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煜站在落地窗前,窗外的雨淅淅瀝瀝。他望著玻璃上蜿蜒的水痕,思緒飄回十八年前。
那時,父親跪在周家別墅前,雨水混著淚水,苦苦哀求周家人寬限還款日期。
年幼的他攥著母親的衣角,看母親在病床上日漸消瘦,最終還是閉上了眼。
父親為了那筆救命錢,把他“賣”給了周家,簽下長達八十年的契約。從那刻起,
他成了周家的“狗”,在周宅的每個日夜都充斥著屈辱與恨意。周煜的手指撫過胸口的疤,
那是上周被周家長子周星瀚用煙蒂燙傷的。他走進陰暗的訓練室,對著沙袋揮拳,
每一拳都帶著對周家的恨。汗珠滾落,他的眼神卻愈發(fā)冰冷。與此同時,
徐恩心在楓華商會的宴會上,被姑媽拉著介紹給各路公子哥。她穿著淡藍色禮服,
像只被困住的蝴蝶。姑媽笑意盈盈:“恩心,這是趙家少爺,年輕有為?!毙於餍拿銖娢⑿?,
心思卻飄向遠方。她渴望自由,討厭這種被當作聯(lián)姻工具的生活。一次商業(yè)酒會上,
周煜作為周家暗處的“利刃”出席,徐恩心也被家族安排前來。燈光昏暗,
周煜的目光掃過人群,在看到徐恩心的瞬間頓住。她像一束光,刺破他黑暗世界的縫隙。
徐恩心也注意到這個眼神陰郁卻帥氣的男人,心中莫名悸動。酒過三巡,
幾個醉漢開始騷擾徐恩心。周煜瞬間站起,幾步跨到她身前,
眼神如刀剜向那幾個男人:“滾?!蹦腥吮凰臍鈩輫樀?,灰溜溜離開。徐恩心輕聲道謝,
周煜別過臉,喉嚨發(fā)緊:“別誤會,我只是不想壞了周家的局?!笨伤杭t的耳尖,
泄露了真實情緒。之后,周煜總會在各種場合“巧合”出現(xiàn)保護徐恩心。
徐恩心也會在深夜給周煜發(fā)消息,分享自己的小煩惱。他們的關系,在暗涌中逐漸升溫。
周星瀚發(fā)現(xiàn)周煜的異樣,冷笑一聲,開始布局。他設局讓徐恩心的家族陷入財務危機,
再拋出橄欖枝,前提是徐恩心嫁給自己。徐恩心的父親急得病倒,她在醫(yī)院外哭到崩潰。
周煜找到她,第一次有了無力感:“相信我,我會解決?!敝莒蠞撊胫苄清臅?,
偷取關鍵文件,卻中了陷阱。他被打得遍體鱗傷,卻緊緊攥著文件。
周星瀚居高臨下:“周煜,你以為你能贏?你永遠是周家的狗!”周煜咬牙不說話,
眼中的恨意燃燒。徐恩心得知周煜受傷,不顧阻攔沖到他的住所??吹剿麧M身傷痕,
眼淚止不?。骸澳阍趺催@么傻!”周煜虛弱一笑:“為了你,值得。
”徐恩心顫抖著為他包扎,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,心跳聲交織。
周家老爺子要給周星瀚舉辦訂婚宴,訂婚對象卻是徐恩心。周煜得知消息時,
手中的玻璃杯瞬間碎裂。他沖向周家老宅,在花園里看到徐恩心被周星瀚拉著試婚紗。
徐恩心掙扎:“我不愛 你!”周星瀚怒喝:“你家族的命掌握在我手里!”周煜紅了眼,
一拳揮向周星瀚:“放開她!”周星瀚躲開,嘲諷:“周煜,你也配和我搶?你不過是條狗,
而我是周家繼承人!”周煜要再動手,徐恩心攔住他:“周煜,別沖動!
”她的眼神里滿是無奈與痛苦。訂婚宴當天,周煜一身黑西裝,如鬼魅般潛入后臺。
他把證據(jù)交給徐恩心的父親,幫其解決財務危機。然后,他站在宴會廳門口,
看著徐恩心被周星瀚牽著走來。徐恩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,滿是哀求。周煜突然走進大廳,
燈光打在他身上。他拿出周星瀚違法的證據(jù),拋向空中:“周家的繼承人,原來如此骯臟。
”賓客們嘩然。周星瀚怒極,要讓人拿下周煜,可周老爺子卻沉默了。
他早對周星瀚的跋扈不滿,這次正好借周煜的手整頓。周星瀚被押走,徐恩心奔向周煜。
兩人在眾人注視下相擁??芍莒现溃芗业乃?,他和徐恩心的路還長。
徐恩心的家族對周煜感恩戴德,可徐恩心的姑媽卻反對他們在一起:“周煜是周家的人,
周家多復雜你不知道?”徐恩心堅定:“我愛的是他,不是周家。
”周煜開始暗中調(diào)查周家的黑幕,想徹底脫離掌控。卻不知,周家老爺子已盯上他和徐恩心。
老爺子覺得周煜有反骨,卻又欣賞他的能力,想把他徹底馴化,
甚至提出讓周煜娶徐恩心來鞏固家族利益。周煜和徐恩心在海邊約會,
他撿起貝殼給她:“等我徹底擺脫周家,我們就去海邊定居。”徐恩心笑著點頭,
可遠處的車中,周家的眼線正記錄這一切。徐恩心突然收到匿名威脅信,
說周煜接近她是為了周家的計劃。她開始動搖,偷偷跟蹤周煜,看到他和周家的人秘密會面。
眼淚模糊了雙眼,她轉(zhuǎn)身跑開。周煜發(fā)現(xiàn)徐恩心的疏離,追問原因。
徐恩心把信甩給他:“你騙我!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周煜想解釋,
可看到信上的內(nèi)容,知道有人蓄意挑撥,卻不知如何讓徐恩心相信。
周煜被周家派去海外處理危險生意,實則是老爺子的考驗。他在海外遭遇追殺,九死一生。
徐恩心在國內(nèi),每晚對著他們的合照流淚,卻又倔強地不肯聯(lián)系。
姑媽給徐恩心安排新的相親,她在咖啡館發(fā)呆,想起和周煜的過往,突然沖出去。
她要找到周煜問清楚。周煜回國,第一時間去找徐恩心,卻看到她和相親對象在餐廳。
他的眼神暗下去,轉(zhuǎn)身離開。徐恩心追出來,兩人在街頭拉扯。周煜:“你既然不信我,
何必追來?”徐恩心哭道:“我信你!我只是害怕失去?!本驮谒麄兒秃脮r,
周星瀚竟從國外回來,還帶來了周煜當年“賣”身周家的契約副本。
他笑著扔給徐恩心:“徐小姐,你愛的人,不過是周家的奴隸,他連自己都賣了,
拿什么愛你?”徐恩心看著契約,雙手發(fā)抖。周煜臉色煞白,他的過往被扒開,
最不堪的一面暴露在愛人面前。周煜把自己關在黑暗的房間,三天三夜。徐恩心在門外守著,
哭到聲音沙啞:“周煜,你出來,我不在乎這些!”可房間里毫無動靜。第四天,周煜開門,
眼神空洞:“你走吧,我們不可能?!毙於餍膿u頭:“我不走!我愛的是你,不是你的過去!
”周煜狠狠心,把她推出門:“我是周家的狗,配不上你這千金小姐!
”徐恩心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頭,卻被周星瀚的人綁架。周星瀚笑著說:“徐恩心,
周煜保護不了你,不如從了我?!毙於餍钠疵鼟暝?。周煜得知消息,瘋了般去救她。
他單槍匹馬闖入周星瀚的據(jù)點,身上又添新傷??吹奖唤壍男於餍?,他紅了眼:“放開她!
”周星瀚冷笑:“周煜,你還是這么傻。你覺得你能救她?”說著,讓人把汽油澆在周圍。
火焰升起,周煜沖向徐恩心,解開繩索。兩人在火焰中相擁,周煜低聲說:“這次,
我要和你一起逃?!彼麄儧_破火海,周星瀚的據(jù)點在身后爆炸??芍芗业年幱?,卻始終未散。
周煜和徐恩心逃到一個小鎮(zhèn),暫避風頭。夜晚,他們坐在屋頂看星星。
徐恩心靠在周煜肩頭:“以后我們怎么辦?”周煜握緊她的手:“總會有辦法。
”可他們不知道,周家老爺子已下了必殺令,派了最厲害的殺手追蹤他們。小鎮(zhèn)的寧靜,
即將被打破。而徐恩心家族也因她的逃離,面臨周家的商業(yè)打擊。遠處,
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向小鎮(zhèn)。周煜感覺到脖頸后的汗毛驟然立起,
他垂眸盯著徐恩心發(fā)頂?shù)能浢?,指尖輕輕摩挲她的發(fā)梢,聲音低得像浸了水的棉絮:“恩心,
明天我送你回徐宅?!毙於餍难銎鹉?,眼底的星碎成一片:“不,我要和你在一起。
”她清楚周煜這話里藏著擔憂,可她更怕分開后,這暖烘烘的依靠會像晨霧般消散。
周煜喉結(jié)滾動,指腹蹭過她泛紅的眼角:“聽話,你留在我身邊,只會成為活靶子。
”他太清楚周家的狠辣,老爺子要的是絕對掌控,如今他“叛逃”,
必然會把怒火 燒到徐恩心身上。徐恩心咬住下唇,妥協(xié)般點頭??缮钜?,
她翻出藏在行李箱夾層的微型追蹤器——那是周煜上次受傷住院時,她偷偷放進他口袋的。
指示燈一閃一閃,像顆倔強的心跳。她盯著屏幕上代表周煜的紅點,終于在凌晨三點,
看到紅點偏離了民宿方向,朝著鎮(zhèn)外疾馳。她套上外套追出去時,晨露打濕了褲腳。山路上,
周煜的身影被車燈拉得老長,他正和幾個黑衣大漢對峙。徐恩心躲在樹后,
看著他被一棍擊中后腰,卻反手奪過匕首劃向?qū)Ψ胶韲?。血花濺在枯葉上,周煜轉(zhuǎn)身時,
恰好對上她驚恐的眼。“誰讓你跟來的!”周煜沖過來,將她拽進懷里,聲音發(fā)顫。
徐恩心卻死死揪住他的衣角:“你看,我們逃不掉的,他們總會找到我們。
”周煜抱著她的手收緊,指節(jié)抵在她后頸:“回徐宅,求你。”他太明白,
只有徐宅的勢力能暫時抗衡周家,哪怕這抗衡背后是徐恩心要面對家族的逼婚與責難。
徐恩心被送回徐宅時,姑媽正坐在客廳的虎皮椅上,
保養(yǎng)得宜的指尖叩著檀木桌:“你還知道回來?周煜那小子能給你什么?
他就是周家的一條狗!”徐恩心攥緊書包帶:“他不是。
”可姑媽甩出的照片讓她愣住——照片里,周煜單膝跪在周家祠堂,
面前供著周家歷代祖先的牌位,他的右手按在寫滿血誓的契約上?!翱匆娏耍?/p>
他和周家簽的血契,除非死,否則永遠擺脫不了!”姑媽冷笑,
“你爸的公司現(xiàn)在全靠周家注資續(xù)命,你要是還和他糾纏,
你爸……”徐恩心沖進父親的病房時,消毒水的氣味刺得她眼眶發(fā)酸。
父親枯瘦的手握住她:“恩心,聽姑媽的,和周星瀚訂婚。只有周家能救我們。
”訂婚宴前一晚,徐恩心站在落地窗前給周煜發(fā)消息:【我在老地方等你,最后一次】。
消息發(fā)送成功的瞬間,她看到遠處山頂?shù)能嚐糸W爍,像極了他們初遇時的星子。周煜趕來時,
徐恩心穿著露背的香檳色禮裙,月光在她肩線鍍了層銀邊。他喉結(jié)滾動,
卻只能說:“跟我走?!毙於餍膿u頭,
將一枚錄音筆塞進他掌心:“這是周星瀚賄賂官員的證據(jù),你拿這個去和老爺子談,
或許……”周煜攥緊錄音筆,指節(jié)泛白:“你不該卷進來?!毙於餍孽谀_吻他唇角:“周煜,
這是我能為你做的?!庇喕檠缟?,周星瀚的手剛要貼上徐恩心的腰,
周煜推著輪椅出現(xiàn)在宴會廳。輪椅上的老人是被周星瀚賄賂的前建設局局長,
他抖著手指向周星瀚:“是他,給我塞了三百萬讓我批違規(guī)項目!”賓客嘩然,
周老爺子的臉沉得能滴水。周星瀚怒目而視:“周煜,你陰我!”周煜扶著徐恩心站到一側(cè),
掌心將她的手包裹:“老爺子,我要帶恩心走,并且……”他扯下襯衫領口,
露出脖頸后代表周家暗衛(wèi)的刺青,“我要撕毀血契?!敝芾蠣斪硬[起眼:“你憑什么?
”周煜將錄音筆和一沓文件推過去:“憑我掌握了周星瀚一半的犯罪證據(jù),
憑我這些年為周家掃清的障礙,也憑……”他看向徐恩心,
“恩心愿意用徐氏和周家的合作份額換我自由?!毙於餍哪缶o他的手,無聲地給予支持。
周老爺子沉默良久,終于開口:“血契可以撕,
但你得完成最后一個任務——去東南亞接手那筆軍火生意,成功歸來,你自由。
失敗……”他掃過徐恩心,“徐氏和這丫頭,都得給你陪葬?!敝莒系闹腹?jié)陷入徐恩心掌心,
他知道這是場鴻門宴,可他沒得選。登機前,
徐恩心把一個錦囊塞進他口袋:“我去寺里求的平安符,你……”話沒說完,
周煜已俯身吻住她,機場的廣播聲、人群的嘈雜聲都成了背景,唯有彼此的心跳震耳欲聾。
東南亞的雨林潮濕悶熱,周煜帶著幾個親信穿梭在毒販與軍閥的地盤。軍火交易的前夜,
他收到徐恩心的短信:【周星瀚越獄了,他說要找你報仇】。交易現(xiàn)場,
周星瀚的人混在買家中間。子彈擦過周煜的耳際時,他猛地將買家撲倒,順勢奪過對方的槍。
混戰(zhàn)中,他看到周星瀚挾持了被綁來的徐恩心——不知周星瀚用了什么手段,
竟追蹤到徐恩心并將她擄來?!爸莒?,你不是要保護她嗎?來?。?/p>
”周星瀚的槍抵在徐恩心太陽穴,瘋狂大笑。周煜的掌心全是汗,他慢慢放下槍:“放了她,
我跟你走?!毙於餍募饨校骸安灰 笨芍苄清芽蹌影鈾C,周煜撲過去的瞬間,
子彈擦過徐恩心的發(fā)絲,卻擊中了他的左胸。他倒在徐恩心懷里時,血浸透了襯衫。
徐恩心的淚落在他臉上,他勉強笑:“別哭,我答應過保護你!”意識消散前,
他看到周老爺子的人沖進交易現(xiàn)場,看到周星瀚被制服,看到徐恩心哭到昏厥。
周煜再醒來時,躺在周家的私人醫(yī)院。病房外,
徐恩心正和周老爺子對峙:“您答應過放他自由!”周老爺子冷笑:“他任務失敗,
還想自由?”周煜扯掉輸液管,踉蹌著沖出去:“我完成任務了,
交易的軍火已送到指定港口,買家也……”他猛地咳嗽,鮮血濺在白大褂上,
“也被我策反成老爺子的人?!敝芾蠣斪拥难凵耖W過驚訝,隨即恢復威嚴:“即便如此,
血契……”“爺爺!”徐恩心突然跪下,“我愿意嫁給周星瀚,只要您放周煜自由。
”周煜瞳孔驟縮,想要阻止,卻被周老爺子的保鏢按住。周老爺子點頭:“好,
我要你在訂婚宴上,親手把周煜的自由契交給他,然后嫁給星瀚。”訂婚宴當日,
徐恩心穿著紅絲絨禮服,笑得比哭還難看。她將文件袋遞給周煜時,指尖發(fā)抖:“周煜,
你自由了?!敝莒洗蜷_文件袋,里面卻不是自由契,而是徐恩心的體檢報告——妊娠四周。
他猛地看向徐恩心,她別過臉:“忘了我,好好生活?!敝苄清氖执钌闲於餍牡难鼤r,
周煜終于爆發(fā),他掀翻香檳塔,玻璃碎了一地:“我不同意!”周老爺子皺眉:“周煜,
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可周煜已不在乎,他沖過去抱住徐恩心:“我們走,去他媽的周家,
去他媽的任務!我只要你和孩子!”徐恩心的淚砸在他肩頭,點頭的瞬間,
周老爺子的槍已對準他們?!芭椤钡囊宦暎ㄔ谥莒虾蟊尘`開。
徐恩心尖叫著抱住倒下的周煜,周星瀚在旁冷笑:“現(xiàn)在,你既沒了周煜,
也當不成周家的媳婦,徐氏……”可他的話沒說完,周老爺子突然倒在地上,
胸口插著把手術(shù)刀——是徐恩心的姑媽,她冷冷看著周星瀚:“你對我哥下的藥,
我都查清楚了。周家,該換主人了?!被靵y中,徐恩心抱著周煜沖向車庫。車窗外,
雨林的風呼嘯而過,周煜的血染紅了她的衣襟。她不知道要開往何處,
只知道要帶著周煜逃離這吃人的地方,去尋一線生機。徐恩心緊踩油門,
車輛如離弦之箭在雨林公路上飛馳。后視鏡里,周家暗衛(wèi)的黑色SUV如影隨形,
車燈在雨幕中泛著冷光。周煜的頭歪靠在她肩上,呼吸淺得像隨時會消散,
后背的血透過襯衫,在她裙角暈開大片暗紅?!皥猿肿。莒?。”徐恩心哽咽著,
騰出一只手攥住他的,“我們?nèi)フ椅以谛录悠碌尼t(yī)生朋友,他能救你。”周煜勉強笑了笑,
喉間溢出沙啞的氣音:“恩心,別管我!你逃……”話未說完,一陣劇烈咳嗽讓他蜷起身子,
鮮血濺在她手背上,滾燙得灼人。徐恩心紅了眼,猛打方向盤拐進一條泥濘小道。
車輪濺起泥水,車尾卻被追來的SUV撞上,車身猛地失控,朝著路邊深溝滑去。
她尖叫著護住周煜,在車輛翻滾的瞬間,只覺天旋地轉(zhuǎn),世界被黑暗吞噬。再次醒來時,
徐恩心躺在潮濕的草叢里,頭痛欲裂。她掙扎著爬起,看到不遠處車輛殘骸冒著黑煙,
周煜被甩出車外,正被幾個黑衣人拖向SUV?!爸莒希 彼偭税銢_過去,
卻被黑衣人一腳踹倒。為首的黑衣人摘下面罩,露出周星瀚扭曲的臉:“徐恩心,
你以為能逃掉?周煜這條狗,今天必死!”周星瀚舉起槍對準周煜,徐恩心撲過去擋住。
槍響的瞬間,她只覺眼前一白,卻沒感受到疼痛——是周煜用盡最后力氣將她推開,
子彈貫入他的腹部?!安唬 毙於餍谋ё“c軟的周煜,看著他唇色泛青。周星瀚還要補槍,
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。他咒罵一聲,帶著人撤離。徐恩心顫抖著撥打急救電話,
淚水大顆大顆砸在周煜臉上:“堅持住,救護車馬上到!
”周煜在醫(yī)院躺了三天三夜才脫離危險。徐恩心守在床邊,握著他的手,
聽他講述這些年在周家的遭遇:原來他每次執(zhí)行危險任務,
都是為了攢夠能贖回自由的籌碼;原來他脖頸后的刺青,是周家用來控制暗衛(wèi)的追蹤印記。
“我本打算,等徹底脫離周家,就帶你去新西蘭看極光?!敝莒陷p撫她的發(fā),
眼底是未說出口的遺憾。徐恩心咬住下唇:“現(xiàn)在也不晚?!笨伤溃芗也粫胚^他們,
這場逃亡,必須更謹慎。出院后,他們躲進新加坡郊區(qū)的一座老別墅。
這是徐恩心母親生前的產(chǎn)業(yè),常年無人居住,卻成了他們的避風港。
周煜在院子里給花澆水時,徐恩心會從背后抱住他,聽他講小時候在孤兒院的故事。
可平靜只維持了兩周。那天徐恩心去超市采購,歸來時看到別墅外停著幾輛陌生車輛。
她心一緊,悄悄繞到后門,卻看到周煜正和幾個黑衣人對峙,
其中一人竟是周老爺子的貼身保鏢?!爸芾蠣斪右娔??!北gS面無表情,
“關于你和徐小姐的事,他想和你談談。”周煜將徐恩心護在身后:“我不會再回周家。
”保鏢卻遞出一個信封,里面是徐父在醫(yī)院的照片,床頭插著心電監(jiān)護儀,
旁邊站著周星瀚:“徐先生的病情,似乎又惡化了?!毙於餍牡闹讣紫萑胝菩?,
她知道這是威脅。周煜沉默良久,最終點頭:“我跟你走,但必須保證恩心和她家人的安全。
”徐恩心看著周煜被帶上車,淚如雨下。她變賣了母親的珠寶,買通周家傭人,
得知周煜被關在老宅地下密室。月黑風高夜,徐恩心翻進周家老宅。
她貼著墻根避開巡邏的安保,卻在拐角處被周星瀚堵住。他笑得淫邪:“徐恩心,
你自投羅網(wǎng)?”徐恩心后退半步:“放了周煜?!敝苄清平骸胺帕怂??
那你得陪我……”話未說完,后腦突然挨了一棍,他栽倒在地。徐恩心回頭,
看到周煜不知何時掙脫束縛,正舉著鐵棍喘氣。“走!”周煜拉著她的手沖向車庫。
車輛駛出老宅時,周老爺子站在頂樓,看著遠去的尾燈,嘴角勾起森冷的笑:“有意思,
這出戲,才剛開始。”他們逃到馬來西亞,在檳城租了間臨海的小屋。周煜在碼頭當搬運工,
徐恩心在咖啡館做服務生,日子清貧卻安寧。直到某天,咖啡館來了位神秘客人,
放下一張紙條:【周家老爺子病重,星瀚奪權(quán),速歸】。徐恩心捏緊紙條,和周煜對視。
周煜的指節(jié)泛白:“這是陷阱,但……或許也是機會?!被氐街芗依险瑫r,靈堂白幡翻飛。
周老爺子躺在水晶棺里,周星瀚站在遺像前,看到他們進來,冷笑:“周煜,你還敢回來?
”周煜環(huán)顧四周,發(fā)現(xiàn)來的賓客都是周家旁支,眼神閃爍。他突然明白,這是周星瀚設的局,
想在老爺子“頭七”時除去他這個隱患??僧敼咨w緩緩推開,周老爺子突然坐起,
嚇得眾人尖叫。他指著周星瀚:“逆子!你為了奪權(quán),竟給我下慢性毒藥!
”周星瀚臉色煞白,辯解無果。周老爺子冷笑:“我早留了后手,現(xiàn)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