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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前我跟閨蜜說笑的時候,還吐槽那種下班坐在車?yán)锍闊熤e稱加班,也不愿意回家?guī)屠掀艓薜哪腥恕?/p>
還跟閨蜜信誓旦旦的說,誰遇到這種男人就是倒了八輩子大霉了。
可直到我在包廂聽到江初淮說那番話,一股寒氣從腳底竄上后背。
那一刻我?guī)缀蹙蛿喽?,江初淮就是那種人。
只是簡單的一句話就讓我看清了江初淮的真面目,還有這場婚姻的騙局。
“我不需要喪偶式育兒,更何況如果我想要孩子,直接去父留女就可以了,沒必要擁有婚姻?!?/p>
此刻我冷冷的開口,直接跟他劃清界限。
我要的不僅是打胎,還要離婚。
江初淮卻紅了眼,他不可置信的盯著我,仿佛我這一番話傷透了他的心。
“沈鵲,你怎么能這么任性?”
他聲音沙啞道:
“看來都是我把你給慣壞了,讓你動不動就提離婚,我都說了那是工作原因,在包廂里跟朋友說的那番話也只是為了面子,信口開河吹吹牛而已,你怎么能當(dāng)真?”
“而且你打掉的那可是我們的孩子呀!”
“你忘了你有多想要一個孩子了嗎?我們結(jié)婚6年,日夜期盼,你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分了嗎?”
我過分?
我忍不住冷笑:“江初淮,你在這么多人面前說這番冠冕堂皇的話,不覺得惡心嗎?”
想起他之前做的那些爛事兒,說過的那些話,我都覺得惡心到反胃。
還沒等江初淮開口。
公婆就沖過來劈頭蓋臉的怒罵我。
“沈鵲,你真是反了天了,這孩子要來的多不容易,你怎么敢一個人擅自做主的打掉了?”
“這可是我們江家的寶貝孫子,你有什么權(quán)利打掉?”
我冷笑著開口。
“就憑它在我的肚子里面,我的肚子我自己做主?!?/p>
結(jié)婚6年,我肚子并不是一直都沒有動靜。
在去年,我懷孕兩個月孩子沒有保住,就先兆性流產(chǎn)了。
我以為江初淮跟我一樣期待孩子,得知我流產(chǎn)時,也跟我一樣傷心難過。
可直到我找資料的時候,在書房不小心發(fā)現(xiàn)了江初淮的秘密日記。
他在上面寫道:
“沈鵲的孩子沒了,她整天哭哭啼啼的,真讓人心煩?!?/p>
“在她流產(chǎn)的第三天,我就直接打車回了外面的公寓?!?/p>
“她大概永遠(yuǎn)都不會知道,在她孩子沒了的第三天,我在外面包養(yǎng)的小姑娘正穿著情.趣裝等我呢?!?/p>
“那一晚我們纏.綿悱惻,別提有多快活了......”
我聲音一頓,背過臉去看著窗外。
“恐怕這孩子根本就沒有必要生下來?!?/p>
就算生下來,江初淮也未必會歡迎。
可是現(xiàn)在我已經(jīng)懶得跟他們說這么多了。
畢竟事成定局,爭辯再多也沒有意義。
我把離婚協(xié)議重重的往桌上一摔。
“江初淮,簽字吧。”
江初淮這回徹底慌了神,他哭的臉上都是淚,一向清冷高傲的他連面子都不要了,狼狽的跪在我面前求情。
“小麻雀,你別鬧了,好不好?”
往常他撒嬌的時候,總是會叫我小麻雀。
或者是在床上,也會聲音嘶啞的喊著這個名字。
可現(xiàn)在。
我覺得連這個稱呼都臟了。
江初淮的聲音仍舊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響起。
“這么多親朋好友看著呢,大家都知道我們是圈子里的模范夫妻,怎么會鬧到要離婚的地步?”
“你忘了今年我還要帶你去玉龍雪山呢,我們還沒有在五臺山許愿,我們還沒有一起去北極看極光......”
聽到他這些深情至極的話,旁邊圍觀的親朋好友紛紛面露不忍。
“小江真是癡情,要我說兩口子在一起過日子,感情最重要,別的都是小事兒?!?/p>
“沈鵲,他只是一句無心之失,你別揪著尾巴不放了,得饒人處且饒人?!?/p>
說著要我原諒的,大多都是江初淮那邊的親戚。
我全當(dāng)狗叫。
只是拍了拍桌面上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別浪費時間了,江初淮?!?/p>
“今天你必須簽字,要是不簽的話,我們就法庭上見?!?/p>
婆婆聽到這話頓時炸了,拿起旁邊的雞毛撣子就朝著我砸了過來。
“你這個小賤人這么急著跟我兒子離婚,是不是外面有人了?”
“讓我兒子跟你離了婚,你好去跟外面的相好私奔,是不是?”
她信口拈來的污蔑造謠,真是把我氣笑了。
我死死的拽住雞毛撣子,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。
“把你的嘴巴放干凈,我已經(jīng)忍你很久了?!?/p>
自從結(jié)婚這些年,江初淮不忍心讓自己的爸媽在鄉(xiāng)下過日子,就接到身邊來有個照應(yīng)。
我受了多少窩囊氣,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,能忍的都忍了。
可后來才知道他們一家人一條心。
我從始至終都只是個外人。
此刻我冷笑盯著婆婆,“我和你兒子離婚,不也是你一直都想看到的嗎?”
婆婆臉色閃過一絲慌亂,“你,你胡說什么?”
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。
“沈鵲姐!”
我資助的貧困生陸嘉禾聽到消息連忙趕了過來,皺著眉頭勸我。
“沈鵲姐,你跟姐夫感情這么好,怎么就要鬧離婚了呢?”
“一收到阿姨的消息,我就趕過來了,阿姨還讓我好好勸勸你?!?/p>
她一副為我著想的模樣。
可此刻讓我看的無比惡心。
我滿腦子都是她穿著情.趣裝,在床上曲意逢迎我老公的樣子。
目光緩緩下移,落在她的脖子上。
我發(fā)出冷嗤。
“喲,這項鏈還戴著呢,你男朋友那么愛你,沒給你換新的嗎?”
陸嘉禾頓時白了臉,支支吾吾的眼神躲閃。
“沈鵲姐,不是說你離婚的事兒嗎?干嘛扯到我身上?”
我發(fā)出冷笑。
“我們究竟為什么離婚,原因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?”