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替妹妹嫁給傳說中毀容殘疾、暴戾成性的九王爺,所有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。新婚之夜,
他說:“你我不過是搭伙過日子,井水不犯河水?!蔽尹c頭如搗蒜,只求安穩(wěn)。
一個月后的某個午后,我正在院子里陪他曬太陽,肚子突然一陣劇痛。我以為是吃壞了東西,
可這痛感來勢洶洶,完全不合常理。他關(guān)切地看過來,問我怎么了。我疼得說不出話,
眾目睽睽之下,只聽“噗”的一聲輕響,一顆金光閃閃、流光溢彩、還帶著溫?zé)岬牡埃?/p>
從我的裙底滾了出來。我傻了。王爺也傻了。滿院子的下人都傻了??諝馑酪话慵澎o,
我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:完了,我給王爺生了個蛋,他不會以為我出軌了哪只禽類吧?
1“這是……你的?”蕭玦,我那傳說中毀容殘疾、暴戾嗜血的夫君,此刻正坐在輪椅上,
指著地上那顆比鵝蛋還大一圈、通體泛著燦爛金芒的蛋,語氣里透著一絲……茫然。
他戴著一張猙獰的玄鐵面具,遮住了上半張臉,
只露出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和線條完美的薄唇。我僵硬地低下頭,
看著那顆靜靜躺在我腳邊的金蛋,
感覺自己的人生觀、世界觀、價值觀在這一刻被徹底打敗了。我,林綰月,
吏部侍郎家不受寵的庶女,一個純純正正的人類,怎么會生蛋?
“王爺……我……”我張了張嘴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喉嚨干得厲害,一個字都說不出來。
我是替我那美名滿京城的嫡妹林薇薇嫁過來的。據(jù)說九王爺蕭玦在戰(zhàn)場上傷了腿,毀了容,
從此性情大變,殘暴無比,之前許給他的兩個貴女,一個瘋了,一個死了。
這天大的“福氣”輪到林家時,我的好父親和好繼母,連夜把我從鄉(xiāng)下莊子里拖了回來,
威逼利誘,讓我替嫁。他們說,反正我是個沒人疼的庶女,能當(dāng)個王妃,
哪怕是個守活寡的王妃,都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。我本以為嫁過來非死即瘋,
沒想到蕭玦除了腿腳不便,臉上戴著面具,沉默寡言之外,竟是個難得的體面人。
我們相敬如賓,他住主臥,我住偏房,互不干涉。府里的下人也敬重我,吃穿用度從未短缺。
我甚至覺得,這比在林家看繼母臉色,聽嫡妹冷嘲熱諷的日子好過多了??晌胰f萬沒想到,
平靜的日子才過了一個月,我就當(dāng)著他的面,下了個蛋。這驚悚程度,不亞于晴天被雷劈中。
院子里的管家和丫鬟們已經(jīng)從石化狀態(tài)中恢復(fù)過來,一個個嚇得跪倒在地,頭埋得死死的,
生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,被暴戾的王爺當(dāng)場滅口?!巴鯛?,我發(fā)誓,
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!”我急得快哭了,生怕他覺得我給他戴了綠帽子,
還是一頂禽類的綠帽子?!拔摇覜]跟別的……東西,有過什么……”我說不下去了,
這叫什么事兒?。∈挮i的目光從蛋上移到我慘白的臉上,沉默了片刻。他的眼神很復(fù)雜,
有震驚,有疑惑,但……沒有我預(yù)想中的暴怒和殺意?!岸纪讼??!彼鋈婚_口,聲音低沉,
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?!笆?。”管家如蒙大赦,連滾帶爬地帶著一眾下人退了出去,
順便貼心地關(guān)上了院門。偌大的庭院里,只剩下我和他,還有地上那顆閃閃發(fā)光的蛋。
我覺得我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?!斑^來?!笔挮i朝我伸出手。我遲疑了一下,
挪著灌了鉛似的雙腿,一步步走到他的輪椅前。他握住我的手,他的手掌很寬大,
帶著常年握劍的薄繭,卻意外的溫暖?!皠e怕?!彼f,“本王沒有怪你。”我愣住了。
不怪我?我都給你生了個蛋,你還不怪我?難道……你也知道點什么?
“王爺……”“你最近身體可有異樣?”他打斷我的話,目光灼灼地看著我,“比如,
特別想吃什么,或者……體溫有什么變化?”被他這么一問,我仔細(xì)回想了一下。
好像……還真有?!白罱傆X得口干舌燥,喝多少水都沒用,
而且……”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說,“還特別想吃……烤得焦焦的肉?!倍矣袝r候,
我打個嗝,都感覺喉嚨里有一股熱氣要冒出來。昨天我還跟廚房的張嬸說,讓她給我烤只雞,
要那種外皮烤得焦黑酥脆的。張嬸還笑我口味獨特。蕭玦聽完,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他握著我的手沒有松開,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的手背,似乎在思考什么極其重要的事情。
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,在他猙獰的面具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我看著他,心里七上八下。
過了許久,他才緩緩開口:“林綰月,你信我嗎?”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。
在這個陌生的王府里,除了他,我誰也信不了?!昂??!彼露藳Q心似的,“這件事,
天知地地知,你知我知。從今天起,你就搬來主臥,我們一起……把它養(yǎng)大。
”他的目光落在那顆金蛋上,語氣里居然帶上了一絲……期待?我徹底懵了。不是,王爺,
你這接受能力是不是太強(qiáng)了點?我們倆成婚一個月,手都沒怎么牽過,
現(xiàn)在突然要一起養(yǎng)一顆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兒的蛋?這情節(jié)走向,也太離譜了吧!2當(dāng)天晚上,
我就在一種極度不真實的感覺中,搬進(jìn)了蕭玦的主臥。而那顆金蛋,
被他小心翼翼地用最柔軟的錦緞包裹起來,放在了床頭。房間里點了安神香,氣氛靜謐。
我們倆躺在一張床上,中間隔著能再躺下一個人的距離。我緊張得渾身僵硬,大氣都不敢喘。
“睡吧?!焙诎抵?,蕭玦的聲音傳來。我“嗯”了一聲,閉上眼睛,腦子里卻像走馬燈一樣,
一遍遍回放著白天生蛋的場景。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難道我不是我爹生的,
而是我娘和什么鳥……呸呸呸,什么神鳥生的?可我娘是正經(jīng)的大家閨秀,早早就過世了,
聽說是難產(chǎn)。難道……問題出在我那個從未謀面的外祖家?胡思亂想間,
我感覺身邊的蕭玦翻了個身,似乎是面向我這邊。我嚇得立馬屏住了呼吸?!皠e擔(dān)心,
”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緊張,聲音放得極輕,“這或許……是天意?!碧煲??
什么天意能讓我下個蛋??!我心里瘋狂吐槽,嘴上卻不敢說?!巴鯛?,您……真的不好奇嗎?
”我忍不住小聲問。“好奇。”他答得很快,“但眼下,最重要的是保護(hù)好你,和它。
”他的話像一劑定心丸,讓我狂跳不止的心,稍微安定了一些。不管怎么樣,
他似乎沒有要傷害我和這顆蛋的意思。這就夠了。接下來的日子,過得異常詭異。
我開始了“坐月子”一般的養(yǎng)蛋生活。蕭玦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堆古籍,每天都在研究。
有時候看到什么,還會拉著我討論。“書上說,鳳凰之卵,需以梧桐木為巢,
集天地靈氣……”“這個說,神鳥之蛋,孵化需至陽之火……”我聽得云里霧里,
只有一個感覺:王爺好像比我還懂。而我的身體,也發(fā)生了奇妙的變化。
首先是我的飯量變得奇大,尤其愛吃各種烤肉,一天能吃掉三只烤雞。其次,
我的體溫越來越高,像個移動的小火爐。
蕭玦特意讓人把我們床上的被褥都換成了涼爽的冰蠶絲。最離譜的是,有一次我打了個噴嚏,
竟然從嘴里噴出了一小簇火苗,直接把我面前的桌角給燒黑了。
我:“……”蕭玦:“……”他默默地端來一杯水,遞給我:“以后打噴嚏,記得轉(zhuǎn)頭。
”我欲哭無淚。這日子還能不能過了!我不會哪天把自己給點著了吧!為了隱藏這些異象,
蕭玦下令,除了管家福伯,任何人不得靠近主院。對外,則宣稱王妃水土不服,正在靜養(yǎng)。
但這并不能阻止我那“關(guān)心”我的家人。在我“靜養(yǎng)”的第十天,我的繼母王氏,
帶著我的好妹妹林薇薇,登門拜訪了。3“姐姐,聽說你病了,薇薇心里擔(dān)心得緊,
特地過來看看你?!闭龔d里,林薇薇穿著一身嬌俏的鵝黃色長裙,滿臉關(guān)切地看著我,
眼底卻藏著一絲幸災(zāi)樂禍。繼母王氏則端著長輩的架子,坐在上首,
目光挑剔地打量著四周的陳設(shè)。“多謝妹妹關(guān)心,一點小毛病,不礙事?!蔽易谑挮i身邊,
學(xué)著他的樣子,面無表情地回答。蕭玦今天也在,他坐在輪椅上,
戴著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玄鐵面具,一言不發(fā),卻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場。
林薇薇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掃過蕭玦,帶著幾分畏懼,又帶著幾分好奇和不甘。
當(dāng)初這門親事定下時,她哭著鬧著不肯嫁,說寧死也不嫁給一個毀容的殘廢??扇缃?,
她看著這富麗堂皇的王府,看著我身上上好的云錦,眼神里的嫉妒幾乎要滿溢出來?!敖憬?,
你這氣色看起來可不太好,”她故作擔(dān)憂地湊近我,“是不是王府水土不好?
要不妹妹接你回府住幾日,讓母親好好給你調(diào)理調(diào)理?”我還沒開口,
旁邊的蕭玦冷冷地哼了一聲?!氨就醯耐蹂?,就不勞尚書夫人和二小姐費心了。
”他的聲音像是淬了冰,瞬間讓屋子里的溫度降了好幾度。王氏的臉色一僵,
訕訕地笑道:“王爺說的是,是臣婦多嘴了。只是……綰月這孩子打小身子就弱,
我們做長輩的,難免多關(guān)心幾句。”“身子弱?”蕭玦的目光轉(zhuǎn)向我,
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嘲諷,“本王倒是覺得,王妃的身體……好得很?!焙玫煤埽?/p>
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。我這又是下蛋又是噴火的,叫好得很?
王爺你是不是對“好”這個字有什么誤解?林薇薇顯然也想歪了,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,
咬著嘴唇,委屈巴巴地看著我,仿佛我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。“王爺說笑了。
”我趕緊打圓場,“母親和妹妹的好意我心領(lǐng)了,只是王爺離不開我照顧,我實在走不開。
”這話一出口,我感覺蕭玦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。林薇薇的臉色更難看了,像是吞了只蒼蠅。
“姐姐如今真是好大的架子,連家都不要了。”她酸溜溜地說道,“也是,攀上了高枝,
自然看不上我們這些娘家人了?!薄稗鞭保】冢 蓖跏蠀柭暫浅獾?,卻更像是在火上澆油。
我心里冷笑。當(dāng)初把我推出來替嫁的時候,怎么不說我們是娘家人?現(xiàn)在看我沒死在王府,
日子過得還不錯的樣子,就跑來擺譜了?我正想回懟兩句,突然,喉嚨一癢。糟糕!
是那種想打噴嚏的感覺!我猛地扭過頭,死死地捂住嘴巴?!鞍ⅰ⑻?!
”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,伴隨著一聲“噗”的輕響。一小簇金紅色的火苗,
從我捂著嘴的指縫間竄了出來,精準(zhǔn)地燎到了林薇薇那身漂亮的鵝黃色裙擺上。“啊——!
”林薇薇發(fā)出一聲刺耳的尖叫,裙子瞬間燒了起來。整個正廳,瞬間亂成了一鍋粥。
4“著火了!快來人?。 蓖跏蠂樀眉饨衅饋?,手忙腳亂地去拍打林薇薇身上的火。
林薇薇則一邊哭喊一邊原地亂蹦,那火苗像是長了眼睛,越燒越旺。我徹底傻眼了。
我……我把我妹妹給點了?這下完了,跳進(jìn)黃河也洗不清了。就在這千鈞一發(fā)之際,
一直沉默不語的蕭玦動了。我只看到一道殘影閃過,他已經(jīng)從輪椅上“站”了起來,
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厚重的披風(fēng)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林薇薇裹了個嚴(yán)嚴(yán)實實?;穑?/p>
瞬間就滅了??諝庵袕浡还刹剂蠠沟暮丁A洲鞭斌@魂未定地縮在披風(fēng)里,
只露出一張掛著淚痕和黑灰的臉,狼狽不堪。王氏也愣住了,她呆呆地看著蕭玦,
又看了看旁邊空空如也的輪椅。“王爺,你……你的腿……”我也驚呆了。他不是殘疾嗎?
他怎么能站起來?動作還那么快?蕭玦慢條斯理地將披風(fēng)從林薇薇身上抽回來,
重新坐回輪椅上,仿佛剛剛那個行動如風(fēng)的人不是他?!耙恍┐譁\的功夫罷了,
讓尚書夫人見笑了?!彼Z氣平淡,聽不出任何情緒?!爸劣诙〗愕娜棺印彼D了頓,
目光轉(zhuǎn)向我,“王妃,你來說,這是怎么回事?”鍋,精準(zhǔn)地甩到了我的頭上。
我咽了口唾沫,大腦飛速運轉(zhuǎn)??偛荒苷f是我打噴嚏噴火燒的吧?“回王爺,”我硬著頭皮,
一本正經(jīng)地胡說八道,“方才……方才我看到妹妹的裙角上,
好像落了一只……帶火星的飛蛾,情急之下,才失手了?!憋w蛾?帶火星的飛蛾?
我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。林薇薇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你胡說!哪有什么飛蛾!
分明就是你……”“夠了!”蕭玦冷聲打斷她,“是非曲直,本王自有判斷。福伯!
”管家福伯立刻從門外應(yīng)聲而入?!八蜕袝蛉撕投〗慊馗!笔挮i下令,“另外,
從庫房里挑十匹上好的云錦,一并送去尚書府,就當(dāng)是本王賠給二小姐的。”這處理方式,
既給了林家面子,又堵住了他們的嘴。王氏還想說什么,但對上蕭玦那雙冰冷無情的眸子,
最終還是把話咽了回去。她扶起還在抽泣的林薇薇,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,狼狽地離開了。
人一走,正廳里又恢復(fù)了安靜。我低著頭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等著蕭玦發(fā)落。
“帶火星的飛蛾?”他幽幽地開口,語氣里帶著一絲玩味。
“我……我編的……”我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。“嗯,”他應(yīng)了一聲,然后說,
“下次編個像樣點的理由。”我猛地抬起頭,對上他面具下那雙含笑的眼睛。
他……他竟然在笑?“王爺,您不怪我?”“怪你什么?怪你沒把她燒得更旺一點?
”我:“……”王爺,你不對勁。你的人設(shè)不是暴戾嗜血嗎?怎么還有點腹黑護(hù)短呢?
“還有,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語氣嚴(yán)肅起來,“剛才的事,不許對任何人說起。
”我知道他說的是他站起來的事。我用力地點了點頭:“我發(fā)誓,絕對不說!
”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回答,伸手揉了揉我的頭,動作自然又親昵?!白甙?,
回去看看我們的蛋。”我臉頰一熱,乖乖地跟在他身后,推著他的輪椅,往主院走去。
心里卻翻江倒海。蕭玦的腿,根本沒殘!他一直在偽裝。一個皇子,為什么要裝殘廢?
再聯(lián)想到當(dāng)今圣上對這個弟弟的猜忌和打壓……我心里隱隱有了一個猜測。他在隱忍,
在蟄伏。而我,一個突然會下蛋噴火的王妃,對他來說,到底是助力,還是一個巨大的麻煩?
5回到主臥,那顆金蛋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錦緞里,散發(fā)著柔和溫暖的光芒。我走過去,
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它。蛋殼溫?zé)?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“我好像……能感覺到它。
”我有些不確定地說道?!案杏X到什么?”蕭玦問。“它的心跳……很微弱,
但是……很歡快。”我說著,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。蕭玦走到我身邊,也伸出手,
覆蓋在我的手背上,我們一起感受著那顆蛋?!澳闵砩系淖兓蛟S與它有關(guān)?!彼烈鞯?,
“古籍上記載,鳳凰血脈,涅槃方可覺醒?!薄傍P凰血脈?”我失聲驚呼,“王爺,
您是說……我?”“很有可能?!彼粗?,眼神前所未有的認(rèn)真,“你的母親,
或者外祖家,或許并非凡人?!蔽掖糇×?。鳳凰……我居然跟這種傳說中的神鳥扯上了關(guān)系?
難怪我會下蛋,會噴火……“那……這顆蛋里,是只小鳳凰?”我看著金蛋,
眼神變得無比溫柔。這是我的……孩子?“或許是?!笔挮i的語氣也柔和了許多。
我們倆像兩個傻子一樣,圍著一顆蛋,傻笑了半天。突然,我想到一個很嚴(yán)重的問題。
“王爺,”我緊張地抓住他的袖子,“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,尤其是……宮里那位知道了,
我們會不會有危險?”一個殘疾王爺,已經(jīng)夠讓皇帝忌憚了。
現(xiàn)在王府里又多了一只可能是神獸鳳凰的蛋……皇帝怎么可能容得下我們?
蕭玦的眼神沉了下來。“所以,在你和它能自保之前,這個秘密,絕不能泄露出去。
”他握住我的手,一字一句地說道,“我會保護(hù)你們?!彼某兄Z,讓我莫名心安。
從那天起,我們的關(guān)系發(fā)生了微妙的變化。不再是相敬如賓的假夫妻,
而更像是……共同守護(hù)一個秘密的盟友。
他會手把手地教我如何控制體內(nèi)那股橫沖直撞的熱流,避免我動不動就“引火燒身”。
他告訴我,那是我覺醒的鳳凰真火,威力巨大,但需要引導(dǎo)?!澳?,靜氣,
將那股力量引至丹田,再緩緩釋放?!蔽以谠鹤永?,對著一塊假山練習(xí)。第一次,
火苗只有一寸高。第二次,火苗變成了火球。第三次……我沒控制好,一道火龍噴出去,
直接把假山燒成了黑炭。我看著自己的杰作,目瞪口呆。蕭玦卻在一旁鼓掌:“不錯,
進(jìn)步很大。”我還發(fā)現(xiàn),我的身上開始長東西了。不是什么奇怪的腫瘤,而是……羽毛。
每天早上醒來,我都能在枕頭上發(fā)現(xiàn)一兩根金紅色的、流光溢彩的漂亮羽毛。
我嚇得趕緊藏起來,生怕被別人發(fā)現(xiàn)。蕭玦看到后,卻把那些羽毛都收集了起來,
說要給我做一把扇子?!傍P凰的羽毛,冬暖夏涼,水火不侵,是難得的寶貝?!彼贿呎f,
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羽毛收進(jìn)一個精致的盒子里。我看著他專注的側(cè)臉,心里某個地方,
好像被什么東西輕輕地啄了一下。這個人,明明自己身處險境,卻還在無微不至地照顧我。
除了噴火和長毛,我的力氣也變得奇大。有一次,蕭玦的輪椅輪子卡在了石縫里,
福伯和兩個小廝都推不動。我過去,單手就把輪椅提了出來。
福伯和兩個小廝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。我尷尬地笑了笑:“最近……吃得多,
力氣也大了些?!笔挮i坐在輪椅上,肩膀一抖一抖的,顯然是在憋笑。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日子就在這種驚險又帶著一絲甜蜜的詭異氛圍中,一天天過去。而那顆金蛋,
也一天比一天光亮,蛋殼上的花紋也越來越復(fù)雜玄奧。我甚至能感覺到,里面的小生命,
越來越活躍了。6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,宮里就來了旨意,宣我和蕭玦進(jìn)宮,參加中秋夜宴。
接到旨意的那一刻,我心頭一緊。這是我們躲不掉的。蕭玦作為皇子,不可能一直稱病不去。
而我作為他的王妃,自然也要一同前往?!芭聠??”蕭玦問我。我深吸一口氣,
搖了搖頭:“不怕。有王爺在?!彼α?,伸手摘下臉上的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