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海邊漁村度過了烈日炎炎的夏季,齊安都曬黑了兩度,從白凈清爽的男大變成了黑皮小豹子。
尤其是這頭小豹子還特別聽話粘人,就是一笑起來牙齒凸顯的特別白。
兩人告別了此地相識的友人,趕著騾車,一路向西南方向行去,齊安聽來往的商船說西南地區(qū)有一座城鎮(zhèn)名為春城,全年花期不斷,繁花遍地。每年初春,初秋時節(jié)會舉辦繁花大典和落花大典,來祭拜花神娘娘,以求來年的花卉豐收。
繁花大典是見不到了,一年一度的落花大典還能趕上。
到了春城,齊安最先找到當?shù)氐姆垦?,租了個房子。房牙一聽說這對小夫妻二人是來聽聞落花大典的美名來觀看的,特意給倆人找了個離主街道近的小院子,到時大典開始了,還能最先到前排,占個接花的好位置。
房牙賣力的推銷這座小庭院,“怎么樣,不錯吧!就是小了點兒,不過小兄弟,你們也就夫妻倆人,也夠住的。”
房牙推開鄰近正屋的小側(cè)屋,“你看,這里就是廚房?!?/p>
齊安抬頭打量著房梁,恩,有點兒舊,不知道遇到下雨天會不會漏雨。
孟瑩還是帶著白紗帷帽,先去正屋里轉(zhuǎn)了一圈。
房牙說的不錯,這院子確實是有些小了,只有正屋一間臥室,在然后就是小側(cè)屋的廚房了,廚房旁邊搭了個小棚子,存放干柴之類的雜物。
不過小院還挺大的,還有一口吃水用的小井,院內(nèi)行走的小路是用大小不一的鵝卵石鋪成的路面,兩邊擺置著大大小小的陶土花盆,種著她說不上名字的各類小碎花。
她還在小廚房的角落里還發(fā)現(xiàn)一張缺了椅把手的殘破搖椅。
她猜想,這屋子的原主人肯定很有閑情逸致,搖椅賞花,可惜少了套能品茶的桌具和杯具。
齊安見她蹲在小院中,纖纖細指輕柔的撫過那些鮮艷細碎的小花,明顯很喜愛這里。
他轉(zhuǎn)身和房牙敲定租賃協(xié)議,又詳細地把一些過于破損的地方說與房牙,省的以后說不清,又是麻煩事。
至于那有些老化的房梁,房牙拍著胸脯說這兩日再派人來維修,包票不會漏雨的。
簽完租賃事宜,房牙樂呵呵的清點完銀錢,拱手說了幾句好話,還說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盡可再去找他,他別的沒有,各種門道多的是。
說完他便利落地離開了這里,就是離開前還不解的看了戴帷帽的女子一眼,心中嘀咕,他們春城雖也算不上熱,但這天兒又沒風又沒沙的,戴紗帽的還真是少見。
想完還搖了搖頭。管他的,反正這間狹小的庭院兒可算租出去了,他得去梵樓喝幾兩美酒慶祝慶祝。
別的不說,這房牙中介介紹的房屋灰塵倒是沒有多少,想來平日里房牙也會專門派人來打掃,維持基本的整潔,要不然顧客第一體驗就不好,肯定不會租房子的。
孟瑩和齊安第一天就里里外外的打掃了房屋的衛(wèi)生,午飯是在街邊的面攤上吃的,齊安的飯量又見長了,要了三大碗拉面還沒吃飽。
孟瑩吃飯還是一如既往的慢,一碗面總感覺越吃越多,最后實在是吃不下了,齊安照常接過,呼啦啦兩三口就干完了。
弄的孟瑩驚奇不已,一直伸著爪子戳他的肚子。
孟瑩:“齊安,你好厲害啊!吃這么多飯,肚子還不見鼓!”
齊安臉上泛起紅暈,想躲開,但見她玩兒的開心,又不動了。
就是那腹間不停劃拉的柔軟玉指,弄的他心癢癢的不行。
下午二人去糧鋪買了幾袋糧食,回來的路上在路邊又買了幾捆打折的,賣相不好的蔬菜。
齊安說沒必要這樣精打細算,他們的錢還有很多,最主要的是他抗造,他能吃那些蔫兒吧唧的不新鮮的食物,瑩兒可不能吃。
孟瑩哈了一下手指,輕輕的彈了他一個大腦嘣,“說什么呢!我們可是要過日子的,過日子就得精打細算才能長長久久的過下去,要不然萬一有個小病小災(zāi)的,我們連儲蓄都沒有,那就完蛋啦!”
齊安的腦子里滿是“長長久久”來回循環(huán)播放,她后面說的病災(zāi)完全拋之腦后。
齊安:(//▽//)嘿嘿,瑩兒說要和我長長久久的過一輩子,嘿嘿
孟瑩絮絮叨叨一大堆話,聽到齊安傻乎乎的嘿嘿笑,扭頭就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一臉小媳婦害羞的表情,她舉起手輕輕地向下揪他的耳朵,“齊安!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!”
齊安彎著腰討?zhàn)?,“聽了聽了!瑩兒我真聽了!?/p>
孟瑩放開手指,輕輕地揉了揉他的耳垂,“哼!算啦,這次本姑娘就大人有大量,放過你,再有下次,還揪你的耳朵!”
齊安側(cè)頭親吻了一下她的粉白的指尖,“都聽瑩兒的,瑩兒想怎么揪就怎么揪?!?/p>
孟瑩快速收回手臂,捂著被他親吻過的那只手,橫了他一眼。
孟瑩:干什么呢!這還是在外面呢!
雖然隔著帷帽齊安看不清她嬌嗔的面容,但這段日子以來日日夜夜的相伴,他完全能幻想出那粉面含嗔,眉眼如波的模樣。
齊安一只手握著韁繩,另一只空閑的手伸過去牽她的手。
孟瑩兩只手躲過來,躲過去,笑著同他玩鬧,就是不讓他牽。
騾子噴了噴鼻子,邁著四只蹄子,噠噠噠的勻速趕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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騾子:餓了餓了!本騾要回家吃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