柱上。然后吻住了我的嘴巴。「林放，聽話點好嗎……我很想你?！?/p>
我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?！富斓啊Ｄ惆盐耶斒裁?？」我不住喘息，我恨這樣的自己。
明明知道季澤培只是把我當做欲望的宣泄口，卻一次次沉淪于此。11電話響起，
季澤培皺了皺眉。我聲音嘶啞地說道：「你不接嗎？萬一是宋塵打來的呢。」果然，
一聽到宋塵的名字，季澤培就離開了我的身體?！赴⑴?，我的車被撞了…」
季澤培的神情立馬緊張起來?！溉藳]事吧？」「受了點皮外傷，你不用擔心。」
「我馬上過來。」季澤培掛了電話，解開綁住我的紗布，喉頭滾動?！噶址牛摇?/p>
我苦笑一聲?！讣緷膳?，你說我猜得準不準？」「對不起……我很快就會回來，
你可以等我嗎？」我默默穿上衣服，用行動回答了他。季澤培看著我的背影，嘆了口氣。
「記住，回去之后，傷口不要碰水。」關門聲打斷了季澤培的絮叨，我一步步邁下樓梯。
眼淚逐漸模糊了視線。這難堪的處境到底要重復幾次，我才能死心。才能明白，
我只是那個備選項。季澤培的心，只屬于宋塵。12回去的路上，下起了大雨。
我解開被雨水淋透的繃帶，暗罵一句「該死」。季澤培是烏鴉嘴嗎？凌晨的街道上，
所有藥店都關門了。我回到家里，學著電視里的用白酒澆在傷口上。疼得我蹲下身，
呲牙咧嘴擠出了淚花，疼得我鼻子發(fā)酸卻又忍不住抱著頭笑了出來。「林放，你活該?！?/p>
我不知什么時候睡了過去，可手掌傳來的疼痛很快又讓我驚醒。傷口果然發(fā)炎了。
我翻箱倒柜找出一盒頭孢，吃下一顆消炎藥。這樣應該沒事了吧?？商稍诖采系奈遥?/p>
很快就覺得呼吸困難，我喘著氣從床上掙扎坐起的那剎，突然想起—喝酒吃頭孢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