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我在丈夫和閨蜜的謀殺中窒息而死。>重生回到葬禮當天,我推開棺材板坐了起來。
>看著靈堂里虛偽哭泣的兩人,我笑了。>上一世他們謀財害命,這一世我要他們自食惡果。
>股市崩盤前我清空丈夫所有股票,閨蜜直播帶貨時我放出她偷稅證據。
>當兩人破產入獄互相撕咬時,我卻在街角發(fā)現前世因我而死的弟弟。>他正發(fā)著高燒,
蜷縮在雨里像只流浪貓。>“姐姐帶你回家?!保具@一世,我不僅復仇,更要贖罪。
>后來我的服裝品牌上市酒會上。>弟弟舉著香檳對記者笑:“我姐?
她忙著和新男友環(huán)游世界呢。”---死亡是一種粘稠的黑暗,帶著泥土和陳腐木頭的氣味,
死死地糊住口鼻。沒有光,沒有聲音,只有胸腔里最后一點空氣被擠榨殆盡的絕望。
冰冷的木板嚴絲合縫地壓著我的臉,隔絕了整個世界。唐溪悅。我的名字,
在意識徹底沉入深淵前,只剩下這一個念頭,像一枚冰冷的鋼印,烙在虛無里。然后,
聲音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“……溪悅……我的溪悅啊……”一個男人壓抑的、帶著哽咽的嗓音,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飄進來,
每一個音節(jié)都浸透了虛假的悲傷。林明哲。這個聲音,哪怕燒成灰我也認得。我的丈夫,
我法律意義上的另一半,也是親手將我送進這口松木棺材的劊子手。
“明哲哥……別太難過了……溪悅她……她一定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……”另一個聲音,
清甜,帶著恰到好處的哭腔,是蘇薇薇。我從小一起長大的“閨蜜”,
分享過所有少女心事的人,此刻正扮演著最貼心的安慰者角色,在我冰冷的尸身旁,
安慰著我的“未亡人”。胃里一陣劇烈的翻攪,不是生理上的,是靈魂深處的惡心。
這對狗男女!他們在我靈堂上,用我的死亡作舞臺,演著這出情深義重的戲碼!謀財害命,
榨干了我父母留下的最后一點價值,然后把我像處理垃圾一樣塞進了這口棺材!
一股冰冷的、足以凍結血液的恨意,瞬間沖垮了死亡帶來的麻木。它像一條毒蛇,
沿著脊椎瘋狂上竄,尖銳的毒牙狠狠噬咬著我的神經。憑什么?
憑什么他們還能在這里惺惺作態(tài)?憑什么我要在這黑暗里腐爛?!不!
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蠻力猛地在我四肢百骸里炸開!黑暗不再是絕對的牢籠,
我甚至能“看”到棺材內壁粗糙的木紋。右手,那只被他們以為早已冰冷僵硬的手,
五指猛地屈起,指甲在光滑的棺木內壁上刮擦,發(fā)出令人牙酸的“吱嘎”聲!
外面虛偽的哭聲戛然而止。一片死寂。緊接著,是蘇薇薇變了調的、充滿恐懼的尖叫,
像被掐住脖子的雞:“啊——?。?!”“什么聲音?!”林明哲的聲音陡然拔高,
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惶。就是現在!所有的力量,前世今生的不甘與怨恨,
全都灌注到我的雙肩上。我猛地用肩背狠狠撞向頭頂那沉重的棺蓋!“砰!”一聲悶響,
如同重錘砸在每個人的心臟上。棺蓋被撞開了一條縫隙!一道刺眼的白光,
混合著靈堂特有的、廉價的香燭氣味,瞬間涌了進來,粗暴地刺入我久未見光的瞳孔。疼痛,
卻帶著生的狂喜。“砰!”第二下撞擊,更狠,更決絕!棺蓋發(fā)出不堪重負的呻吟,
猛地向旁邊滑開了一大半!我,唐溪悅,在滿堂賓客驚恐欲絕的目光中,
在丈夫林明哲和閨蜜蘇薇薇那兩張瞬間褪盡血色、扭曲得如同見鬼的臉孔前,
從本該停放我遺體的棺材里,直挺挺地坐了起來!空氣凝固了。時間停滯了。
靈堂里所有的哭泣、低語、哀樂,全都被一只無形的手掐斷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,
和我自己心臟在胸腔里擂鼓般瘋狂跳動的聲音。我的視線還有些模糊,被光線刺得生疼。
但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兩張近在咫尺的臉。林明哲,我那英俊儒雅的丈夫,
此刻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,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著,
精心維持的悲痛面具徹底碎裂,只剩下活見鬼般的驚恐和茫然。他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,
撞倒了身后一個擺著白菊的花架,哐當一聲,花瓣散落一地。蘇薇薇,更是嚇得魂飛魄散。
她那雙總是含著無辜水光的杏眼瞪得溜圓,死死地盯著我,像是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。
她尖叫的余音還卡在喉嚨里,身體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,整個人幾乎要癱軟下去。很好。
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肺部貪婪地吸入混雜著香燭和花圈味道的空氣,
帶著一種劫后余生的辛辣感。我緩緩地,極其緩慢地抬起手,拂開垂在眼前的幾縷亂發(fā),
動作甚至帶著一種剛從午睡中醒來的慵懶。然后,
我的目光精準地釘在那兩張慘無人色的臉上,嘴角一點點向上勾起。那不是微笑,
那是一個屬于復仇者的、冰冷而鋒利的弧度,帶著來自地獄最深處的寒意。
我清晰地看到林明哲和蘇薇薇瞳孔猛地收縮,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?!翱薜眠@么傷心?
”我的聲音干澀沙啞,像是砂紙摩擦過粗糙的木頭,每一個字都淬著冰渣,
清晰地回蕩在死寂的靈堂里,“我還沒死透呢,讓你們失望了?”“溪……溪悅?!
”林明哲終于找回了一點自己的聲音,但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,
“你……你怎么……這不可能!”“鬼……鬼??!”蘇薇薇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、瀕死般的哀鳴,
兩眼一翻,身體軟軟地就往地上倒去?!稗鞭?!”林明哲下意識地想去扶她,但手伸到一半,
又猛地縮了回來,仿佛蘇薇薇身上帶著致命的瘟疫。
他的目光驚恐地在我和暈倒的蘇薇薇之間來回掃視,臉上血色盡褪,嘴唇哆嗦著,
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。靈堂里徹底炸開了鍋!“詐尸了!真的詐尸了!”“老天爺?。?/p>
這……這怎么回事?!”“快!快叫救護車!不對,叫警察!”閃光燈亮成一片,
那些原本是來吊唁的記者,此刻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,瘋狂地按著快門,
記錄下這百年難遇的“靈異事件”。
混亂的腳步聲、驚呼聲、議論聲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空間。一片兵荒馬亂之中,
我坐在冰冷的棺材里,冷冷地掃視著這荒誕的一切。
前世被背叛、被謀殺、被活埋的窒息感和深入骨髓的恨意,如同沸騰的巖漿,
在我血管里奔涌咆哮。林明哲,蘇薇薇。好好享受你們最后的“風光”吧。這只是開始。
---市立醫(yī)院頂層的VIP病房里,消毒水的氣味也蓋不住那股刻意營造的“溫馨”。
林明哲和蘇薇薇像兩塊甩不掉的膏藥,牢牢粘在病房里?!跋獝偅愀杏X怎么樣?頭還暈嗎?
要不要再做個詳細檢查?”林明哲坐在床邊,小心翼翼地削著一個蘋果,皮削得又薄又長,
垂落下來。他臉上堆滿了擔憂,眼神卻時不時地瞟向門口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躁。
陽光透過百葉窗落在他臉上,將那層精心涂抹的粉底照得有些斑駁,試圖掩蓋他眼下的青黑。
他大概好幾個晚上沒睡好了吧?擔心我真的“死而復生”帶來什么變數?“是啊溪悅,
你都不知道,你從棺材里坐起來那一刻,明哲哥差點嚇暈過去!他這幾天都沒合眼,
一直擔心你……”蘇薇薇端著一杯溫水湊過來,聲音溫軟得像浸了蜜糖,
眼神卻像淬了毒的針,在我臉上細細刮過,似乎在尋找任何一絲不對勁的痕跡。
她今天穿了一條素雅的米白色連衣裙,頭發(fā)柔順地挽著,竭力扮演著溫婉貼心的角色??上В?/p>
她眼底深處那抹極力壓抑的驚懼和算計,在我這雙死過一次的眼睛里,無所遁形。
我靠在床頭,臉色蒼白,目光有些空洞地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
仿佛還沉浸在巨大的“驚嚇”和“迷茫”中。心里卻是一片冰封的雪原,冷靜地計算著時間。
前世,就在我“頭七”剛過不久,那場席卷整個金融圈的“黑天鵝”事件就會爆發(fā),
林明哲重倉押注的幾支科技股會連續(xù)跌停,成為壓垮他資金鏈的最后一根稻草。而此刻,
距離那個時間點,只有不到四十八小時了?!拔摇€是覺得像在做夢……”我收回目光,
聲音虛弱,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和疲憊,輕輕按了按太陽穴,
“好多事情……模模糊糊的……好像……有人推了我一下?”最后幾個字,我說得很輕,
像夢囈。林明哲削蘋果的手猛地一頓,鋒利的水果刀差點割到手指。
蘋果皮“啪嗒”一聲斷了。蘇薇薇遞水杯的動作也僵在半空,水差點灑出來。
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,眼底掠過一絲慌亂,但立刻被她用更濃的關切掩飾過去:“溪悅,
你別胡思亂想!醫(yī)生說了,你這是受了太大刺激,記憶有點混亂是正常的!沒人推你,
那天……那天就是個意外!你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,你忘了嗎?”她急切地強調著,
聲音拔高了幾分,像是在說服我,更像是在說服她自己。“意外?”我緩緩地轉過頭,
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,落在她強作鎮(zhèn)定的臉上,嘴角極其細微地向下撇了撇,
透出一絲冰冷的嘲諷,“是嗎?”林明哲趕緊放下刀和削了一半的蘋果,
一把抓住我放在被子上的手。他的掌心冰涼,帶著黏膩的汗意,讓我胃里一陣翻騰?!跋獝?,
別怕,都過去了!現在你醒了就好,醒了就好!”他用力地握緊我的手,
像是要傳遞某種力量,聲音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,“公司那邊你不用擔心,有我看著呢。
你名下的那些股票,還有你父母留給你的信托基金,我都幫你打理得好好的,等你養(yǎng)好身體,
我們就……”“股票?”我像是被這個詞突然刺了一下,猛地抽回自己的手,
身體微微顫抖起來,眼神里充滿了孩童般的驚懼,“不……不要股票!
我……我夢到好多紅色的數字……一直在往下掉……掉到好深好深的黑坑里……好可怕!
”我的聲音帶著哭腔,像一個被噩夢魘住的孩子,無助地抓住被角。
林明哲和蘇薇薇飛快地對視了一眼。我從他們眼中讀到了同樣的信息:驚嚇過度,神志不清。
林明哲立刻換上更加溫和安撫的語氣:“好好好,不要股票,不要股票!溪悅不怕,
那些都是夢!都是假的!”他輕輕拍著我的背,“你好好休息,別想那些。等你精神好點了,
我們就回家,好不好?”“嗯……”我順從地點點頭,重新靠回枕頭,閉上眼睛,
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。被子下,我的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,帶來一絲尖銳的痛感,
提醒我保持清醒。林明哲,你心心念念的股票,很快就要變成索命的絞索了。下午,
趁著林明哲被一個“緊急電話”叫走處理“公司事務”,
蘇薇薇也被我以“想安靜睡會兒”為由支開。病房里終于只剩下我一個人。確認門關緊后,
我立刻掀開被子下床,腳步虛浮地走到窗邊,反鎖了病房門。然后,我走向衣柜,
從自己入院時換下的那件外套暗袋里,
摸出一個用防水袋仔細包裹著的、只有巴掌大小的老式備用手機。這是我在蘇醒后,
趁著做全身檢查的混亂間隙,讓一個護士偷偷幫我從家里帶出來的。
前世被他們完全監(jiān)控的經歷,讓我學會了未雨綢繆。指尖帶著細微的顫抖,我按下了開機鍵。
屏幕亮起幽藍的光。沒有SIM卡,但有病房的WiFi。足夠了。我深吸一口氣,
手指在冰冷的觸屏上快速而準確地輸入一個極其復雜的網址。頁面跳轉,
一個簡潔到近乎冷酷的純黑登錄界面出現。
再次輸入冗長的用戶名和由數字、字母、特殊符號混合而成的超長密鑰。登錄成功。
屏幕上瞬間跳出一個復雜無比的金融交易界面,無數實時跳動的數據流瀑布般刷過。
這是我父母生前,利用最后一點人脈和資源,
在海外為我秘密設立的一個獨立賬戶和交易通道。里面的資金,
是我僅存的、未被林明哲染指的保命錢。前世,
這個賬戶的密鑰隨著我的死亡而被遺忘在記憶深處,今生,它成了我復仇的第一把利刃。
賬戶余額的數字跳入眼簾,一筆不算龐大,但足以撬動杠桿的啟動資金。
我的目光銳利如鷹隼,在屏幕上飛速掃過。記憶如同精準的坐標圖,
將在明日開盤后斷崖式暴跌的科技股——正是林明哲重倉持有、并不斷追加杠桿融資的標的!
沒有絲毫猶豫。我手指翻飛,調出賬戶授權文件,進行最高權限的生物識別確認——指紋,
虹膜。冰冷的掃描光掠過我的指尖和瞳孔。確認。授權通過。緊接著,
杠桿額度】【目標代碼:NOVA-0098】 【數量:最大可用杠桿額度】【確認執(zhí)行?
Y/N】我的指尖懸在冰冷的“Y”鍵上,停頓了半秒。屏幕幽藍的光映在我蒼白的臉上,
眼神卻燃燒著地獄歸來的火焰。林明哲,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狂歡吧。明天,當太陽升起,
你的“財富帝國”,將迎來我親手點燃的毀滅序章。指尖落下,重重按下?!局噶畲_認。
做空訂單已生效。最高杠桿已啟用?!科聊簧咸鲆粋€鮮紅的確認框,像一滴凝固的血。
我關掉界面,清除所有瀏覽記錄,關機,將手機重新藏回外套的暗袋深處。做完這一切,
我重新躺回病床,拉起被子蓋好,仿佛從未離開過。窗外,天色陰沉,醞釀著一場風暴。
---第二天清晨,陽光被厚重的烏云擋得嚴嚴實實,病房里光線昏暗。
林明哲頂著一雙比昨天更嚴重的熊貓眼沖了進來,西裝有些凌亂,頭發(fā)也沒梳整齊,
全然沒了往日的精英派頭。他手里緊緊攥著手機,指關節(jié)因為過度用力而發(fā)白,
臉上混合著難以置信的驚惶和一種瀕臨崩潰的狂躁。“溪悅!溪悅你醒醒!”他沖到床邊,
聲音嘶啞,帶著一種走投無路的急切。我緩緩睜開眼,
眼神依舊帶著幾分“迷茫”和“虛弱”:“明哲?怎么了……這么早……”聲音有氣無力。
“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林明哲的聲音都在發(fā)顫,他俯下身,雙手撐在床邊,眼睛布滿血絲,
死死盯著我,“快!快把你那個海外獨立賬戶的授權給我!現在!立刻!馬上!”來了。
我心中冷笑,面上卻露出困惑又害怕的表情:“什……什么賬戶?明哲,你在說什么?
我……我聽不懂……我好暈……”“別裝了!唐溪悅!”林明哲猛地拔高了音量,
幾乎是在咆哮,他壓抑了一整晚的恐懼和憤怒終于爆發(fā)出來,“那個賬戶!
你爸媽給你留的那個該死的海外賬戶!只有你有最高授權!現在只有它能救急!快給我!
”他伸手就要來抓我的肩膀,動作粗暴。“明哲哥!你冷靜點!”蘇薇薇也沖了進來,
一把拉住情緒失控的林明哲,臉上也帶著掩飾不住的驚慌,她看向我,聲音急促,“溪悅,
是真的!股市……股市崩了!明哲哥重倉的那幾支科技股……開盤直接跌停熔斷了!
杠桿……杠桿爆了!銀行在催繳保證金,缺口太大了!
現在只有你那個賬戶里的錢能臨時周轉一下!不然……不然明哲哥就完了!
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眼神卻像毒蛇一樣纏繞著我,充滿了逼迫?!暗??杠桿爆了?
”我茫然地重復著,眼神空洞,身體微微瑟縮了一下,仿佛被這些陌生的金融術語嚇到了,
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賬戶……我頭好痛……那些事情……想不起來了……” 我痛苦地抱住頭,
蜷縮起來。“想不起來?!”林明哲目眥欲裂,一把甩開蘇薇薇的手,
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,猛地撲到床頭柜前,抓起上面放著的一個玻璃水杯,
狠狠地砸在地上!“嘩啦——!”刺耳的碎裂聲在病房里炸開,玻璃渣和水漬飛濺。
“唐溪悅!你別給我裝瘋賣傻!”他赤紅著雙眼,指著我的鼻子,唾沫星子幾乎噴到我臉上,
“那是我的錢!那是我們夫妻的共同財產!你必須拿出來!拿出來!
”看著他這副氣急敗壞、歇斯底里的丑態(tài),
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即將失去一切的恐懼,
一股難以言喻的冰冷快意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。前世被鎖在車里絕望窒息的痛苦,
被活埋時那令人瘋狂的黑暗,在這一刻,都化作了澆灌復仇之花的養(yǎng)料。我停止了瑟縮。
抱著頭的雙手,緩緩放了下來。臉上的茫然和痛苦,如同潮水般褪去。取而代之的,
是一種極致的平靜,平靜得可怕。我抬起頭,迎上林明哲那幾乎要噴火的目光,嘴角,
一點一點地向上勾起。那個笑容,冰冷,鋒利,帶著洞穿一切的嘲諷和掌控全局的漠然。
“共同財產?”我的聲音不再虛弱,清晰、平穩(wěn),像冰層下緩緩流動的寒水,“林明哲,
你是不是忘了,那份婚前協議?我父母留給我的所有遺產,包括那個獨立賬戶,
都清清楚楚寫著,屬于我的個人財產,與你,林明哲,沒有半毛錢關系。
”林明哲臉上的暴怒瞬間凝固了,像是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。他張著嘴,像一條離水的魚,
喉嚨里發(fā)出“嗬嗬”的怪響,難以置信地看著我。蘇薇薇也徹底傻了,呆立在原地。
“至于股票……”我微微歪了歪頭,語氣帶著一種天真的殘忍,
目光掃過林明哲手中那還在不斷跳出催債信息的手機屏幕,“哦,忘了告訴你。
就在昨天下午,我用那個賬戶,把你重倉的那幾支垃圾股,全部做空了。最高杠桿。
”我頓了頓,欣賞著林明哲臉上血色瞬間褪盡、慘白如紙的精彩表情,
如同看著一只被釘在標本板上的蟲子?!八裕蔽逸p輕地說,每一個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錐,
狠狠扎進他心臟,“你爆倉虧掉的錢,有一部分,是流進了我的口袋。感覺如何?
”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林明哲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,指著我,手指抖得像風中的枯葉,
喉嚨里咯咯作響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巨大的震驚、被愚弄的憤怒、以及滅頂的絕望,
徹底擊垮了他。他眼前一黑,身體晃了晃,直挺挺地向后倒去!“明哲哥!
”蘇薇薇尖叫著撲過去扶他。病房里一片混亂。而我,只是重新靠回枕頭,拉高了被子,
將自己隔絕在這場鬧劇之外。窗外,醞釀了一夜的暴雨終于傾盆而下,
豆大的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玻璃窗,發(fā)出沉悶的轟鳴。金融市場的風暴只是第一步。
林明哲的根基已斷,接下來,該輪到你了,蘇薇薇。
---林明哲的“金融帝國”在短短幾天內崩塌,速度快得像被推倒的多米諾骨牌。
銀行催債、投資人逼宮、供應商斷貨、員工討薪……曾經風光無限的林總,
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,被法院下了限制消費令,名下所有資產被迅速凍結、查封。
他像一只喪家之犬,只能暫時躲進蘇薇薇那個位于城南、不算高檔的公寓里,茍延殘喘。
而此刻,蘇薇薇正迎來她“事業(yè)”的“高光”時刻。
她依靠著“最美閨蜜”和“不離不棄陪伴破產丈夫”的悲情人設,
加上林明哲殘余的一點人脈,搭上了一家新興的網紅直播平臺。今晚,
是她精心籌備的首次大型直播帶貨首秀,
推廣的是一款號稱“貴婦級”但成本低廉的山寨護膚品。平臺給了巨大的流量傾斜,
直播間預熱的熱度已經沖上了平臺榜首。這是她翻身、或者說,榨取最后價值的唯一機會。
晚上八點整,蘇薇薇的直播間準時開啟。柔和的打光下,她穿著一身香檳色的緞面連衣裙,
妝容精致無瑕,長發(fā)微卷垂落肩頭,對著鏡頭露出招牌式的甜美笑容,
眼角恰到好處地泛著一點惹人憐愛的微紅?!皩殞殏兺砩虾茫≈x謝大家這么準時來看薇薇!
”她的聲音清甜溫柔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,“這幾天……發(fā)生了很多事,
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關心和支持。薇薇會堅強起來的!今天給大家?guī)淼模?/p>
信賴的好物——‘臻顏’煥活精華……”鏡頭完美地捕捉著她細膩的肌膚和“真誠”的眼神。
彈幕飛快滾動著:【薇薇加油!我們永遠支持你!】【不離不棄,這才是真愛!
】【看著好心疼,買買買支持薇薇!】【產品鏈接呢?快上!支持!
】蘇薇薇看著后臺飛速攀升的在線人數和不斷滾動的支持彈幕,心中一陣狂喜。成功了!
只要今晚的銷售額沖上去,她就能徹底擺脫林明哲那個廢物,擁有自己的事業(yè)和財富!
她拿起那瓶包裝精美的精華液,正準備詳細介紹功效。突然!
直播間所有畫面瞬間卡頓了一下!緊接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